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直转。
他多次请求去牢里探望,但都被铁面无私的唐柯拒绝了。
“少爷,您别这么着急上火,海棠姑娘好人有好福,不会有事的。”
三金给宋璟剥了颗莲蓬说道。
“怎么可能不着急,海棠都被关进去好些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好睡好。”
宋璟把莲蓬往旁边一放,皱着一张脸根本没心情吃。
“牢房里又阴暗又潮湿,哪里是姑娘家能住的地方啊。”
“少爷,前些天小艾不也被关进去了吗,可是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待在古云街。”
三金再度递上莲蓬劝慰道,“唐大人只是查案所需,过两天肯定就将人放出来了。”
宋璟听了这话,这才接过莲蓬。
他随便尝了一颗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还是得早日洗清海棠的嫌疑才是。”
宋璟低头瞧了瞧手中的莲蓬,还挺甜的。
他将莲蓬递给三金,出言嘱咐道,“把这莲蓬也放起来,给海棠留着。”
三金一脸为难的接下了,想说什么,瞅了瞅宋璟的脸色又咽了下去。
他来到隔间看着塞的满满当当的糕点筐,实在不知该怎么把这莲蓬再塞进去。
这些全是海棠被关起来的这几日,宋璟给她留的稀罕物件和好吃的。
“少爷,您要是老这么挂心海棠姑娘,小的倒是有个法子。”
三金回来之后,看着仍旧放不下心的宋璟说道。
“什么法子,你说。”
宋璟一斜眼,总算有了些兴趣。
“这唐大人不是认为海棠姑娘是嫌疑犯吗,少爷只要证明她不是不就好了。”
三金出言说道。
宋璟听了,撇撇嘴一拍他的脑袋嫌弃道,“你这不是废话!关键是我怎么证明啊,这毒死史大人的凶手我又查不出来。”
宋璟将双手往后一枕,眯眼叹了口气。
他头一次觉得,要是自己会破案就好了。
三金摸了摸脑袋,重新开口道,“不是叫少爷去查害死史大人的凶手,而是要少爷去洗清海棠姑娘的嫌疑。”
三金解释道,“少爷只要能证明海棠姑娘并没有杀害史大人的理由和动机不就好了?”
他看韦羽有时就是这么排除嫌疑犯的,所以他觉得,这样应该也能行得通。
宋璟听了一摸下巴,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点道理。我只要洗清了海棠的嫌疑不就可以了?”
宋璟一挑眉,不管有没有用,他都决定先从此处下手。
这样总好过整日在衙门和府中干等着强。
第二天一早,宋璟就跑去了古云街。
他向好多商贩打听着消息。
不过大家都反映海棠平时与史达并无来往,史府的人也从未到过古云街买东西。
“海棠家里人和史府有过什么往来吗?”
跑了一天,宋璟来到小艾的鱼摊处再次问道。
小艾摇了摇头,“海棠向来一个人住,没见她有什么家人。”
宋璟皱眉,他问了好些商贩,大家都是这么回答的。
宋璟以为小艾或许会知道的多一点,没想到她也不清楚。
宋璟又问了些其他问题,便皱眉沉思着离开了。
古云街和罗子巷,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海棠的家世和父母。
宋璟拖着步子走在路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哗啦啦作响。
宋璟抬头盯着远处的一片树林,突然想到了一条线索。
他去山上的乔林祭拜母亲的时候,曾经遇到过海棠。
这说明海棠有什么亲人也是葬在乔林的。
宋璟一拍脑袋,匆匆向山上跑去。
到了山上之后,宋璟在乔林里找了一圈。
他稳稳焦急的心态,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初海棠出现的方位。
宋璟依着脑子里的模糊记忆,寻找到了那片区域。
他在附近的墓碑上来回梭巡着,终于在一座小土坟上看到了一块海姓的墓碑。
他拿衣袖擦了擦墓碑上的尘土,发现了亡父海成之墓的字样。
宋璟皱眉,这海成是不是海棠的父亲呢?
他又在周围找了找,除了几个无名碑,就再没有海姓的坟头了。
海成?
宋璟微抿着唇角缓缓下山。
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尤其熟悉似的。
天色渐晚,路过衙门之时,宋璟想了想,忍不住抬腿拐了进去。
“已经放衙了,大人您怎么又过来了?”
一个衙役见到他惊诧的问道。
宋璟没说话,只是拍拍衙役的肩膀便进去了。
如果海棠的父亲是海成,而这个海成又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海成的话,那宋璟确实需要查探一下当年宫廷案件的一个卷宗。
宋璟来到放置卷宗的房间里翻找着,不多时,便拿出了一卷泛黄的卷轴。
宋璟紧绷着面色急忙打开,皱眉细细查阅着。
随着他将卷轴越展越开,宋璟的眉头也越拧越紧。
最后,他脸色一凛,合上了卷宗。
衙门里每一件案子的卷宗旁都有一个方鼎,里面放着此案件的有关证物。
宋璟伸手拿起了方鼎里的一枚铜质扇形发饰,望着它被烧乌的花纹握紧了手掌。
第二天,消息传来。
沈佩瑶从大牢里被放了出去,而海棠,则成了史达暴毙案的真凶。
还不等一夜未眠的宋璟赶到衙门,唐柯便派来衙役将宋震威带走了。
官大人不举案,史达暴毙案,芙蓉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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