熬了五分钟,夏东庭的手机在他那侧的床头震动起来,“呜呜”持续地响,应该五点了,夏东庭昨天说过,今天五点会喊她起床。
夏东庭觉得自己睡得好舒服,很久没有过这么舒坦与放松。之前上班的时候他睡眠不深,像这种震动的闹钟完全足够吵醒他,而这次不行。
“哎,”秦孜秀终于忍不住,动弹了一下被压实的双腿,用胳膊肘戳夏东庭,“你快醒醒啊!”
夏东庭觉得胸口一阵刺痛,精神回归了两分,他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噩梦,正回身子摸摸胸口,嘴里砸吧两下,反向翻了个身,伸手把闹钟掐了。
屋里怎么有光?夏东庭用手指揉揉眼睛,半眯着转头。
秦孜秀秦孜秀已经坐起来了,昨天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睡,她正在套毛衣。
“早啊。”夏东庭抬起前臂放在额头上遮光,随之打了个打哈欠。
秦孜秀下床整理衣着,瞥了夏东庭一眼,他这窝在被窝的姿态也太惬意了:“我回去了。”
“再躺一会儿吧!”夏东庭哑着嗓子说。
秦孜秀摇摇头,戴上眼镜拿着手机逃跑似的:“我赶紧回去看淮淮。”
夏东庭见秦孜秀纤瘦的背影从门缝溜了出去,情不自禁露出傻子般的微笑:真幸福啊。
还好淮淮没有醒,秦孜秀松了一口气,关掉手电筒爬到床上,侧着身子把淮淮搂进怀里。
她对孩子感到很愧疚,她和夏东庭在一起的事,根本不忍心也不敢开口。
又眯了半个多小时,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好像挂在秦孜秀耳边似的把她炸醒了。她低头看了眼孩子,小秦淮也醒了,正精神无比地看着她。
“怎么不叫醒妈妈?”秦孜秀伸了个懒腰,“快六点了,我们也赶紧起来放鞭炮。”
小秦淮欢天喜地从床上跳起来,自己去了洗手间刷牙。
没多久夏东庭就过来敲门,说一切准备就绪,让他俩一起下去点火。
朱妈妈和宋伯伯也早早起来了,正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院门外等着,地上排了一条长长的鞭炮,据说有600响。六点天还不算大亮,气温在零下,空气很冰冷,秦孜秀和小秦淮全副武装跟着夏东庭来到院外。
“朱妈妈宋伯伯新年好。”
“爷爷奶奶新年好。”
母子俩给老夫妇拜了年,宋伯伯朱妈妈也连声说好。
“那我可点啦?”夏东庭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这些天来他第一次穿这种黑色工装羽绒服,不一样的风格,很适合他。
其他四人赶紧捂着耳朵退后,鞭炮点燃的瞬间就噼里啪啦炸了开来,声音大的任谁说话都听不清。夏东庭奔逃回来,一把抱起小秦淮,把他扛在肩头看。
小秦淮不住拍手:“好棒好棒!”
鞭炮很快炸完了,院门外剩下一摊红色的渣渣。大年初一不动扫帚,朱妈妈说明天再扫,然后一家人进屋吃汤圆暖手。
早上的汤圆有咸口的,符合宋伯伯和秦孜秀的口味。昨夜她没有吃,今早上吃了一大碗。
吃着吃着早饭夏东庭就开始犯困,秦孜秀也是。昨天晚上两人都没睡够,满打满算也就睡了四个小时。
朱妈妈看出了点情况,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说:“你们年轻人觉多,昨天熬夜熬晚了吧?赶紧上去再睡了回笼觉,等午饭好了我再叫你们。”
秦孜秀本打算说不了,来人家家里做客怎么能什么都不干光睡觉呢。
“好,我们上楼吧,正困呢。”夏东庭站起来摸摸吃饱了的肚子,给眼色示意秦孜秀和孩子上楼。
“妈妈,我不困啦!”小秦淮拉拉妈妈的衣袖。
秦孜秀有些为难:“那……”
“这样吧,我们孩子去逛逛集市烧个香怎么样?”宋伯伯询问道,“东山的庙会一年比一年热闹,好玩得很!”
小秦淮不敢答应,他又看妈妈脸色。
“让孩子去玩玩吧,大年初一把他关在家里做什么,去烧个早香长长见识也行。”夏东庭连忙怂恿道,他就是想让大家都出去,好让秦孜秀和自己独处。
秦孜秀不好拒绝两位老人,只好摸摸小秦淮的脑袋:“那你得好好听爷爷奶奶的话,不能胡闹知道吗?”
小秦淮用力点点头:“我一定乖。”
朱妈妈昨夜得知这小秦淮是夏家的亲孙子,更疼爱的紧:“淮淮这么懂事,哪能胡闹啊!”
夏东庭和秦孜秀把三人送到门口,宋伯伯开车出发。
“快上去睡觉。”夏东庭搂着秦孜秀的胳膊,笑得满嘴牙。
秦孜秀回了自己房躺下没多久,还没彻底睡着,夏东庭挠着脑袋直接开门进来。
“你怎么来了?”秦孜秀警惕地捂住被子,她刚刚脱下内衣,昨夜穿着内衣睡,实在费劲。
夏东庭自说自话钻进被子:“我刚刚跟宋伯伯说了,让他们回来之前打我电话。”
秦孜秀听得懂他的话:“那你也不能就这么直接过来了……”你都不跟我说一声,我怎么好意思啊……
“我又不干什么,”夏东庭一脸无辜,“别说话快睡,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
秦孜秀背着夏东庭蜷缩着,双手紧紧抠着被子,就怕他手伸过来。
夏东庭喜欢秦孜秀这副紧张的样子喜欢得紧,不由地起了逗她的念头。他把身子挪到秦孜秀后头,死死抱了上去。
“啊,你干嘛!”秦孜秀眉间拧出了“川”字,双手交叉护在胸口。
“别一惊一乍啊,”夏东庭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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