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在已知战斗力里,我方的阿破、无双和林子文都具有一人出马就扫平战场的实力。阿破已经眉开眼笑地把比他高出一头的黄毛玩得手捂心口气喘吁吁;林子文用双截棍抽倒两个对手,又用长棍扫躺下一个——原来他那个双截棍的两端还可以螺口对螺口拧在一起。
无双则打倒了四个,但不得不说胜之不武,这些老外当然也不全是任人宰割的棒槌,里面很有几个肱二头肌练得不错的,但人家用拳击和他打,他就用散打里的侧踹;人家用自由搏击了,他又打上太极拳了;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上下双修的,他一脚飞进了人家裤裆里,看得叶卡捷琳娜和小慧悠然神往,均道:“这招我得学学!”
这七个人一倒,战斗已经接近尾声,阿破和黄毛不说,王水生那边也胜局已定,虽然是一个落魄退化的血族,但王水生仍继承了吸血鬼的灵敏,一把匕首使得哧哧作响,对手那身笔挺的西装被他划成了战术迷彩,难得的是一点也没伤到皮肉,连里面的白衬衫也完好无损,无双抱着膀子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王水生这小子不厚道。”他就不说他那一脚把某人踢得再也当不成丈夫的事了。
林子文道:“走,去那边看看。”
我们一行人集体来到王成跟前,不禁都大跌眼镜,只见他正在跟对方那个首领在原地转圈子,王成单掌在前,另一手握成拳头缩在胸前,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而那个首领则小跳步不停蹿来蹿去,看来是会两下拳击,两个人都极力注视着对方,却谁也不肯先出手,转过一个圈又一个圈,脚下的土地都被踩出一个铅球台似的坑来……
无双上去一脚把首领踢躺下,问王成:“你俩相亲呢?”
王成擦了一把汗,像要虚脱似的说:“你不知道,我们特种兵讲究一招制敌,刚才我已经看出了他的破绽,你要不出手我也很快就搞定他了。”
林子文道:“那你们在敌人前沿摸哨的时候你也有工夫和他们的哨兵这样蹦来蹦去?”
王成呆了一下,道:“说了你也不懂,摸哨有四种方法,第一种是……”
我们一齐转身道:“我们去那边看看。”
王成:“……”
无双边走边说:“我越来越看不透这货到底是真人不露相还是装b有瘾了……”
在这边,阿破和黄毛的游戏也到了最h的时候,俄罗斯转轮毕竟不是俄罗斯方块,它们之间的区别是:玩俄罗斯转轮你只有一次输的机会。就算一把打不出子弹的枪顶在自己脑袋上那感觉也绝对很爽。而且在阿破的“建议”下,这两人每人都要向自己连开六枪,也就是一爪子子弹,我们到这会黄毛刚打完阿破,现在他把枪顶在脑袋上,正一下一下地扣动着扳机,他眼珠子瞪得鸡蛋大,里面布满了血丝,因为出汗过多头顶冒出丝丝的蒸汽,这是一个眼看就要崩溃的人,他朝自己连开了5枪,当撞针最后一下归位的时候我大喊了一声:“砰!”
黄毛轻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吓昏过去了。
众人都抱怨地回头看我,我一摊手:“咱就厚道点吧,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当此时,对方已经离全军覆没只剩最后一步了:王水生依旧不紧不慢地用匕首划着对手的衣服,可就是不肯将之打倒。我们围成一圈看着,倒要瞧瞧他耍什么把戏。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你们干什么呢?”
我们回头,只见袁静带着一个比她还年轻的实习片儿警走进了小胡同,我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袁静看了一眼满地伤残的老外们,说:“我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持械行凶!”看来我们这边的动静还是惊动了王府大街的居民。
那帮老外看到了警察,下意识地又把枪掏出来,人都还在地上躺着,对着袁静又是一通乱按,袁静到底是警察出身,一眼就看出那些都是真家伙,她迅速掏出一把黑扑扑的小手枪对着地上的人大声道:“都把枪放下!”随后她吩咐那个已经有点发傻的小片警,“小王,你去胡同口看着,别让别人进来!”
小片警应了一声,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跑出去了。
袁静再次厉声道:“把枪放下!还有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她说的是王水生他们。
首领靠在墙上,把手里的格洛克又对着袁静按了两下,讥讽道:“省省吧警察小姐,我们这么多枪都没用,难道你那把格外好运气?”
老外们都讪笑起来,尽管没捞着好,但他们现在格外愿意看有人拿着枪出丑。
袁静见局面失控,忽然把枪口对准天上,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伴随的是枪口的小火舌,在经历了各种枪的咳嗽以后,这一枪给我们所有人都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袁静的枪居然能响!
这一枪同样把王水生的对手吓得不轻,他一哆嗦,手臂自己碰上了刀刃,鲜血飞溅,有几点绷到了王水生的脸上,他则抱头蹲下。
袁静这回不急了,她像个女特务似的把还冒着烟的枪口吹了吹,轻描淡写道:“枪!”
老外们忙不迭地把手里的枪状废铁扔在脚边,袁静脱下警服,像收兜玉米一样把各种枪兜回来,然后皱眉道:“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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