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也傻了,他知道李静水和魏铁柱能打。又和董平交过手,所以他大概一直以为把他这帮徒弟揍趴下的主力就是这三个人,想不到我们这几个选手个个身怀绝技。他一把拽住我胳膊,问:“这些人你都是怎么认识的?”
我说:“捡的。”
“这根本使不上劲嘛。”董平脱下手套扔在地上,跳下擂台,提着他地鱼说:“散打是个什么东西也差不多弄清楚了,咱们走吧,再等会我的鱼该憋死了。”
老虎走到他近前。忽然说:“大哥。能收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不?”
老虎当着这么多徒弟地面说出这句话来,可见确实发自真诚。这董平要收了他,这帮人就得乖乖当灰徒孙,那么我叫董平大哥的话,就是这帮人的师叔祖……我最近对辈分是很敏感的。
董平笑笑:“再说,再说吧。”
哎,这帮梁山贼寇,你收这么一个徒弟不比小旋风柴进强?死脑筋。
要说老虎对比自己有本事的人那真是没地说,栽了这么大地面儿只是尴尬地笑了一下,怅然若失。搞得我反到也不好意思了,拉着他的手说:“虎哥,今天地事对不住了。”老虎摆摆手。
我对一干被我们揍得乱七八糟的猛虎武馆的学员一抱拳说:“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江湖相见,自当……”扈三娘拉住我的领子往外就拽:“快走,废什么话呀。”
就剩最后几个字,老不让人说完。
我从老虎那拿了两份散打规则以及比赛得分标准,上车后分别给了李静水和林冲,我说:“静水、林教头,还得劳烦你们个事,回去以后组织人把这个学习一下,我听老虎说散打比赛是分级别的,恐怕你们两边都得出人,别到时候上了场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就丢人了。”
李静水小心地叠好放在口袋里,段景住跟林冲要着看,林冲一把拍在了他怀里。
回到学校林冲他们直接回宿舍,我跟李静水和魏铁柱来到阶梯教室,我们坐在最后一排,听徐得龙说他们刚刚课间休息完。
我无意中向黑板上看了一眼,见颜景生在投影仪上放了一张很奇怪地片片,上面画着一个貌似男厕所门上的那种玩意,颜景生一手拿着教鞭,指着影幕上被放大的小人儿正在讲课,他边看着手里的一本书,边指指戳戳地说:“散打里所谓地得分区,是指头、躯干、大腿和小腿……”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散打基础入门——附比赛规则》,我奇怪地问徐得龙:“颜老师怎么讲起这个来了?”
徐得龙说:“刚才张校长叫人送来一份什么全国散打比赛的章程细则,还带着一本书,颜老师知道我们都没学过散打以后很着急,就马上给我们讲开了,还说一会要领着我们去操场上训练。”
我惊叹道:“全才呀——”
我快步走上讲台,从颜景生手里接过教鞭,大声说:“同学们,得不得分的不要紧,记住有几个地方不能打——”下面都是些什么人?军人!我估计那几个不让打的地方是他们平时练的最多的地方。这次比赛,主要是应付老张,名次不名次的到时候再说,可千万不能闹出人命来。
我指着片片上地小人儿,本来想说后脑,发现后脑看不见,于是我就把颜景生扳得面冲黑板,用教鞭指着他的后把子说:“这个地方不能打,还有就是脖子也不能打,你们别一上去图省事‘喀嚓’一下给人拧断了——”我义正词严地说,“那是不行滴!”
接下来就是裆部,我这才发现颜景生画画手艺太糙,那小人儿根本没腿,这就容易让人把裆和肚子混淆,我拿起桌上的水笔,在那小人大约两腿间的地方画了一条线,可是看看太不直观,于是又画一条,使它由线变成棍,然后在两边画了两个圈圈,我指着这个土炮一样的东西问台下:“你们说这是什么?”
下面很多战士嘿嘿笑,看来我画得很成功嘛。
“对了,这就是咱们男人那话儿,切记切记这个地方不能踢!”我把土炮擦掉,画一个锐角冲下的三角形,说,“你们就当这是一根钉子——”
我讲得看来满成功,给战士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有颜景生这样的老师耳提面命,300这边我可以放心了。
我来到宿舍楼里,发现这里该什么样还什么样,一点组织学习地痕迹或前兆都没有,我找到林冲他们地房间,推门进去一看林冲正斜靠在床上休息,董平兴致勃勃地看他的鱼。
我小心地问:“两位哥哥,没把比赛地细则给大家说说?”
林冲这时才想起来,说:“哎哟,那张纸还在段景住那呢。”
段景住这时刚从厕所出来,路过听说,探进头来说:“那张纸啊,让我给擦了屁股了。”
董平不耐烦地挥挥手:“有什么好说的,上台之前一两句话不就说明白了么?”
我说:“赶迟不如赶早,那会再说只怕会分心。”
“那你去把人都喊出来,我给你说几句。”董平说。
我急忙跑到走廊上,喊道:“诸位哥哥都出来露个面,关于比赛的事,我让董平哥哥把规矩和大家说说,咱梁山扬名的时候到啦——”
好汉们好奇心起,纷纷涌上走廊,董平又逗弄了一会那两条懒洋洋的清道夫,这才信步走出,嚷道:“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记住不要踢裆!”然后就又进了屋。
我发愣道:“完了?”
董平摊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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