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眸光微闪,她从最初见旬王妃开始,就知道她身体有毛病,只是不爱多管闲事,何况此人对她不利。直到夏府参加宴会,她得利用旬王妃脱身,而且旬王妃还有些许价值,她便点出旬王妃不孕的根源。
她的目光在旬王妃肚子上打个转,日积月累,旬王妃的身子早已是亏空了。想要子嗣,哪有那么容易?
“王妃言重了,我并没有做什么。”沈若华话音刚落,便见灵儿匆匆进来,脸色凝重,俯身凑到旬王妃耳侧道:“娘娘,东西在那贱婢身上搜到。”
“当真?”旬王妃眼底闪过阴寒,坐直了身体。
灵儿眼角余光瞥一眼沈若华,声音又压低了几分:“说来也巧,若不是她心焦不长眼撞上沈小姐,奴婢也不会为让她消气而惩治那贱婢,谁知一盘问,竟是个有问题的,搜身的时候将那一串玛瑙蜜蜡手串给搜出来。”
“可有撬开她的嘴?”旬王妃看着泰然自若饮茶的沈若华,眼底闪过深思。
瞎猫撞上死耗子,还是沈若华刻意为之?
“不肯认,只说是冤枉。”
旬王妃冷笑一声,看来是问不出什么话来:“再审,若是半字问不出来,拔了她的舌头。”最后一句话,旬王妃并未压低声音,而是用平时说话的声量,沈若华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沈若华手指拂过杯沿,轻笑道:“审问犯人也是有手段诀窍,她若不肯答,将她的来历调查清楚了,最好是抓来她的亲人,当着她的面杀。问一句,她若不答,便杀一个,她总会吐出真话。”
旬王妃听着沈若华风轻云淡的语气,杀一个人,仿佛砍一根萝卜,饶是她心狠手辣,也不禁觉得毛骨悚然。心底也因此,对她的怀疑给冲淡了。
沈若华将旬王妃的眼神尽收眼底,吹一口杯子里的浮末,金色茶汤里倒映出她的剪影,那一双眸子冰冷森寒。
那一串蜜蜡手串果真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周冷棠用心险恶,赶在旬王妃派人来的档口将手串给她戴上,如果不是她警觉性强,只怕就戴着来见旬王妃,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另外一桩事,便是那婢女走近时,她步态与气度并不像是寻常的婢女,脚步轻而稳,显露出她有武功。靠近的时候,身上飘溢出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
这个女人不禁让她想起了射杀容川的人,一个会武的女人,带着同样的香味,她不能明目张胆把人带走,正好将周冷棠给得手串在那一撞塞进她怀中,借由旬王府的人手审问。
她刚才对旬王妃那一番话,也不过是利用她查出此人的底细。如果真的是那个人,定然会没有亲人。
沈若华心中闪过疑虑,旬王府出事,府中出现有嫌疑的人,而周冷棠给她的手串与此次事件有关,那么周冷棠在这中间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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