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我妈多紧张,临走了还跟我说,早知道不让你进去了,害你受累。”
陶夭用力地咬了咬唇,“她真的不喜欢我,那会在厨房里,说是让我尽早离开你。”
苏瑾年不可思议,“怎么会?是不是她哪句话让你误会了?她吃饭那会还说明年秋天结婚好。”
陶夭张张嘴,奈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瑾年叹口气,“好了好了。我妈那人有时候心直口快,不过她这性格还和你挺互补的,你刚好不太爱说话,以后我们结了婚,婆媳俩在一起总得有话说才行。”
陶夭看着他,突然问,“如果你在我和你妈之间只能选一个呢?”
“还没进门就和婆婆吃醋啊?”
陶夭看着他俊朗年轻的一张脸,半晌,再无话,她抬手抚上他的脸,尔后,流露出无比温柔一个笑,抱紧了他。
苏瑾年将她抱在怀里,一直等到苏乐过来。
三个人返回香江。
——
一路上,陶夭没说话。
她靠在苏瑾年怀里,抬眸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致,苦涩又忧伤,总觉得,云川市这地方,她永远不会再来了。
晚九点,车子到了市区。
“苏乐,停车。”陶夭说了上车后第一句话。
苏瑾年迷迷糊糊看她一眼,“怎么了?直接送你回影视城吧。”
“和可人约好在这附近见一面,你们先走。”
尤可人是陶夭的朋友,这个苏瑾年还是知道的,见她面色坚持,迟疑了一下,也就点头应允。
陶夭朝两人笑了笑,在路边下车。
街道两边霓虹闪烁,马路上车水马龙,城市夜景一如既往璀璨无比。
汽车鸣笛声、行人说话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音乐声,这所有声响混合交织在一起,让她觉得热闹极了。
她想起五年前,初来香江那一晚。
她似乎就这样走在街头,心里雀跃、兴奋、又期待。
她的妈妈在这座城市某一个地方,只要见到她,她也能像其他小女生一样,每天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去学校。
她那么出名,应该会给她安排单独的房间吧。
她不在乎她二婚,也不在乎她再生小孩,爸爸已经没了,她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希望她过得好。
然后——
路边突然跑来一个人,抢走了她抱在手里的包。
包里装着她所有东西,等她再反应过来上去追,已经晚了。
来这座城市的第一晚,她一无所有。
胡思乱想着,陶夭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包,沿着路边一直走一直走,都忘了,她为了去见苏瑾年的爸妈,特意穿了一双带跟的鞋子。
据说,高跟鞋会让女孩显得优雅矜持。
可——
她这种从社会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女孩,凭什么有优雅矜持的样子?想必,那一大家子,全当看了一个笑话。
陶夭停下步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看向路边一个便利店。
抱着包走过去,她在里面选了一小瓶二锅头,付账。
许蔓走后,爸爸时常醉酒,后来她去姑姑家,姑父也时常醉酒,酒这东西,她一直很讨厌的。
后来遇到吴叔,他喜欢喝酒。
就是这种最普通最便宜的白酒,每次喝几口,从来不醉,说是冬天的时候可以暖身。
出了便利店,陶夭拧开盖子灌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直入胸腔,受不了,整个人都前俯后仰地咳了起来。
咳完了又笑。
边上有路人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指指点点。
陶夭全无感觉,也未曾察觉,隔着绿化带,黑色迈巴赫车窗里,男人蹙眉瞥过来的一眼。
“二少,是陶小姐。”
驾驶座开车的徐东也看见了陶夭,意外地说。
“我没瞎。”
后座传来男人漠然声音。
徐东一噎,索性也不说话了。偏偏,又忍不住抬眸看过去一眼,心中感慨唏嘘。
这姑娘每次见面都狼狈得不得了。
甚至,每一次都能狼狈出新花样来,让人不得不服气。
似乎是十九岁?
可——
这抬手灌酒的动作,生生被她演绎出几分豪气,豪气里还带着几分悲怆,让人颇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二少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更没他什么事了。
徐东沉默着收回视线。
车外——
陶夭一连灌了几口,走路都有些摇晃。
举起瓶子又要再喝,手腕突然一松,边上有人大力拽走了她怀里紧抱的包,飞快跑了。
“站住!”
陶夭醉意全消,大喝一声。
路边几人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就见她突然扔了酒瓶,整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追了上去。
“站住!”
“站住!”
“站住,听到没!”
陶夭在连着喊了几声之后,突然跃起,将前面逃窜的青年直接扑倒在地,紧接着,不等他回头,便坐在他背上,死死压住他,甚至,第一时间脱了高跟鞋,朝着他后脑勺就是一顿猛砸。
“抢我包,让你抢我包,你怎么不去死!”
“你麻痹,让你抢,抢你麻痹!”
“那是我全部,全部懂吗!你抢了我就没了,什么都没了!去你妈的去你妈的去你妈的!”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她一边骂一边打,什么脏字都往出蹦,边上路人目瞪口呆看着,半晌,竟没人能上前一步。
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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