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一开始没有说话,近来的叶昭觉越来越肃冷,以前软声软语的还能拜托他帮个忙,现在却连和他聊会天都爱理不理的。
她看着他,挣扎了片刻:“阿觉,我和你说件事。”
叶昭觉微睇视来一眼。
林颜夕迟疑地说:“还记得前年我找你帮忙合张影么,我把它发在了facebook上。”
顿了顿,察看叶昭觉的反应,可是他居然没有反应。
林颜夕心里没来由地一紧:“你生气了?”
生气么?
叶昭觉面无表情地喝了口酒,他气的是自己,怨的也是自己。
林颜夕立刻道歉:“对不起,我应该和你说一声。”
林颜夕的脸书好友不多,加的圈子人极少。他们私下问起时,她便会解释,这只是隔绝骚扰的手段,并叮嘱一定要保密,不要传出去,否则手段就极可能失效。
这件事的辐射度不高,就连和叶昭觉最要好的严嵚和最想看她笑话的卢晓都不知情。
唯一知情的大概只有临安。
是怎么发现那个叫a的就是陆临安的呢……
访客记录里频繁出现的人总归会注意到的。偏偏她的个人资料里又填的是真实的出生年月,即使头像是一只博美也并不妨碍林颜夕的侦探思维。
陆临安,这个定期访问她个人主页的a就是陆临安。
如果将照片上传是出于一半恶意,给照片附上那样一句惹人遐想的话是出于三分之二恶意,那么当a第一次给她留言:yd?她回复yes,便是出于全部的恶意了。
叶昭觉喜欢陆临安不算是个秘密,但这份喜欢有没有掺杂额外的成分,除了叶昭觉自己,无人可以窥探。
她悄悄去过他的大学公寓,床头摆放的是他18岁成人时和陆临安的单独合照。
与叶昭怀的生日盛况不同,叶昭觉不喜被人包围,为了不受骚扰,一到生日那天他就会消失。
而那一年,回国的他带着陆临安一起去了南郊的草莓园。照片上的两人将红艳艳的成熟莓果放在各自鼻尖,热气腾腾的塑料大棚里,他们的脸上汗意涔涔,笑容却格外灿烂,牙齿白白,眸光湛湛。
可以说,除了全家移民去加拿大的卢晓,从小相识的这几个人都知道有个叫陆临安的女孩无条件地获得了叶昭觉的宠爱。
而现在,她被他宠爱的陆临安无端刺探,又因着一时疏忽和陆临安之间有了隔阂,她没有信心保证陆临安在两年前未转身询问叶昭觉,就一定不会在两年后旧事重提。
更何况,旧事隐晦而复杂,她更不能确定她会提及多少。
林颜夕观察了会叶昭觉的脸色,缓了缓继续说:“我传照片的时候写了一句话,暗示……暗示你是我男友。”
这番话无疑如一道闷雷响彻在叶昭觉耳边,他顿时被笼罩上乌云压顶的阴影。
叶昭觉突来的冷然目光让林颜夕警惕地急忙解释:“一张照片不足以说明问题,没有可信度……”
“你写的什么?”他声线紧绷。
“我不能说。”林颜夕放下酒杯,低垂着眸,“说了你会杀了我。”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阿觉的事他要杀你?”卢晓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居高临下,“起来让座,这是我的地盘。”
她在林颜夕眼里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林颜夕抬头看她一眼,也不知她听到了多少,幸而那张照片已经删除,否则保不准会被她无聊挖出来。
林颜夕坐着没动:“别闹,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胡闹。”
卢晓最看不惯她的表里不一,看起来深明大义,其实最为小肚鸡肠。
她抬脚踢她小腿:“你到底起不起来?”
她下手从来随心所欲,力道根本不知道掌控,林颜夕被她踢得小腿一抖,腿上包裹的丝袜根本起不到保护作用,一时间竟然疼痛难忍。
她没有出声斥责,而是揉-摸受伤的腿部位置,丝丝抽气。
“喂,你别装啊。”卢晓伸手推她,“阿觉,你快看看她,她想讹我!”
林颜夕:“……”
叶昭觉不耐地从另一边绕出去,卢晓拦住他:“你不能走,你得替我作证。”
之前隔着林颜夕她没仔细看,现在和他整张脸撞上,突然发现他周遭的气压不对劲。
卢晓立即松开手,任由他从自己眼前离开。
回过头看到林颜夕怔忡地望着他走出会所包厢,眼中分明划过一丝失落和惶恐。
卢晓抱臂冷嘲:“不装了?看来你真的做了件很对不起阿觉的事,居然趁机博同情。”
林颜夕若无其事地继续揉小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卢晓往前迈一步,低头凑近,对着林颜夕一通打量。
林颜夕瞪视:“你看什么?”
腰杆立直,卢晓陷入矛盾的自我问答:“我怎么会和你这种人做朋友?哦,因为你太假了。”
林颜夕已被气出内伤。
临安搜索了关于转学的一些信息,私下里研究国内修的学分怎样一同转过去。
她谁也没提,想法还不成熟,尚未真正明确。
她还是舍不得。
也恰恰是因为这份舍不得,让她更为商策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而感动。
她尚且做不到为了一个人孤注一掷,可他却能。
想来有点小惭愧。
晚上,四人一起去吃水饺。临安和桃子点的芹菜馅,狐狸和小胖点的全肉馅。
终于有肉吃,小胖特别激动。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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