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珍藏了一幅水晶眼镜,这幅眼镜的售价在打了八五折后还高达488元,曲线优美的钛合金镜框上还电镀了一层24k真金,戴上后任你是职业流氓、sè_láng、土匪、恶霸头子也会多上一丝斯文气息,据说是大头打算回家乡亲时冒充斯文诱骗无知少女时的卑鄙道具。
所以我和长孙庭把它偷出来,只是替天行道,挽救了一个即将面临悲惨命运的无知少女罢了。
长孙庭在厕所外为我放哨,嘴里扯着不干不净的黄色笑话,逗得大头抱着冲锋枪不停发出傻呵呵的大笑,我则躲在厕所里,点着一根蜡烛,不停的用蜡烛燃烧时腾起的黑烟醺烤着一件东西,如果在这个时候大头冲进厕所的话,他一定会顺手举起手中的八五式冲锋枪就和我玩命,或者重新制造个汽油弹趁我睡着时悄悄丢进我的被窝,因为我手中的东西赫然是他那幅488元的水晶眼镜!
我就象是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把两个镜片都用烛烟均匀的醺成一片漆黑,然后将眼镜小心的放回镜盒内,将蜡烛随手向下面一丢彻底毁尸灭迹,然后摸着肚子一脸施施然的走出厕所。
怀里藏着被醺成“墨镜”的宝贝,带着一身恶臭我和长孙庭、大头匆匆赶回营房,躲进被子里按亮袖珍手电,就着微弱的灯光,我用一根牙签醮上口水,在醺黑的水晶眼镜镜片上用奇异的顺序点出一个个小孔。
三排四十八个小孔,呈现出一种隐含光学奇妙理论的奇异梯形,戴上它凝望窗外的月亮,月光透过紧密排列的小孔发生了一系列的折射和散射后,变成了一种奇异的灰红色,中间还带着苍白的闪耀,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这幅眼镜上的四十八小孔虽然用纯手工制作,有些地方仍然不够工整影响了整体效果,但是也花了我整整两个小时,厚厚的被子蒙在头上,弊的我全身汗如下,长孙庭在我头顶的铺上不时轻轻叩击床架,生怕我假公济私,就此蒙着脑袋真的进入梦乡。
这个眼镜是我两兄弟能否活着取回工具袋的关键,仔细倾听其他人熟睡后的呼噜声,二虎子大概是梦到了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不时发出几声充满yín_dàng意味的傻笑,嘴里还念念有词:“花儿,我的宝贝,来啊,让哥哥抱抱……”
看来他明天需要多准备一条内裤了!
那些没有心事的伙计都进入了梦乡,我轻轻叩击床架,和长孙庭同时翻身而起,悄悄摸出炊事班宿舍。
躲到宿舍旁一个阴暗的角落,我们悄悄审视整个军营,我和长孙庭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一级戒备。在军营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的防御塔上各架设了一台高功率探照灯,和一挺双联装高平两用重机枪,足足有两米直径的灯光不停在军营中交叉扫过,随着灯光,我们不时可以看到荷枪实弹以五人为一组的巡辑兵,在某些视野开阔的角落,更用沙包架设了临时性防御工事,以点和线建立起一张可以覆盖整个军营的火力网,无论是敌人从哪个方向进行突破,都会受到最有力的迎头痛击。
在卫星雷达站附近更是戒备森严,白天建立的火力防御带丝毫不见放松,反而更多了几台装甲车,这几台装甲机都装备了十二联装飞弹发射架,估计是为了防止敌人对卫星接收站发动导弹突袭的战略防御型战车,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力量隐藏在我们还没有观查到的角落。
戴上特制的眼镜,在长孙庭急切的注视中我低叫道:“我拷,是哪个王八蛋设计的防御网,还真他妈的变态啊!”
长孙庭劈手抢过眼镜,戴上后他眨了半天眼镜才勉强适应了我这件宝贝,当他把视线投向一片漆黑,看起来沉寂而无害的广场时,也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我的这个眼镜上面的四十八个小孔绝不是任意而为,我可是用了足足一个月时间才从老爸卫兵那里学到这手绝活,戴上它眼前立刻变得一片淡红,纵观整个军营,可以不是很清楚的看到,在整个军营中横连竖排的布了二十七条充满危险气息的红线。
“变态,真是变态!”长孙庭用惊奇的目光反复把玩手中的眼镜,嘴里啧啧有声:“设计这种防御网的人即是一个天才又是一个变态,而且我敢打赌他一定是个细腻型的围棋高手,喜欢把事情做得滴水不露,他居然能把整个军营设计得和国家银行金库一样无懈可击。吟雪你发现了没有,探照灯和巡逻队的运行轨迹无时不在遥遥呼应,将它们的覆盖面近乎完美的均衡到整个军营中。”
设计这个战略防御网的人的确是个天才,我越看心里越是发凉,如果说对方真把军营当成棋盘把巡逻队和探照灯当成棋子的话,那么他从一开始就布置了一个必杀的死局。这个未知名的设计者就象是一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魔法师,随着灯光有的推移和巡逻队的运动,利用天才的逻辑运算和近乎完美的时间把握,一步步钳制住侵入者的活动空间,直至巡逻队和探照灯交集的那一刻,任何人将无所遁形。
我拾起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画出一个军营草图,沉声道:“如果这真是一盘围棋,而你我就是其中两个正在奋力挣扎希望能够逃出生天的弃子,我需要数据,我们必须确定有哪些巡逻队可能经过我们行动路线,分析他们移动的规矩和时间,还有,掐好表记录探照灯每次可能照射到我们的时间,推算我们可能掌握的漏洞。”
“好!”长孙庭收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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