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监工对望一眼,果然围了上来。胖子不动声色,一脚踏上了古塔的脚踝,运起暗劲,“喀喳”声里,已是把骨头踏了个粉碎。古塔杀猪般的惨叫声里,众监工大惊失色。罗格再一把拎起古塔,把他的脸按在仍然架在熊熊烈火的大锅上,一阵轻烟冒起,古塔刚叫了两声就晕了过去。罗格把古塔扔在众监工的面前,此刻他半边脸上已是焦黑一片,血肉模糊。
经历过几天前血肉横飞的杀戮,罗格对这样的场面已经无动于衷了。那几个监工却面色青白,不住发抖。罗格一指其中一个抖得最历害的小个子,当时就把他吓得坐倒在地上。“你,明天起就是这的头,每个月还是给你十个金币,你要把这些苦力给我喂得象牛一样壮!至于这个废物,”罗格一脚把古塔踢到监工们面前,阴冷的说:“操他奶奶的,不是觉得苦力们都是猪吗?明天你就和猪们一起干活!把他给我烙上字!”
边上一个监工小心翼翼的说:“大人,他是伊恩镇长的儿子,这么做的话,镇里的人可能会对大人不满啊。”罗格嘿嘿笑着,不住盯着他瞧,那个监工满头大汗,一直点头哈腰。
“按我说的去做!你们哪一个不高兴的话,就顶替他好了!你们不是串通好了想给我个下马威吗,想先狮子大开口再慢慢还价是吧?妈的,再惹老子不高兴,明天通通进苦力营!”罗格扔下一句,转身出了苦力营,一路恨恨不已,“伊恩,你这老东西,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算帐,你儿子居然敢妨碍老子赚钱,咱们走着瞧!”
夜幕降临在塞勒斯堡,点点星光在寒风中闪烁,深秋,山地的夜已经很凄凉。偶有一两只不知名的秋虫鸣叫着,却只给这夜景带来更深的凄凉。山里的人家早已经蜷伏在温暖的被窝里,一边写意的翻滚着,一边想象着还在路上奔波的人们,登时觉得被窝无比的温暖。山乡里的男男女女更是开始了原始的娱乐,朴实、剧烈的动作考验着床辅的质量,毁坏了无数虫蚁的安乐窝,也让出来遛弯的老鼠不得安宁。
一道黑影闪闪烁烁的溜出了塞勒斯堡。一阵寒风过去,黑影抖得越发历害了,压低声音咒骂着,他无意中成为参照标准,衬托出了无数躲在被窝里的人的幸福。黑影的公德心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运,在他急步踏上前往勒芒镇的路途时,三个剪径毛贼跳了出来。黑影大吃一惊,未曾料到这穷乡僻壤的,居然还有此等敬业毛贼。黑影看看以一敌三,胜算不大,正打算奉上买路钱时,一个毛贼从后而上,一记闷棍将他打晕。随后三人利索的将黑影塞入麻袋,扛回塞勒斯堡。
黑影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数九寒冬在游泳。做这个梦自然很快就醒了,冻醒的。他低头一看,身上湿淋淋的,就如同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再抬头,面前一个一脸阴险的瘦小汉子手里还拎着一个空桶。他顿时清醒了不少,此时才看清房间里还摆着几张椅子,上面坐着那几个年轻贵族。周围还站着些佣兵,光从脸上就能看出是无比阴险残暴的那种,此刻人人都似乎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他的冷汗一下子流了下来,后脑此刻又开始剧痛起来。
“我们可敬的监工先生,您简直太对得起我们付给你那点薪水了,这么晚了,还要奔波操劳啊。”伦斯阴阳怪气的说道。谁这么晚被从被窝里拉起来,脾气都不会太好。
“监工先生,他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啊,托夫勒先生!您看,您的名字真的不错,说不定还有点贵族的血统呢。”佛朗哥也开口了,“我可以荣幸的问问您,您这么晚出门,有什么要紧事吗?当然,您也可以选择迟些再说,这样我们这个晚上比较不会气闷。”
托夫勒恐惧地看着佣兵们熟练的摆弄着各种刑具,炭盆也点起来了。他大声叫道:“我是要回镇里的家去看看,我老婆生病了!”没人理睬他的叫喊,贵族们仍在品评他的身材,尽职的佣兵们则在做着最后的检查工作。
这刑讯中的学问艰深浩淼。鞭打火烧只是下乘,攻心方为上者。龙与美人佣兵团来源复杂,兵痞、土匪、恶棍、流氓都有不少,也有很多是老佣兵。动乱年代,佣兵和土匪往往一线之隔,进城是佣兵,出城当土匪的不在少数。是故龙与美人中刑讯好手不在少数,这用刑道理,虽称不上大师,对付一般人物,也还绰绰有余的。
佣兵们一听罗格今晚要拷打人犯,踊跃报名。贵族败类们精挑细选了一番,圈定六人今晚上阵。这几人果然了得,还未动手,仅是一番布置,已是让托夫勒豆大汗滴滚滚而下。“我说的可是实话啊!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佛朗哥走上来,俊美的面容在托夫勒的眼中却显得如此狰狞。“你很配合,要不然我们这么多准备工夫岂不白做了?夜还长着呢。”
托夫勒急道:“等!等一下!我说,我全说!”
“你闭嘴!!”屋里的佣兵们暴喝着。
“要说也得等过了一轮拷打才是。那才有点男人的样子,嘿嘿。”罗格剥了个香蕉,扔在嘴里。
一个大胡子佣兵开始过来解托夫勒的腰带了。这位可敬的监工先生杀猪般的嚎起来:“我说!我是要去给伊恩报信,让他带领全部镇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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