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不动声色的将手微微拉出,然后笑道,“妹妹费心了。其实,我倒不想生什么皇子,若是生个聪明伶俐的女儿,也挺好的。”
“那是自然,若是生个如姐姐一般美丽的公主,陛下一定会把她宠上天的。”刘陵会意一笑,“当初他老埋怨馆陶姑姑太宠你。姐姐当时还说,如果你们有了女儿,他一定会比你更宠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姐姐生个女儿的心愿,还是没变啊。”
经刘陵这么一提,那个很多年前的记忆又闯入了她脑中,在某一年的春天,那时候阿娇、刘彻、刘陵都还是那么年轻而稚嫩,他们三人走在前往长乐宫拜见窦太皇太后的路上,互相抬杠,那时那种肆无忌惮的笑闹仿佛还在眼前,却已经遥远得如同前生。
“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没想到妹妹还记得。”陈娇轻轻叹道,是真的觉得感慨。
“陵儿当然记得。十六岁那年开始在宫中度过的每一件事对我来说都是刻骨铭心的。”刘陵脸上仍然笑着,眼底却带着沧桑,“转眼十二年,一个轮回,过得真是快啊。”
人生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从今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看着刘陵此时的情状,陈娇脑中猛然闪过刘禹锡的那几句诗,然后说道:“妹妹有心了。”几多话语在心头盘旋了许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
“阿娇姐姐和陛下是最匹配的一对。陵儿一直都这么认为。”刘陵冲着陈娇笑了笑,“从前我就很羡慕姐姐,所以姐姐说的每一句话,陵儿都记得很牢。”
“所以姐姐,你也无须怕那卫子夫,她本来就不该出现在你们中间!”
陈娇靠在昭阳殿中的床榻上,回想着刘陵今日忽然的到访。刘陵应该是来修复淮南王家和前皇后之间的裂痕,只是她语中却不乏挑拨之意。刘陵!刘陵!陈娇想起十二年前的她,在长乐宫将窦太后哄得服服帖帖的样子。一张利嘴在当时可真的可说是有翻云覆雨之能。而今,以谢恩为名,在长安城内盘旋不去的她,求的又是什么呢?
“在想什么?”一双手覆在她的身上,一阵熟悉的气息瞬间来到了颈项间。
“下朝了?”
“嗯!”
“刚才,刘陵来了。”
“觉得心烦吗?那以后不见她便是了。”
“……我听说,太后要将金娥嫁给淮南王太子。”
“嗯。母后是有这个意思。”
“那你呢?怎么想?”
“淮南王叔,文采风liu,朕还想救他一救。”刘彻睁开刚才开始一直闭着的双眼,眼中满是冷意。
“刘陵,她对你……”陈娇的话说到一半,却发现刘彻的手捧住了她的脸蛋,轻轻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语。唇舌交错间,陈娇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眩。
过了好一会儿,刘彻轻轻分开彼此的唇,轻吻着她的鼻子说道:“现在,别想得太多。你只要相信朕就可以了。”
“相信你!”陈娇觉得自己脸颊发烫,口中无意识地重复着刘彻话语。这句话显然使刘彻十分开心,他在她细嫩的颈项落下似雨的细吻以示奖励,左手开始拉开她腰间的细带。陈娇却是本能地身子一僵,刘彻感觉到后,立刻停下了动作,双眸沉沉地抬头看着陈娇,柔声说道:“阿娇,放手。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们和好吧。”
为了孩子。听到这句话,陈娇心中一疼,身子不觉软了下来。刘彻紧紧抱住她,口中一遍一遍地承诺,说道:“阿娇,朕不会再错过了。”
……
“纪稹,霍去病。”期门军大营校场里响起了赵食其的叫喊声。他冲到正打斗的两人中间,开心地喊道,“小爷我终于解脱了!”
“滚一边去!”纪稹和霍去病同时转头吼道,说话的同时拔剑将赵食其挑到一边。
“喂,喂,你们两个!”韩说跟在赵食其身后也走入了校场,他也很是不满地说道,“我们可不是你们,有人给你们当靠山。李大人可是让我们面壁思过了大半个月。”
“就是就是!”赵食其说道,“终于放出来了,结果你们居然都不来迎接下。”
纪稹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两人身边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喊冤了。最大的地主今天被招进宫了,喊得再响也没有冤大头。”
“谁说没有!”赵食其“谄笑”着靠近纪稹,说道,“纪少爷,好歹你也是馆陶大长公主的义子,请我们一顿吧。”
“怎么那食为天对你就这么有吸引力呢?”纪稹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大哥。
“难道你不觉得那里的大厨做的饭菜特别好吃吗?”说到这一点上,连韩说也来劲了。
“不觉得。”纪稹说道,会这么想,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吃过更好吃的。
“总之,上次架是大家一起打的,罚却是我们两个人担的。你们得补偿!”
纪稹和霍去病两人对视了一眼,知道今天不让这两人满意是不成的,便耸了耸肩,说道:“好吧。现在出发。”
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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