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风迟疑了稍许,答道:“索图长老死了。”
叶婉柔心内又惊又疑:“莫非是索图长老来杀彤姑娘?”
“不是。”展云风翻身平躺,顺手将她拦腰抱至身上,“索图长老是彤姑娘的生父,他来是为了将女王的王冠及王印交给她。”
“那为什么会打起来?”叶婉柔不解道。
“有人尾随索图长老而来,为夺王冠和王印。”展云风轻拍着叶婉柔的背,如同在哄着一个孩童入睡。
“可有抢走?”
“没有。”
“彤姑娘会成为这里的下一个女王吗?”叶婉柔好奇道,心情已经平稳。
“你看会吗?”
叶婉柔思索了下,答道:“恐怕不易,人心所向,南渝国已经不适合再有女王了。”
她身上有沐浴后留下的皂香,混着她自身的体香,是淡淡的幽香,令他忍不住想将她搂紧。
他没有接话。
叶婉柔又道:“王爷想留下杜统领在此为王,是吗?”
展云风问:“你觉得这样做如何?”
叶婉柔趴在他的胸前,玩着他的一缕发丝,答道:“恐怕也不易,杜统领非南渝人,何以服众?”
她的气息扑在他的胸口,痒痒的,他揉揉她的后颈,说道:“柔儿乖,睡了。”
叶婉柔从他身上下来,被惊醒两次,她不知何时才能再有困意。
“睡不着吗?”他翻身压到她身上,“为夫帮你。”
叶婉柔想推拒,不因别的,只因知他身体疲累,不想他在床笫间再受累,可他强势起来又岂是她能拒绝得了的,根本未给她说话的机会,最后她也只能放柔身子,配合他的动作,让他不至太累。
翌日,叶婉柔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身旁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离开,叶婉柔知他有诸多事情要做,也没有去寻他在何处的念头。
这一夜睡得昏沉,感觉骨头都睡散了,掀开被子下床,脚还未挨到鞋子就惊得缩了回来,唉,又是赤着身子睡的,这样的事情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可如今……都两次这样了。
洗漱打理后走出房门,见海星居然神色小心地徘徊在她的房门口。
“有事找我?”叶婉柔先开口问道。
海星其实从昨日见到叶婉柔时就想来找她了,只是碍于那个好看的男人总在她的房里。
“姑娘可还记得……”海星声音小小,心里十分没底地问,“答应过会带奴下离开这里,去中原。”说到最后的中原两字时,海星的眼神灼灼,充满希翼。
叶婉柔将他请进房中,耐心问道:“你为何想去在中原?”
海星郑重答道:“听说中原男子有地位,不会受女……”他顿了顿,小心地观察着叶婉柔的神态,见她无异,方继续道,“不会被人欺辱。”
叶婉柔淡淡一笑,心道:无论在哪里,人都是有贵贱之别,高低之分,哪里能免了那三六九等?只是这些她同海星无从说起,说多只怕这个敏感的孩子会以为她是托词不想带他去中原。
“好。”叶婉柔答应的干脆,“离开这里时我一定带上你,你提前将随身物品收拾好,回去等我消息。”
海星高兴地点头,突然醒觉道:“姑娘还未食早餐,奴下这就去备来。”
直到太阳西落,叶婉柔都没见到展云风等人回来,不过海星确是十分勤快的跑腿,为她打探城内的诸多消息。
“起义军的首领阿普被杀了,现在有了新的首领,带着起义军正进攻王宫呢!”
“城中的很多女人都被自家的男奴捆绑在了拆房里,听说有的因为曾虐待过男奴,现在都被男奴们反虐回去了。”
“还有,一些人乘机抢夺财物,街上的很多店铺都被抢空了。”
“还有,还有,王宫里的索图长老昨夜被暗杀了,向国师回到王宫,带领王军抗击奴隶们的进攻,同时推出手持王印的彤雅王储,意欲推举其为新的女王。双方交战激烈,死伤无数。”
海星如倒豆子一般,讲得兴奋而投入。
叶婉柔却听得一惊,心道:“怎么可能?向思怎么会成为保王派,而且他的腿伤未愈,恐难对抗男奴们的攻击。”
终于在夜幕降临前,叶婉柔听到了这一天中最震惊的一个消息。
“刚刚得到的消息,起义军已经攻占了王宫,向国师……兵败身死。”
叶婉柔闻言蓦的从椅子上坐起,碰翻了桌案上的茶杯,茶水瞬间流下,摊在脚边,同时溅湿她的裙摆。
“消息可当真?”她怀疑反。
“当真。”海星点头。
叶婉柔难以置信,怎么会呢?昨天他还好好的,她记得,她回房前还在叮嘱他要好好休息,小心自己都腿伤,展云风在一旁还说今天会找大夫来给他瞧瞧,向思当时还说自己并无大碍,眼下很难找到大夫,不必为他费心。
他不会死,展云风知道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会对他见死不救,莫非……当时展云风并不在场?
叶婉柔心里焦急,只想快些见到展云风,问个究竟。
她快步来到门口,刚将门打开,便见一年轻男子站在门口正欲推门。见她开了门,便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怎么?有事急着出去?”千铃兰慢条斯理的坐到椅子上,嫌弃地看了一眼翻倒的茶杯,“外面可乱着呢!当心出去被男奴抓了去。”他语气凉凉,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眼下可没有女人敢堂而皇之的走上街去。”
叶婉柔哪里还在乎千铃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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