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都没有接话,就连一向最喜欢吃的花菱,都没有吭声。
叶婉柔不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风遥答道:“小姐,我们不缺银子的,不用……”风遥没说下去。
叶婉柔在心里叫苦,你们不缺我缺啊!
花那个大恶人的银子本小姐心里很不舒服,宁可去坑点富豪之人的银子,嗯,这叫……劫富济贫。
车外的雪莹突然跳进来,说道:“有人跟踪我们。”
叶婉柔立刻紧张起来,问道:“是不是刚刚那个公子的人。”
雪莹点头:“应该是的。”
叶婉柔有些懊悔,担心道:“不会惹下什么麻烦吧?”
风遥立刻安慰道:“小姐不用担心,这梁都没人敢动厉王府的人。”
雪莹跳出马车,继续和月亭在车外随行。
马车很快顺利回到了厉王府,没有发生任何状况。
只是,一夜之间嵘品斋就名声大噪了!
嵘品斋的一副头面,居然卖出了一千两的天价。
梁都的百姓们瞬间都觉得,能买个嵘品斋的金珠子,都是件很体面的事。
一时间,嵘品斋的名头,远远超过了玲珑坊。气得玲珑坊的钟掌柜,在店里团团转,只恨那个将头面抬到天价的人,怎么不到他的店里来?
之后的几天里,叶婉柔每天就呆在湖心小阁里发呆,觉得世界从未这般平静过。
她这里日子过得平静,有的地方可不平静。
德仪宫。
隆德太后斜躺在寝宫的软榻上,愁眉不展。
康平公主住到皇家庵堂里去了,她这里现在倒是清静了,但是这心里,可是一点都不清静。
有嬷嬷进来禀告:“安王来给太后请安来了。”
隆德太后立刻坐正了身子,有点严正以待的意思。
安王大步而入,跪拜道:“儿臣给母后请安。祝母后福寿康健。”
隆德太后语气平淡道:“平身吧!”
“谢母后!”安王起身,并不看太后,也不开口。
隆德太后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也不打算先开口,可她终是不如安王能沉得住气。
片刻后,冷冷的开口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同母后说的吗?”
安王正色道:“儿臣不知,母后叫儿臣来,所为何事?”
隆德太后不满道:“母后听说,你将母后赐给你的侍妾,都转送了旁人?是对她们的服侍不满意?还是对母后的眼光,不满意?或是,另有什么令安王你,不满意的?”
安王面不改色:“儿臣并未见过她们,不知道她们服侍的如何,也不知她们的样貌如何。儿臣并没有将她们随便送予旁人,送的,乃是与儿臣出生入死的属下部将。他们跟随儿臣多年,儿臣有什么好东西,自然应该先想着他们。”
一习话,居然说得滴水不漏。
隆德太后面色依旧不好,忽又问道:“安王可知,那彩云公主身染奇症,现在宫中,见不得风,出不得门?”
彩云公主几日前,突然全身上下,包括头面,长满了红色的皮疹。
太医开了几服药,也未见起色。
安王回道:“儿臣听说,是得了水土不服之症。”
隆德太后问道:“安王可知,为何会这样?”
安王懒得细答:“儿臣不知。”
隆德太后看着周炎烈,说道:“本官怎么听说,是安王你,送了些食物给准安王妃之后,她才得了这恐怖的病症。”
安王始终垂着眸,脸上一直不见一丝变化,回道:“本王不知,何以有此谣言?”
隆德太后突然有些气结,心道:这个儿子,果真不是个善茬,幸亏他不是长子,若是当年让他登了皇位,现在不定什么样呢?跟本宫说话也能不冷不热的。仔细想想,又觉得这个儿子打小就是这样子。
隆德太后片刻后道:“不是烈儿你就好了,不然本宫还以为,烈儿你对皇帝的赐婚,有什么不满?”
安王对于太后的这一番话,竟未做任何回应。
隆德太后只得转移话题道:“烈儿你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就算是娶了正妃,府中也应再有些侧妃和侍妾,本宫听说,你府上现在就只有一个侍妾,还是个官妓,这怎么能行呢?”
安王回道:“女人而已,什么出身,有什么要紧。”
隆德太后又道:“那只一个,也太少了。稍后,本宫再选几个,送去你府中,安王你,总不至于都送了人吧?”
安王回道:“母后不必为这类小事,替儿臣操心。女人不都一样,要那么多何用?儿臣还有要事要见皇上,先行告退。”
说完,转身就走了。
隆德太后愣了半晌,之后怒摔了桌案上的杯盏。只觉这小儿子,太混不吝,是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了?连敷衍应酬的面子功夫,都懒得做。想想又觉得,这也怪不得他,那么小就被送去边关军营,心里难免有怨气。
这么想想,也就罢了,好歹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总不能下旨杀了不是?
安王出了德仪宫,则直接去了自己的军营。
自从刚回宫时去见过一次皇帝,就再没去见过。
厉王府的后花园里。
随着一声骏马的嘶鸣声传来,只见一女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在湖边飞驰而过。
马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几日醒悟到,要把精神寄托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变强大的叶婉柔。
风、花、雪、月四个丫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各骑一匹马,从四个方向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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