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人?”杨母问。
“房梁上吊死的那个白衣女人啊?我昨晚上看见的。就在那!”
众人都感到一阵的寒意。
杨老太爷勉强一笑,轻声咳嗽一下,吩咐丫环仆人把杨公子扶回去休息。
杨秋池推开了丫环们,转头看着杨老太爷。说道:“难道是我眼花了吗?不对。我看得很真切,也不是做梦,我拧了自己地,很疼。绝对是真的!”
宋芸儿笑道:“哥,瞧你谎话编得跟真事似的。”
杨秋池知道这件事情非常蹊跷。三言两语说不清,便问道:“芸儿,你们怎么发现我在这里的?”
宋芸儿说道:“天蒙蒙亮地时候,我听到嫂子在走廊上喊你地名字。我连忙爬起来出门一问,嫂子说你不见了。到处找不到。”
“我一听就慌了,赶紧到处寻找。接着杨老太爷他们就得到了消息,大家分头寻找。最后发现这院子门是开着的,雪地里还有脚印,跟着上楼,就看见你四脚朝天躺在这里。哥,你到底怎么了?”想了想,宋芸儿眨了眨眼睛又问道,“哥,你该不会真的梦游吧?”
杨秋池没理她,这件事太蹊跷了,要冷静想一想。
杨秋池感到后脑勺很痛,伸手摸了一下,发现头皮裂了一个小口,头发都被血浸湿了,不过现在伤口已经起痂不流血了。
转身看看自己刚才躺的地方,发现地上有一小块血痕。有些奇怪,这是木地板啊,最多把脑袋磕个大包就不得了了,怎么会磕出一个口子呢,脑袋肯定是磕在某个有棱角地地方了。
宋芸儿看见杨秋池看着地上的血痕又四处张望,便走过去从旁边拿了一根矮凳子递给杨秋池,说道:“哥,你是在找这个吗?我们当时发现你地时候,你脑袋旁边就倒着这根矮凳子。”
杨秋池接过来一看,果然,凳子边上有新鲜血痕。看来,自己被那吊死的女鬼吓倒,后脑勺正好磕在这矮凳子角上,就昏死了过去。
一个小丫环看了一眼那根凳子,声音发颤说道:“那是,那是当初三少奶奶吊死时垫脚上吊的那根凳子……”
宋芸儿吓得打了个冷战,说道:“你别吓人好不好?你是谁?怎么知道的?”
杨老太爷地二姨太张氏鼻孔里哼了一声:“她就是吊死在这房间里的那骚狐狸的小丫环知春,那骚狐狸吊死地时候她就在房里。当然知道。”
杨秋池很不喜欢张氏这种说话的腔调,便故意盯着张氏说道:“张姨娘,我昨晚上看见你说地那骚狐狸郭氏了,”一指客厅那房梁,“她就吊在那里!”
张氏吓得连忙扭头看那房梁,顿时想起那郭氏吊死在这房里的情景,强笑着说道:“杨少爷,您,您可别吓我啊。”
宋芸儿好奇地问道:“哥,你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听到一个女的在这小阁楼上哭,以为是泥娃娃,进来查看,发现那客厅里房梁上吊死一个女人。”
杨老太爷的大儿子杨清水突然插话问道:“堂弟,你果真看见一个女的吊死在这客厅的房梁上吗?”
杨秋池很肯定地说道:“是的,我看得很清楚。”
大少爷杨清水脸色变得惨白,嘴唇哆哆嗦嗦在嘟哝着什么。
丫环知春颤抖的声音说道:“肯定是三姨太的鬼魂回来了。”
“胡说!”原配潘氏抖着一身肥肉,脸上的油粉发着白光,“什么鬼魂,哪有鬼魂?这浪蹄子死了活该!她怎么不来找我?她要敢来吓我,看我不骂她狗血喷头!……”
杨老太爷皱皱眉打断了她的话:“行了!吼什么吼!杨知县杨大人,宋同知宋大人都在这里,你这样闹,成何体统!”
潘氏这才停了嘴,末了还往那房梁啐了一口。
二姨太张氏扶着杨老太爷的手臂,说道:“哎哟哟,我就说嘛。有些人就是不把我们老爷看在眼里,那么些大人在这里,也不给老爷留点面子,叫人家偷着笑话。”
“你说什么?”原配潘氏勃然大怒。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这贱人。骚狐狸,我要撕烂你这张臭嘴!”潘氏吼叫着扑了过去,一只手揪住了小妾张氏的头发,使劲往后扯。另一只手往张氏脸上抓去。
张氏身材娇小,哪里是她的对手。拼死反抗,却也抵挡不住,只能护住自己的脸。
张氏的女儿杨艾筱连忙上前保护她娘,她不敢与原配潘氏对打。只能拼命护住她娘地脸,结果自己也挨了好几抓。房间里顿时乱作一团。
“够了!”杨老太爷吼道,“你们要打到外面打去!打死了最好!省的在这里丢我的脸!”
三个女人这才住手。张氏抽泣着靠近杨老太爷,象一只受伤的小猫。杨老太爷一挥手。把张氏掀得倒跌出去好几步。
杨老太爷吼道:“滚~!你们两都给我滚出去!”
见杨老太爷真地发火了,庞管家在一旁连忙低声劝慰着将两个太太劝走了。
这是他们家务事,杨秋池不好插嘴,冷眼旁观,看来,杨老太爷地妻妾之间关系很不融洽。
杨秋池又看了看房梁,自己昨晚上看见的那个白衣女人,难道就是吊死的小妾郭氏?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自己怎么会看见她呢?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
杨秋池不相信鬼,干他们这一行也不可能相信鬼,要是那样地话,早就被吓死了。但是,昨晚上自己清清楚楚看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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