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仔细把秦雷的计划反复推敲,麴延武提出一个问题道:“下官虽是文官出身,初掌武事。却也知道兵法上说,十则围之。没有个三五万虎狼之师,是无法达到王爷所说的兵不血刃的。”
秦雷微笑道:“这个交给我,你不必操心。”
麴延武只好把这个疑问暂时按下,又有些忐忑问道:“这样做会不会与当地门阀交恶?”
秦雷温声笑道:“这就看麴大人的功夫了。别家都是看胥家脸色行事,只要能把胥家说通,拿出这笔银子,就没有问题了。”
麴延武点头咬牙道:“那下官好歹要说通胥老。”
秦雷欣喜道:“事不宜迟,咱们就分头行动吧。马到成功啊,麴大人。”
“承您吉言。”麴延武也哈哈笑道。既然秦雷把最大的责任担了去,他没有理由不跟着走上这一场。
麴延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天还没黑便离开了山庄。
秦雷在山庄门口站了好久,直到麴延武的马车消失在暮霭中,才转身回去。
沈冰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秦雷身边,轻声问道:“王爷,我们计划的后半段,能瞒过麴大人吗?”
秦雷轻笑道:“到时候已经势成骑虎,他想下也下不来。”然后压低声音问道:“那三位的监视一刻都不能停,稍有异动就立刻清除。”沈冰沉声应下。
次日乃是五月初一,离那位顾大人许下的发饷日子还有八天。时间无比珍贵,秦雷再也不能悠哉游哉了。寅时便让若兰伺候着起身,草草用过早膳,便带着护卫出了庄园。
等到天光大亮,秦雷已经出了荆州城十几里地了。本来想在马车里补个觉,但路况实在糟糕,颠簸的秦雷不时从座位上弹起,只得打消了睡觉的念头。离了马车,换上那匹黑不溜丢的乌云,没想到这有些神经质的小公马竟然如履平地,跑起来又快又稳。虽不敢抱着马头睡觉,却也免了颠簸之苦。
一行人纵马疾奔,到了巳时才在一处乡间酒肆打尖。
此时店内空空如也,店老板战战兢兢的把一众黑衣壮汉迎进店里。石敢掏出一块碎银,对店老板温声道:“今个晌午我们把这店包下了,麻烦老板不要招呼别的客人了。”
店老板接过银子,掂了掂,足有三两重。心中不禁乐开了花。他这乡下小店一天也就几百个大钱的流水,十几天也挣不到这么多钱。便忙不迭的应下,吩咐小伙计在门口拦着点客人。便要到厨房张罗茶水酒食。
哪知石敢又拦住他道:“我们自己做饭,店家只要在边上指点一下即可。”说着就有几个黑衣卫拉着有些糊涂的店老板去了厨房。
秦雷活动一下发酸的肩头,对石敢笑道:“客气点,别吓到人家。”石敢笑笑,道声:“知道了。”便带着卫士把这家小店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不一会,石敢回来禀报道:“一切正常。”然后又有些唏嘘道:“那禅宗的势力可真不小,连这种犄角旮旯都有信奉的。”
秦雷刚洗完脸,用毛巾把脸擦净,笑道:“正常啊,禅宗那些东西确实容易让人迷信。”
石敢有些好笑道:“那些不用把财神都换成佛爷吧?”
秦雷讶异道:“什么?”没听说过佛祖还有这功能,便让石敢带自己去看看。
一见之下,秦雷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只见里间正冲大门的方向,摆着一尊憨态可掬的笑弥勒。供桌上供品齐全、香火缭绕,显得郑重至极。
秦雷感觉说不出的别扭,不是说都要净室礼佛吗,怎么会有在店里供佛爷的呢?
他让石敢把店老板找来为自己解惑。
很快,一脸惶恐的店家便出现在秦雷面前,秦雷朝他温和笑道:“店家勿怕,本人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没有别的意思。”
店老板这才有些放松,哈腰道:“俺都说,俺都说。”
秦雷指了指里间的佛爷,问道:“你这店里怎么不供奉赵公财神呀?”
店老板神色一紧,急切道:“大官人休要乱说,佛祖会怪罪的。”对里面那尊佛像的畏惧显然超过了对秦雷的。
秦雷不想与他聒噪,换个说法道:“吾听说佛爷都喜欢清净,放在店里不会打扰佛爷清修吗?”
听到这个问题,店老板明显轻松了许多。为秦雷解释道:“那是大佛祖,他老人家不喜欢热闹。可俺们供奉的是二佛祖,他老人家最是热心肠,最好热闹了。”
秦雷被提起了兴趣,微笑道:“我们是北方的客人。不是很明白其中的道理,劳烦店家解说一下。”
听到此言,有些畏缩的店老板直起身子,面上竟多了些虔诚的光,一本正经对秦雷道:“那小人就向几位宣讲我佛的大德。”接着便把他所信的教义毫不含糊的讲来:
这店老板信奉的乃是弥勒佛,号称二佛祖。说是大佛祖的接班人,将于若干年后,接替大佛祖掌管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只要他一登基,极乐世界就会到来。到那是天地间将变成一片沃野,土地肥沃,风调雨顺,百花齐放,产物丰收。一日而熟,不炊可食,人食长寿,毫无疾苦。而且地下会生出衣裳,树上会长出财帛。一切俯仰皆是,再没有任何争执、再没有任何辛劳。言言总总,归结成一句话,只要这位老大一上台,大家享不完的好日子就来了。所以大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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