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望江,夜里冷得刺骨,那人一向畏寒,整个人冻得缩成一团,看起来好不可怜。
宁雨泽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秦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受到熟悉的怀抱,朝着热源处缩了缩,呓语了一句:
“你回来啦。”
宁雨泽不自觉得露出一抹浅笑,说道:“嗯,我回来了。”
宁雨泽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在了床上,一接触到枕头,秦阳蹭了两下,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复又沉沉睡去。
宁雨泽坐在床边上,看着床上的人睡得甜甜的,嘴角的笑意又扬了起来,他将被子掖了掖,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晚安,做个好梦。”
宁雨泽在餐桌边坐下,桌上三菜一汤,还有一个蛋糕。
蛋糕上的奶油抹得凹凸不平,果酱写的生日快乐也是歪歪扭扭。今天是圣诞节,蛋糕上应景地用草莓做了两个雪人。只是时间久了,奶油有些塌了,雪人的脸都挤成了扁扁的一团。
一个毫无美感的蛋糕。
宁雨泽挖了一勺放进嘴里,过于甜腻的口感让他微微皱眉。
“手艺真差。”
话是这样说着,但他还是一勺一勺,将蛋糕全部吃了下去。
待看到桌上还剩余的三菜一汤,他为自己的肠胃深深担心了起来。
好不容易解决完这一顿生日大餐,宁雨泽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收拾完东西路过冰箱,宁雨泽发现自己早上留下的便利贴被画上了一个猪头,自己的名字和猪头之间还有一个大大的箭头。
他摇着头笑了笑,将便利贴小心揭下,又看了一会儿才说道:
“画得可真丑。”
秦阳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赶紧下了床跑下了楼,看到宁雨泽在厨房忙着做早饭这才松了口气。
宁雨泽正在煎荷包蛋,背上忽然一沉,腰上多了一双手臂。
他赶紧往后挪了挪,免得她被热油烫到。
后面的人跟着他挪了挪,脸在他背上蹭了蹭,问道:
“昨天去哪儿了,回来得那么晚。”
宁雨泽将荷包蛋盛出来,在她手上拍了拍,说道:“去坐好吃早饭,嗯?”
腰上的手紧了紧。
“别想转移话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宁雨泽微微一笑,“那你就这样赖着吧。”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挪到了餐厅里。
秦阳抱着他又腻了一会儿,这才乖乖松手开始吃早饭。
吃过早饭,秦阳继续“拷问”起宁雨泽昨晚晚归的事情来。
只见宁雨泽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机票,说道:
“我们去马尔代夫吧。”
“诶?”
“你不是一直想去吗?正好现在我们都有时间。”
“你昨天就是去准备这个事情了?”
秦阳接过机票看了看,是明天中午的票。
“明天?!”
秦阳整个人从沙发里弹起来,脑袋里飞快地盘算起出门要带的东西,结果越想越糊涂。再看一旁悠哉悠哉躺在沙发里的人,一脚踹了上去,怒骂道:
“让你先斩后奏,干活去!”
两人在家收拾了一天的行李,主要是秦阳往行李箱里塞各种各种的东西,宁雨泽再一件件地往外掏。
最后秦阳一生气,撒手不干了。
“那你来收拾啊。”
一看人生气了,宁雨泽好脾气地将人扶到了一旁。
“好好好,你在一旁休息,我来收拾。”
秦阳抱着看笑话的心思站到了一旁。但别说,宁雨泽收拾起来的确比她快得多,而且东西分门别类放着,找起来也很方便。
秦阳靠在墙上看宁雨泽收拾行李,那利索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收拾。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蹲在地上的人动作停了停,又继续把东西一件件往行李箱里塞。
“恩,想起出国的事情了。”
难怪今天的宁雨泽比平常看起来严肃地多,她还以为是没给他过生日所以不开心呢。
秦阳局促地搓了搓手,问道:
“那……那你想起多少来了啊。”
“想起我爸要带我出国,你和秦姨都走了。”
秦阳松了口气,原来是少年版的宁雨泽啊。
不过,少年版宁雨泽的气场和儿童版宁雨泽的气场差的也太大了吧,她在一旁待了一会便待不下去了。
“我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带的。”
说完这句,秦阳一溜烟跑了。
宁雨泽听见旁边的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秦阳扑倒在床上,脑袋上腾起一朵粉红色的蘑菇云。
“害什么羞啊,那是你老公啊。”
“跟之前也没什么不一样嘛,不就是动作更加帅气了一些。”
“啊啊啊啊,秦阳你真怂。”
秦阳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平常心,平常心”,但在拉开门看到宁雨泽的时候,心里还是跟装了只小兔子一般。
如果说儿童版的宁雨泽是一只小奶猫的话,那现在的宁雨泽就是一头猎豹,优雅而又极具侵略性。
秦阳将自己的视线固定在地板上,不过对方只说了句“下楼吃饭”便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泛起了一丝失落感。
果然,一旦恢复记忆就会慢慢疏远吗。
席间两人相顾无言,秦阳一直想挑个什么话题,但是一看到宁雨泽端着碗一言不发,鼓起的那点微薄的勇气也没有了,最后全部转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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