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像林黛玉,翠平对着镜子气鼓鼓地说:林黛玉?哪儿认识的野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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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犯桃花的一天
何梅子远远看着这准小婶儿旁若无人地拉着她二叔朝她走了过来,心里也是惊讶不已。一个挺拔俊朗,一个苗条清秀,看起来还真相配。
二叔这不是打算来摆事实讲道理吓退况三娥的么,怎么才没多一会儿就束手就擒了呢,还携手上演起了一出夫妻双双把家还。她这还盘算了半晌如何给谈崩了的俩人解围呢,合着都是白操心了。
“你们谈好了?”何梅子冲况三娥友善地笑笑,她觉得这个未来的小婶子好像还挺有主意的,反正和村里的其他女人不大一样,起码她就没见过之前的小婶子这样温柔地牵着盲眼二叔的手慢慢走路。
况三娥也回了个笑容,“谈好了,剩下的可以等到下月初六之后慢慢谈。”
她这话是说给何同川听的,对方果然神色一凛,听见侄女的声音想急急地抽出手来,却又是生生被况三娥死乞白赖地抓了一会儿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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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的路上,何梅子问她二叔,“你俩这事儿改不了了吧?既然两边儿的家长都愿意,人家姑娘也愿意,我看你就别硬撑着了,让奶知道了又要骂你死心眼的。”
何梅子从小跟她二叔就亲近,说是二叔,俩人也才差了十岁。
何梅子跟她弟何栓子是一对儿龙凤双棒儿,这当年在老何家乃至整个满井村都是件稀罕的大喜事儿,不过老辈儿都习惯疼男孩儿,连她娘李桂芝给娃们喂奶都是先紧着何栓子吃饱了再喂何梅子。
整个何家也就她二叔何同川处处高看她一眼,比她亲爹都宠溺她。从前何同川无论是上山猎野兔野鸡,还是用柳条编什么小物件,总会想着弄一两样稀奇的哄他这个侄女开心。久而久之,叔侄俩越来越像是朋友,甚至无话不谈。
何同川叹了口气,“唉,真不知道你们这么大的姑娘心里都想的都是啥?”让他娶一个跟自己侄女般般大的女孩子,这小嫩草他还真有点儿下不去嘴。
“还能想啥,既然是嫁人,女孩子自然就想着要找个好人家好男人,知道疼爱自己保护自己呗。”
何梅子这姑娘思想成熟得早,聊起大人的话题毫不吃力,“她况三娥在自己家被那个后娘欺负着,你是没见她穿的什么,我看奶奶给她预备的新衣裳还是赶在初六之前就送过去的才好,别让她来咱家的时候难堪。”
“唉——”何同川又是一个长吁接着短叹,“咱家过去还行,前几年我这一看病都把家底儿折腾差不多了,现在也过得烂包日子,哪里能给她什么疼爱和保护。我现在就是个连自己出趟门都办不到的废人……”
何梅子气得一甩手,“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她顿时眼泪就转在眼圈里,当初的二叔是何等的俊朗英气,农活、打猎、编筐窝篓事事都是一把好手,若不是出了意外,二叔在她眼里就是满井村乃至整个鹿山镇一顶一出挑的男人。
“梅子?别生气了,是二叔不好,先家去吧,我等会儿编一对儿大白兔子给你赔礼道歉。”
何同川心里苍凉,现在他眼睛看不见了,就只剩下编筐编篓这一门手艺可以勉强吃饭了。杏子她娘就是因为忍受不了自己成了瞎子的事实一走了之音信全无,这况三娥还这么年轻,真的就能安下心来跟自己好好过日子,当一个善待杏子的后娘吗?
多想也是无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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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三娥围着一条脏兮兮的大围裙,怀里抱着把一人来高的大扫帚甩开膀子清理猪舍,口中还哼着小曲儿,“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旁边剁猪食的二娥挥着刀子叮叮当当地给她伴奏,“幺娥,他又见你做什么?该不是想让你提早过去吧?”
这妹子自打被从柴房放出来就有点儿癫疯,平时干活儿也没见她心情这么舒坦的,还唱上歌儿了,还净唱些个她从没听过的,这发展趋势怎么有点儿朝老朱头靠拢呢?
“不是,就初六!哎呦——”况三娥答话的工夫,后脑勺挨了一记暗器。
凶器是一枚尚未成熟的野山杏,从况三娥的后脑勺上弹开后直接射进猪棚里,引得附近几只猪娃子好一顿吱哇争抢。
况三娥回头一看,付春生跟只大狒狒似的长手长脚蹲在一棵老槐树粗壮的枝桠上,嘴里衔着一根嫩枝条冲她摆手。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都找上门来了,出门前如果看黄历的话,会不会提示她今天命犯桃花?
况三娥扔下扫帚翻过猪舍的矮墙朝老槐树走去,付春生也灵活地从树杈上一跃而下,回手从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塞到三娥手里。
“是什么?”
“你不会自己打开看看?”少年带着傲骄的洋洋得意,仿佛献上的是什么宝贝一样。
况三娥打开布袋,露出一只拳头大小的菜团子,“给我的?”果然是宝贝!
“不然呢?还能是拿来喂猪的?”付春生拈起嘴里叼着的那根嫩枝条冲着她的刘海儿扫了一下,吓得她赶紧一闭眼睛向后躲闪。
这一躲偏偏就踩到一个小水洼里,况三娥沮丧地抬起那只本来就惨不忍睹的脚,看着泥汤带水噼里啪啦地往下淌。这连夜雨偏偏就逮着露屋子灌呢,自己本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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