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浴室里的涮口声音。涮了一遍又一遍,连续三四次,苏芦这才看到林夏天踱出浴室的身影。
看到林夏天脸上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苏芦藏不住自己的笑意,走到他跟前,用干毛巾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你还好吧?”
林夏天没好气的哼了声,声音里满满是抗战八年般的疲累虚弱,刚才就差扣喉来洗净那些该死的鱼味了,情绪很不好地坐到床上:“那俩老家伙又不知道在搞什么花样!”
苏芦端了水给林夏天:“喝点。”
林夏天立刻避开了三分,一阵警惕的目光盯着那杯液体。
苏芦耐心解释:“放心,这是甜水,好冲淡你嘴里的味道。”
林夏天这才接过水杯来,咕噜两下喝净。
苏芦拿过那杯子放好,而后坐到林夏天的身边,声音柔柔的:“舒服点了吗?”
林夏天哼了口气,大字形地仰躺在床上:“没有。”
苏芦看见他的表情就失笑,移了移身体凑到他脸颊边亲了一下:“这样舒服点了吗?”
林夏天瞟了瞟苏芦,然后把视线移回天花板上:“……嗯,舒服了一点。”
苏芦微笑,爱怜地用指尖摸了摸他的眉眼,而后双唇轻轻覆在他的唇瓣上,流连好一会:“这样呢?”
房间里温馨的灯光连同她的温柔一同洒在林夏天身上,顷刻,林夏天便无力反抗地醉倒了:“……好……舒服。”
苏芦咯咯地笑了出来,揉着林夏天脑袋上的头发。
听着她的笑声,林夏天也无法自已的跟着漏出笑意,心里面一天下来的阴沉随即飘散。
苏芦跟着躺在林夏天身边,偎在他胸口上:“老公,你真给苏藩钱了?”
林夏天收了手臂,几秒过后,他终是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苏芦。
苏芦贴着林夏天的胸口,一下一下的听着他的心跳声:“老公,我不舒服。”
林夏天再装不下冷淡,赶紧低头察看苏芦的情况:“哪里不舒服?”
苏芦往林夏天怀里蹭紧了些:“对不起……”
房间里一时静默好几秒。
苏芦温顺地枕在林夏天胸口上,声音里却是很认真的一字一顿:“林夏天,我为过去郑重向你道歉。可能道歉在商人的角度上并不值什么,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是很真心地跟你说对不起。你知道吗,其实无论从前或是现在,”苏芦抬头望着林夏天,指着自己的胸口,“住进这里的,只有你。”
林夏天并没有对上苏芦的目光,双目依旧盯着天花板,只是手臂在不知不觉中已绷紧:“那你为什么还三番四次的……放弃我?”
林夏天声音里的悲酸让苏芦一时哽住声音:“我……以为那样能保护你……我拥有的东西不多,我只想我和你之间的爱情,至少能够不被利益污染……”
林夏天苦笑,神情里只有酸涩:“苏芦,其实我林夏天这一生里真没有怕过什么。但是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每当和你相处得稍微幸福开心一点的时候,我就会非常的恐慌。因为我害怕,会不会和你太幸福太开心的下一秒,我就要被打回原形……?但是和你在一起的幸福与开心实在太诱人,我林夏天自问没有戒掉的能力,到死也没有,所以我只能在患得患失间抓紧你,套牢你。也是这个原因,我无法松懈一点点去相信任何人……以及相信你。所以就这样吧,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不需要对我道歉什么,也不要管太多别的事情。我这一辈子,只需要你好好留在我身边就满足了。”说完,林夏天已收紧手臂,把苏芦用力捆在自己臂弯内。
苏芦的泪水静静染进林夏天的衣服里:“林夏天你个傻蛋……”
林夏天低头温柔地吮去苏芦眼角的泪水:“嗯,恭喜你嫁了个傻蛋。”
苏芦哭了又笑,笑了又哭。从小到大,比起苏藩、苏蕾、苏莹或者是别的同龄孩子,她拥有的物质或是关爱都少得可怜。但是上天是公平的。因为,她有了林夏天。多少年过去,林夏天已经在悄然中成了苏芦生命中的全部。她想倾尽所有去爱林夏天,去保护林夏天,以致有人欲借自己利用林夏天,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把林夏天远远的推离自己,让他远离是非远离权欲。只是她忘记了,或者说她没有被爱的经验,所以她忽略了把林夏天推离自己的同时,其实是把他推向另一个痛苦的深渊。
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他不过是但求她能留在他身边。而她,也仅此所愿。
苏芦把脸埋进林夏天的颈窝里,任泪水侵进他的肌肤里。
傻蛋,我们都是傻蛋……
夏天说:回娘家
第二天,东方刚显鱼肚白,林夏天就已经醒了。枕边有苏芦轻浅的呼吸,林夏天看着她安静的睡脸,觉得心头有种感动流淌而过。
生活,只需如此便足以感动一生。
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林夏天的心思已转了千回。
早上九点刚过,苏芦惺忪间感觉到有两瓣软软的东西在自己的脖颈间扫来扫去,扫得她无法再安睡下去。苏芦不得不醒过来,天已大亮,早上的日光恣意灿烂,照得颈脖间那颗脑袋上的头发金黄金黄。
苏芦没好气地拨开那颗脑袋:“林夏天,吵醒孕妇是件很不可饶恕的事情!”
林夏天依依不舍地抬起头离开苏芦馨香的身体,笑得眯眯眼:“老婆,先起来办正事,办完了任君鱼肉。”
“……”苏芦被林夏天的四字语窘到。不过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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