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昭蕴会为他跳脚怒骂甚至找璇玑老人声讨不公,卫仲光与瞿君瑞也会怜悯他的不幸对他时常多加照顾。尹默从来只在一旁默默注视,却不知何时开始,每晚临睡前会一言不发为他按摩练功练到酸痛不已的身体。
尹默就着侧躺的姿势轻轻拿捏虞烨的肩膀,感觉肌r_ou_并不僵直筋健倒绷得甚紧,尹默皱眉,饮酒促进血液循环只会令人身子虚软,而虞烨的情形,分明是因焦虑产生的症状。
虞烨,已身为暗朝帝王的他的小师弟,还有何事需要焦虑到这种地步?不由加重手力,顺着肩膀捏到后颈,再沿着背脊向下。
虞烨舒坦到翻身趴伏床上,当尹默的手按压至腰际,虽隔了层褥衣绸料,敏感的肌肤还是随着那手或重或轻的揉捏,渐渐燃起如火烧灼的炽热。
那个该死的男人,不但损害了他的自尊与骄傲,还残留给他这样一个可耻的身体。虞烨一边暗暗咒骂,一边按捺不住地喘息,发出若有似无的呻吟。
尹默身子一僵,踌躇着缩回了手。
斜斜的眸,略略倾侧睨向尹默,因强忍住的情绪,暗夜中泛出漾漾水溢的光。带着几分抱怨,几分不悦,虞烨开口道:“正舒服呢,大师兄怎不继续了?”
尹默哪里还敢继续,无言躺好,闭目待要安歇,又被虞烨吵闹。
虞烨的手搭到尹默胸前,借由轻晃的动作,不着痕迹抚摸。尹默,如果真是那个男人,这样的黑暗,长夜漫漫,又怎能平静。一如他的心,此时已然狂躁不止。
虞烨的手搭到尹默胸前,借由轻晃的动作,不着痕迹抚摸。尹默,如果真是那个男人,这样的黑暗,长夜漫漫,又怎能平静。一如他的心,此时已然狂躁不止。
敛了敛心神,又若无其事道:“睡不着,大师兄替小师弟哼哼曲子,就是以往你常常哼的那首。”
尹默何曾常常有哼曲子,此生唯一哼过的曲子,不过是哄年幼的虞烨能够安然入睡罢了。
小小年纪,已经承受过太多的辛酸,到底还是个孩子。每每睡梦中惊厥一张小脸尽是惶惶无措的虞烨,也令他同情之心油然而生,迫不得已才硬着头皮尝试哼唱曲子,来哄虞烨安睡。
尹默移开虞烨的手,默了一会儿,终敌不过虞烨的亲口相求。
沈稳温和的声音,静夜中起起落落的响起,尹默的声音作为男性来说,应算相当悦耳。但悦耳声音哼出的曲调,却荒腔走板到连自呱呱坠地之日起,除了尹默就再没享受过任何人包括亲生母亲哼曲子哄眠的虞烨,也能清楚分辩出这首由尹默哼唱的曲子,铁定与原来的样子截然不同。
可就是这样不成曲子的曲子,对于年幼时的虞烨来说,总如般动听。连亲生母亲都从未善待过的孩子,生平首次也可算唯一享受到的童年光y-in,就是在聆听这曲子的时候。
今时今夜恍惚重闻,依然会让虞烨情不自禁地沈溺。
怕打岔似地,悄无声息靠得更近一些,想要侧耳倾听,何料曲子骤停,传来轰然巨响。
懵懵地看着尹默无可奈何地从床边踏脚凳上爬起来,虞烨愣了良久,想到原来他们睡的不是龙床实经不起折腾,忍捺不过暴笑出声。
若非第二日张藻禀报,昨夜安排先送希颜去往大王爷府的马车半路遭逢劫持,虞烨早已全然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
明目张胆的劫持,劫走希颜的,正是二王爷瞿君瑞。本想让二人蚌鹤相争坐收渔翁之利的计策,他这一变故,倒将尹默撩了个干净,不过,昨夜已万般挑逗还能无动于衷的尹默,应该不是罢。
虞烨催促张藻备轿,急急去安慰刚刚分手告别的尹默。尹默也是才闻消息,还没醒过味来,就听下人奔入禀告君王亲临。整了整衣饰,于大门外迎驾,正要跪拜,君王已下轿搀起。
“你我师兄弟不必拘礼。”虞烨扶住尹默,尹默谢恩,恭候虞烨入内。
二人坐到厅里,下人奉茶,虞烨接过轻啜,这才好整以暇开口道:“朕听说了二王爷之举,此事关联到大王爷,朕也不好定论。”
“还望陛下开恩。”尹默闪过慌乱,隐忍下来,并未急着表露,却已让虞烨着实不爽快。
“他抢去的可是你的女人!”虞烨挑眉。
“托陛下赏赐。”尹默敛眉低首,虞烨看不清尹默的表情。
“你真要为老二求情?他可还伤了朕的好几名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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