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临根本来不及多说一句话。趁着月色,他看见她闭上了眼睛。
没有拒绝的余地,他索性坐在椅子上,开始观察她。
这个女人叫程树。
纤细柔薄,飘忽不定,不会让人想到柳树,反而会想到醋栗树那种又酸又硬的植物。夏日浆果长在杂乱无章的野树枝上——嗯,就是这样的。
她平躺在床上,长衫和浅色的灯笼裤罩着她小小的身体,月光没有反射出任何有关性的暗示。
她似乎一点都不怕和一个陌生男性独处一室。相反,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女人已然睡熟了。
在屋里呆久了,焚香的气味愈发浓郁,在谭临的鼻腔里横冲直撞。
这不是一种刻意的美化,却是一种类似气质的忠实物品,不能舍弃,让人无比清醒,也有些烦躁。
他下意识地往口袋一掏,在摸到烟盒的那一刹那,犹豫一会儿,又把它放了回去。
手表无声走过十圈。
十分钟终于过去了。
谭临站起身来,轻轻走到门边。摸到门把手的时候,他又想起什么,走回床边,轻轻把被子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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