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魏毓意外地挑高眉梢。
“朱少夫人是个厉害的,抢走妹妹的夫君,朱公子这几年也算是忍辱负重,好不容易踹开原配,能够与心爱之人有情人终成眷属,自然高兴非常。”小二八卦着小道消息,逗贵客一笑。却见魏毓沉下脸来,连忙住嘴,转移话题:“二位要点些什么?”
沈若华唇角浮现一抹讥诮,“请你们掌柜的来一趟。”
小二立即去请掌柜。
掌柜不一会儿便来了。
沈若华道:“你们这酒楼如何卖?”
“?”
掌柜经营这家酒楼十年,除了开始一两年有人找茬,还未有人敢再打酒楼的主意。
“怎么?怕我们买不起?”沈若华眼皮子一撩,似笑非笑地看向掌柜。
掌柜认得沈若华,更认得她身旁的魏毓。态度算得上恭敬:“沈小姐,这家酒楼不买。”
“卖不卖不是由你说了算。我找你们东家。”沈若华让掌柜将东家请来。
掌柜很为难,看向魏毓。
“快去!”魏毓一摆手,跟着沈若华胡闹。
掌柜得罪不起魏毓,只得硬着头皮,派人去请东家。
护卫去往相府,正巧碰见从宫中归来的君瑕。
一清十分意外,酒楼除了每月交账本,平常并不出现在相府。今日护卫出现,莫不是有人不识趣找茬?
“有人闹事?”心中这般想的,一清也便问出来。
护卫毕恭毕敬道:“有人要买酒楼。”
“谁?”一清掏了掏耳朵,谁活得不耐烦,找死啊?
“沈若华。”
一清脚下一个踉跄,瞪大了眼睛看向君瑕。那一句‘主子,您先回去休息,此事交给属下处置’的豪言壮语,卡在嗓子眼。
他收拾了沈若华,主子怕不得削死他!
一清秒变怂包,哑巴了似的,亦步亦趋跟在君瑕身后,进了书房。
君瑕冷冷的瞥他一眼,“发生何事?”
护卫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君瑕沉默片刻,坐在书案后,自抽屉中拿出寒江楼地契。
一清见状,便知主子是要给主母脸,将酒楼卖给主母。可下一瞬,他便觉得自己太天真。只见君瑕将‘赵容’二字给抹去,印上‘江寒月’三个字的印章,而后将契书交给护卫。
想起沈若华狗腿的模样,一清莫名地很心疼主母。
而并不知自己被同情的沈若华,正满目狡黠地对魏毓说道:“你不必担心朱玄不肯付银子,等我拿到地契后,分一半干股给君瑕。”剩下的一半给姜檀。
她算盘打得噼啪响,他阔绰散财,她不给坑一笔,也对不起朱玄的大手笔。
他大方得请来往路人奢侈的饱餐一顿,却吝啬给姜檀一个铜板儿,好歹是跟了他四年的人。
不一会儿,掌柜将地契拿来,报个数。
沈若华浑不在意道:“我再多给你一成。”
掌柜惊住了,似乎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一时没了反应。
沈若华看到‘江寒月’几个字,只觉得眼熟,却并未深想。与掌柜过了手续,而后请魏毓帮忙,去衙门找人过户。
魏毓当即派浮生去衙门。
掌柜安排心腹同浮生一起过去。
随后,等着沈若华付银子。
沈若华挟一块鸡丝卷,见掌柜杵着还不走,当即道:“你们这些个旧人仍旧可以留下来,若是另谋高就,我明日安排人过来交接。”随即,一摆手:“若无事,便可以走了。”
掌柜尴尬道:“沈小姐,银子明日去贵府领取?”
沈若华一怔:“楼上那位付账啊!”
“这沈小姐,朱公子只是说今日在寒江楼消费”
沈若华打断他的话:“我难道不是今日在寒江楼消费?”
“可是”您牙口太好,下嘴儿太狠!
“今日未过吧?”
“是。”
“我买下寒江楼也是在寒江楼消费吧?”
“是。”
“这都没毛病不就成了?你若还有其他疑问,一并问了。”
“没有。”
“行了,你出去。”
“好。”
掌柜走出包间,这才回过神来。话说得都没错,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他转念想起东家是谁,便也不急。若是朱玄不肯付银子,那便去沈家要。
掌柜一走,沈若华沉下心来想关于寒江楼的事情。寒江楼在上京开店十年,信誉良好,生意火爆,竟也未遭人眼红,收入囊中?
足以说明,寒江楼大有来头。既是如此,又为何她一买,东家便松口了?价格甚至很公允!
“魏毓,你说这江寒月是什么来头?”
‘嘎嘣’一声,沈若华咬断竹筷。
江寒月?
君瑕?
她陡然反应过来,睁圆眼望向魏毓,向他求证。
魏毓轻叹一声:“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可真难为你在古代与人斗智。”而后,感叹道:“你能安然活到如今,着实不容易。”
“滚!”沈若华抄起一盘肉包子砸过去,魏毓灵敏的避开,沈若华看着满地包子,冷笑一声:“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古人诚不欺我也。”
“”这臭丫头!魏毓嫌弃道:“容韶也受得了你?”
“我受得了他就够了。”
“”魏毓败下阵来。
沈若华心里不得劲,寒江楼是君瑕的,而她从他手里买过来,又送他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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