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很友爱、很和谐,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以为他们会抱着朱贵的屁股大放悲声,然后咬牙切齿地许下宏愿必报此仇。看来土匪就是土匪,少胳膊断腿都在可以承受范围。
我幻想着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就算要查也由我来慢慢着手。毕竟多个暗敌心里不塌实,但如果给他们去做,天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不过我地期望很快就落空了。
卢俊义摆摆手道:“时迁和小强留下,其他兄弟且去楼下饮酒。”
阮小二扒住门框把头探进来,瞪着三角眼说:“有了结果知会我们一声。”然后这半百人就山呼下楼,雄据了酒吧的半壁江山开怀畅饮,他们已经知道我是这酒吧的老板。把酒当冷水似地灌,不幸中地万幸是他们只叫了啤酒,而且觉得不合口味没有放开喝,这才使今天的帐单控制在了2万块钱以内。
包厢里只剩朱贵杜兴,卢俊义吴用和时迁。朱贵从刚才站起来就再没趴。撅着半个屁股倚在沙发角上,吴用拍拍他地手说:“现在详细讲来,怎么回事?”
朱贵说:“其实打我一进这屋就感觉不对,他们一共8个人。有4个闪在了我身后,把我堵在了中间,然后他们一边假做争吵一边围了上来,两个人一伙抓住了我的胳膊,后面有人下了手。他们走地时候警告我‘放聪明点’,显然是有所指的。”
这些话朱贵就没跟我说过,显然他不信任我的智商。
吴用忽然问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小强,你真不是开黑店的?”
我苦着脸抖搂着手说:“这酒吧我才刚接手一天。就算想黑不是还没来得及吗?”其实要不是有言在先,我是真想改造一下这酒吧,弄点小姑娘来,戴上长耳朵扮兔儿女郎,再穿上反光的小屁裙儿,摸一下就一瓶洋酒,摸一下就一瓶洋酒……再在舞台上栽根钢管,让惹火的小妞上去搂着棍子发春。开始穿着棉猴上去。里面套着皮衣棉衣毛衣毛坎肩什么的,下面一扔钱就脱。票票砸得越快就脱得越快,估计脱到秋衣秋裤就能稳赚上万……
吴用听我说完,微笑拈着放云南白药碘酒还有纱布地托盘,问:“你这酒馆还卖刀伤药?”
我悚然一惊,这才意识到这确实是个疑问。
卢俊义插口问朱贵:“那些人叫你放聪明点,所指何事,你得罪过人吗?”
“我才来了不到半天,能得罪什么人?”
杜兴忽然说:“会不会是那些比舞输了的人干的?”
我坚决摇头:“跳街舞的不过是些清水场子,没这种胆子。”
吴用说:“很明显,上任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情是有人想让你撂挑子别干,朱贵如果不干这个副……什么,”我提醒他:“经理。”
“……副经理,对谁最有好处?”吴用端起啤酒杯来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又放下了。我忙叫人送来两杯茶水顺便把孙思欣叫来。然后回答吴用:“不会对什么人有好处的,这酒吧一年地盈利都是我的,就算我找几百个副经理来,无非是不赚钱了。”
吴用点点头,说:“这到有些为难了。”
这时孙思欣端着两杯茶进来了,这个精干的年轻人眼见一批一批剽悍的汉子们纷纷到来看出今天地事情已经复杂了,梁山的人虽然没有长三头六臂,但身上那种舍得一身剐的气质很明显,他在酒吧这种地方待了这么长时间,自然能看出各种人的脾性来。
卢俊义和吴用虽然只是款款坐着,但那土豪劣绅的气势是一点也没收敛,孙思欣把茶摆在二人面前,没有离开,而是垂手等着问话。
吴用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们酒馆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说着把放着药的托盘推了推。
“那是我们柳经理的,酒吧这种东西经常出点小状况也不奇怪,所以这些东西也就时常备着。”卢俊义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说:还说你开的不是黑店?
吴用继续问:“你们这个柳经理什么背景?”
孙思欣稍一犹豫。知道瞒也瞒不过几天,索性说:“我们柳经理在‘道’上颇有人缘,他地朋友与人争执受了伤,经常来酒吧找他。”
“难道也是性情中人?你见过这柳经理吗?”这句话是问朱贵的。朱贵摇头。
“你们柳经理不常来看店吗?”
“以前天天来,只有今天……”
我这会也想起了陈可娇跟我说的,看来这姓柳地是非常不欢迎朱杜二人,现在整件事情也开始有了端倪。
吴用也是一副拨开云雾见天日的表情,笑呵呵地说:“看来我这两个兄弟碍了这位柳官人的事。到是不好意思的很。”
孙思欣打了一个寒战,垂手说:“柳经理平时跟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不怎么说话,再多地事我就不知道了。”这小子也够贼地,这么说一来是推个干净,二来也是摆明立场。
吴用挥退孙思欣,道:“时迁兄弟。”
时迁细声细气地应:“在了。”
“你先在方圆几里内探查一下,看能不能找见那8个人。”
“是了。”说着话时迁推开小窗户便跳了下去,包厢的窗户本来是通风用地。勉强只能钻过一只猫,时迁却出去得游刃有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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