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沈若华和衣躺在榻上,翻阅沈家各大产业账本,一边听着碧桃述说平阳侯府发生的事情,她嘴角翘了翘,心情很愉悦。
顾隽谦捧着茶盏眉眼温和的凝视着沈若华,她不避嫌的与婢女在他面前说一些隐秘事,不是将他当作自己人,便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无论是哪一种,他心中都是欢喜的。
“我听闻汇通钱庄后面的东家与相爷是知己好友。”顾隽谦眼底蕴含着关切之色,将自己所知告诉她,好让她心中有底细。
“无事。”沈若华早已打探清楚,拿着毛笔圈出有问题的账目,一边问他:“你今日来有事?”
顾隽谦沉默片刻,缓缓抬眸看向她:“你每年生辰都会去紫云寺,再过几日便到你生辰,可有什么打算?”
沈若华一怔,她上辈子都没有过生日,因为不知道生日是哪一天。
她坐起身来,就看见容韶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身后的朝三和暮归一人抱着一口大箱子。
沈若华鞋都忘穿了,赤着足跑过去,脸上流露出一抹笑意:“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来沈家。”
“嗯。”容韶淡淡瞥她雪白如玉的足,眉头微蹙,忽而拦腰将她抱起来:“地上凉,记得穿鞋。”走进屋子里,看到坐在桌前的顾隽谦,冷然地面色愈发阴沉。
沈若华习惯他的怀抱,没有挣扎,反而找一个舒适的位置靠在他的胸膛上。见他面露不悦之色,脚往裙子里藏了藏:“顾大哥,你没事就先回去。”
顾隽谦看着动作亲昵地二人,脸上笑意不变:“你改变主意,让人去顾府知会我一声。”然后,告辞离开。
容韶毫不怜惜的将她扔在床上,沈若华像是知道他的动作,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拉着他一起倒在床上,容韶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咳咳”沈若华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恼的推了他一下:“重死了,你快起来!”
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以他的武功,不可能轻易地被她拉倒在床上!
容韶仿若未闻,黑色的眸子沉静如水,紧盯着她嫣红的唇瓣,眼底闪过一道晦暗地光芒。
她一脸气恼,白皙的脸颊上染着绯色,见他盯着她瞧,瞪了他一眼,一脚踹上他的膝盖,继续催促:“你想压死我?赶紧起来!”
容韶微微撩开眼皮,望进她清透明净的眼睛,水波粼粼,仿若蕴含着一汪春水,眼尾一滴晶莹满溢而出,他受到蛊惑般垂头轻轻吻一下她的眼睛。
沈若华眼都直了,他吻了她?
艹!
他居然占她便宜?!
容韶轻柔的将她的青丝拂至她耳后,看着她呆傻的模样,神情前所未有的柔和,双手撑在她身旁两侧,准备起身。
蓦地,沈若华双手揪扯住他的襟口,用力往下一拉,恶狠狠地说道:“姑娘我从来不吃亏!”话音未落,吻上他的薄唇。
容韶还没有反应过来,沈若华将他推开,唇瓣上仿佛还残留着他微凉的气息,她伸舌舔了舔,觉得吻起来比她想象中的滋味还要好。
压下怦怦乱跳的心脏,沈若华抬头看着容韶嘴唇上渗出一滴血珠,这才隐隐觉得自己的嘴唇也疼痛起来,方才动作太急直接撞上去,牙齿把两人都给磕破皮了。
沈若华心中尴尬,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让庭月给你收拾旁边的屋子。”
容韶拇指揩过唇瓣上的血珠:“我和你一起住。”
“不行!”沈若华想也不想的拒绝。
他靠近一步,抬手将她头上的玉簪扶正:“你我是夫妻,如若是分房睡,会惹出闲话来。”
“什么闲话?”沈若华往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你之前不是巴不得和我没有半点牵扯?现在好了,咱们搬离侯府,可以随心所欲。”
她暗示容韶,要和离赶紧的,别和我客气。
容韶了然点头:“朝三,你将起居用品搬进来,暮归,书画、文房四宝送去隔壁书房。”
沈若华挡在门前,“容韶,你想干什么?”
“你说可以随心所欲,我听从你的话行事。”容韶的唇缓缓勾起,握着她的手往一边拉开,让朝三进来。
沈若华看着他,清冷薄凉的眉眼透着浅淡地笑,琉璃般剔透的眸子里倒映出她的影子,他专注的目光似要将人的灵魂都要吸纳进去。她不禁微微失神,忘了要拿他发作。指尖点在他的眉眼上:“你长得可真好看。”
她忽如其来的一句话,取悦了容韶,他低低地笑出声。
沈若华回过神来,想到她说的话,心中难得升起一股子羞恼的情绪,“随你!”她一回头,发现朝三已经利落的将他的东西放置在屋子里。
沈若华心里不得劲,一脚踹翻挡在脚边的凳子。
——
容韶心情舒畅,带着沈若华出来用膳。
沈若华撩开车窗帘子,支着脑袋看着繁华喧闹的街道。
忽而,她坐直身体,叫停:“容韶,你认识她么?”她拉着容韶的衣袖,指着酒楼对面的姜檀。
容韶靠过来,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姜檀,朱家家主朱玄的嫡妻。”他将沈若华拢在怀里,耐心地说道:“她是陈伯府大老爷的嫡女,幼时随着他去蜀地赴任。之前在赵府替你解围,想必你们之间有些交情。”
沈若华放松身体靠在他的怀中,目光探究的望着姜檀,她身上的确有一缕熟悉感,更多的是陌生。看着姜檀如死水的眸子里起了波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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