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又出了趟门,来回下来,可不就没钱了。
但无情并不在意这个,他只关心冬凌为什么还没进京。没进京便也罢了,竟也没让那信鸽给他传个消息。
他哪里知道,他那只信鸽,都快让冬凌养成宠物鸟了。一个月以来,光吃不飞,是足足胖了一圈。
“还要吃?怎么感觉你再吃下去,胖得都要飞不起来了。”冬凌喃喃着。
她没养过宠物,更没养过信鸽,于是就一直喂喂喂,天天看也觉察不出来。等到她意识到这只信鸽胖了,已经是今天了。
要不是察觉着鸟笼里的活动空间小了,冬凌还一副深怕饿着它的模样呢。
啧啧了两声,冬凌‘问’信鸽,“你这样,是不是该放天上飞两圈儿,会回来么,不会跑了吧!”
“那是信鸽,如何会跑?”陆小凤的声音从窗外响起。
他是从屋顶上倒吊下来的,一个轻巧的翻身便从窗口跃了进来。包厢内正在上菜,店小二乍然瞧见他吓了一跳。见此间主人冬凌毫无反应,这才拍拍胸膛继续下楼,还有几道菜没上全呢。
他此前还觉得一个姑娘,点这么多肯定吃不完,却原来人家约了人的。
被‘约’的陆小凤丝毫不见外,往桌边一坐,看了眼桌上的菜便道:“都是好菜,冬姑娘果然会享受。”
“你也很会来。”冬凌说。
陆小凤很是得意,“那是,”他拿起筷子夹了片炒肉,这才说起正事,“司空摘星已经走了,他这回栽了个大根头,已经不会再偷你的东西了。”
至于跟雇主怎么交待,那猴精自有办法,就不是陆小凤要操心的事情了。
冬凌对此并不奇怪,事实上那天抓到司空摘星之后,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
倒是,“陆小凤,你缠着人出去,一连消失了两天,不会什么都没问出来吧!”
“还真是什么都没问出来。”若非如此,陆小凤也不会回来。他一边吃一边看向冬凌,“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谁要偷你身上的东西?”
冬凌说:“我的好奇心,一向没有一个叫陆小凤的大。”
陆小凤:“……”
陆小凤说:“就算你这么说,我也还是不信,你肯定已经猜出来是谁了,对吧!”
这一回,冬凌没有反驳。
陆小凤一见有门,果然问道:“到底是谁?”
冬凌看了他一眼,深深觉得交朋友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看看陆小凤,固然有西门吹雪花满楼这样的至交,却也有霍休金九龄木道人这样的存在。
果然,基数大了,就是容易出问题。
陆小凤被她这一眼看得有些慌,“又怎么了,难道你以为是我干的?”
“……”冬凌算是服了他的脑洞了,她笑了一声,问,“是你干的么?”
陆小凤立即道:“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我为什么会以为是你干的。”她十分不解。
陆小凤说:“误会啊!这还需要什么理由。”
冬凌:“……”
这到底是被误会过多少次,才能起到这种就激反应。他这样,让冬凌难得的良心发现了一回,没有接着损他。
陆小凤却不知道自己又‘逃过一劫’,当然他就是知道了也根本就不在意,因为他的朋友中十个里有八个跟他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他的人生中除去招惹麻烦,剩下的时间里十天里有八天都在进行类似的怼与被怼。
冬凌只是更犀利了一点儿,他常常被怼得气极,回过头来又毫不在意。
这会儿见其没有冷笑,倒是稀奇了一下,但这份稀奇连一秒也没能维持,他整颗心都扑在了那个让司空摘星都欠了人情的人身上。
“到底是谁,你快告诉我,我一定要去会会他。”
冬凌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人你也认识,所以你不用特意去会会他,因为你可能已经跟他会过不知多少次了。”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陆小凤就更好奇了。
但不管他怎么问,冬凌就是不说那个人的名字。此时店小二已经将菜上齐,冬凌拿起筷子开吃。
她点的菜一向比较多,每到一地,必然要将那一地的招牌菜吃个遍。碰上比较对味口的,不但会多吃几顿,还会屯上一些在背包里面。
此刻她拿起筷子一道一道的尝过去,凭陆小凤怎么耍宝都没有用。陆小凤憋屈得不行,但偏偏又因为冬凌是个姑娘,他不能直接去把筷子抢了不让她吃。郁闷了半天,最后干脆他自个儿也开吃了。
不过眼珠子一转一转的,显然还是没有放弃。
他又努力回想了一下那天的对话,知道了那竟然还是朝廷的人,只是冬凌在江南,分明没怎么接触过朝廷的人。
仅有的就是无情和金九龄了,而又绝对不可能是这两个人。
陆小凤好奇极了,偏生就是问不出来。
冬凌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告诉了他他肯定要去找金九龄问个理由。而冬凌暂时还不想让金九龄知道,他的那些小心思已经暴露了。
更何况这件事情压根什么都不能证明,她要是告诉陆小凤,陆小凤去找金九龄,后者随便找个理由便能证明自己没有坏心。例如就是开个玩笑,或者他本身就对鉴宝很有兴趣,自然也对冬凌身上之前从未见过的那种类型的首饰想要观摩一翻。
毕竟冬凌是女子,他觉得直言未必有些不方便,再加上恰好瞧见了司空摘星,便灵机一动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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