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同知还要再用刑,杨秋池摆手制止。心想再打恐怕就会屈打成招。难道。不是吕氏或者知春干的吗?不是她们又是谁呢?总不会是三岁的山儿干的吧。
杨秋池觉得头都大了,这种陈年旧案麻烦就在这里,时过境迁,没什么线索。这个案子虽然只有两个犯罪嫌疑人。没想到难度还是不小。
宋同知不知道杨秋池为什么要阻止他用刑。问:“贤侄,……”
杨秋池说:“中午了,先吃饭吧。”
宋芸儿也插嘴道:“是啊,爹。先让这吕氏也吃点东西,再说了。她还要照顾山儿呢。把她打坏了,山儿怎么办?”
杨秋池心里暗想,你现在说晚了,六十大板打下来。她还能照顾小孩那才神了呢。
果然,吕氏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宋同知只好吩咐通知其他丫鬟仆人将她抬下去。好生看押,她现在是重点嫌疑对象。不能出问题。
吃饭的时候,杨老太爷在一旁作陪,家里出了命案,既是苦主又是嫌犯,双重身份让杨老太爷很是尴尬。
杨秋池倒是连声宽慰杨老太爷说,这个案子范围很小,会很快破案的,甚至耽误不了过年。杨老太爷这才稍稍宽心。
他是宽心了,杨秋池地心却还是沉甸甸的,知春和吕氏两个嫌疑犯都拒不认罪,知春的身体因素排除了她自己作案的可能,又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开门放别人进来实施地犯罪,而吕氏用了大刑也拒不认罪,案件陷入僵局,让他如何宽心呢。
宋芸儿却还在惦记着山儿,问了仆人们之后才知道,庞管家已经安排丫鬟知春临时照顾山儿。可宋芸儿还是不放心,要亲自去看看。
杨秋池觉得宋芸儿对小孩子还真好,看来,母性是所有女性所共有地,不管是武侠女豪,还是普通农妇。
宋芸儿见杨秋池闷闷不乐,便拉杨秋池一起去看小孩散散心。
杨秋池要去看杨老太爷的儿子,杨老太爷当然要跟着陪同。宋同知左右无事,也陪着一起来到知春的房间看小孩。
他们来到知春的房间时,知春正在给山儿喂稀饭。
杨秋池刚到那天,曾在客厅见过山儿,但那天山儿被奶妈吕氏用厚厚地小被子包着的,看不真切,现在一看,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这山儿已经两岁,按道理,杨老太爷这种大户人家,生活条件那是相当好地,可这山儿面黄肌瘦,一脑袋黄毛跟玉米穗子似的,稀稀落落而且枯黄干燥,一点色泽都没有。脸上黄中带黑,胃口明显不好,吃了半碗还吐了不少。一个劲哭,怎么都劝不好。
宋芸儿将山儿抱了起来,给他做鬼脸逗他,山儿才不哭了,伸小手去抓宋芸儿的鼻子,宋芸儿捉住他的小手,感觉他地小手枯瘦,跟干柴棒子似的。
见此情景,宋芸儿气不打一处来,抓着山儿的小手,气呼呼问杨老太爷:“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孩子地?你看看!”杨秋池等人凑上去一看,又吃了一惊,只见山儿的小手比老人地手还要粗糙,还有许多皮疹小红点。
杨老太爷因为三姨太发花痴而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自己的儿子,从那以后,他就对这孩子爱理不理的,所以也没怎么注意孩子的情况。
现在宋芸儿这么一问之后,杨老太爷这才注意看了看山儿,惊问:“他怎么瘦成这样?怎么回事?”
旁边庞管家连忙说道:“回禀老爷,小少爷从出生之后就是这样体弱多病,找了好些郎中看了,都看不好。”
“没用的废物!”杨老太爷骂道。
杨秋池一直皱着眉头看着山儿,这时才说道:“让我看看。”说罢,面色凝重地从宋芸儿怀里将山儿接了过来。
宋芸儿一喜:“哥,你还会看病啊?我怎么不知道。”
杨秋池没有回答,抱着山儿走到床边,将山儿放在床沿上,脱下了山儿的小鞋子,将他的小脚丫子抬起来一看,跟小手一样粗糙。就象赤脚民工似的长满了老茧。
宋芸儿大怒,喝问庞管家:“怎么回事?你看看这孩子,你们是不是每天让他光着脚在石头地上跑?”
“没有啊!”庞管家从来没有注意小孩的脚丫子,也着急了。蹲下神摸了摸山儿的小脚。惶恐地说道,“我见奶妈吕氏照顾小少爷照顾得挺好的啊,很小心地,我以为小少爷只是体弱多病。没想到……我去把吕氏这毒妇揪来,一问便清楚了!”
“不用问!”杨秋池一摆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庞管家等人疑惑地看着杨秋池。
杨秋池摸着孩子的小脚丫,沉重地说道:“山儿很可能是中毒了!照这样下去,他活不到明年夏天!”
杨老太爷等人惊呆了。庞管家急声问道:“杨公子,我们少爷真的是中毒了吗?你怎么知道呢?”杨老太爷、宋同知、宋芸儿包括丫鬟知春也都紧张地看着杨秋池。等待他的回答。
杨秋池说:“我虽然还不敢肯定,但也八九不离十。”杨秋池将山儿地小手和小脚丫子展现给众人看,然后又摸了摸小孩地手臂、脸蛋。说道:“你们见过三岁小孩皮肤这么粗糙的吗?这叫过度角化。”
又指了指山儿一脑袋黄毛:“你们看山儿的头发脱落发黄,面黄肌瘦。黄中带黑,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山儿身上地皮肤也是这样黄中带黑的。”说罢,解开山儿地小衣服一看,果然,山儿皮包骨的小身子黄中带黑。
杨秋池心里明白,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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