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出身良好,一贯举止优雅,气质清冷高贵的谢玖谢大美人儿喷出了嘴里的茶水,声音颤抖结巴:“你……你说什么?”
反观卫螭倒是气定神闲,说话的语气,四平八稳,俩人平时的样子,似乎掉转了个:“我说,我把晚唐之后的历史说出来了。”
沉默了大约一分钟,谢玖问道:“……你怎么说的?”
“就今天和陛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陛下说我说的那个中国的军制很有独到之处,有许多值得借鉴的地方,叫我具体说说中国的情况,那我就挑着说了一些。”
谢玖以手抚额,面无表情:“你具体都说了些什么?”
卫螭很无辜:“我就是讲了下宋朝的灭亡,蒙古的铁骑,明朝的腐败,清朝的留发不留头和闭关锁国,倭寇的罪恶。我都仔细考虑过,没讲影射的东西,就是当作别人国家的历史故事讲给他们听听,希望他们能引以为戒,我讲的不多。”
谢玖有些无力,白了卫螭一眼,面孔越发的严厉了几分:“确实没多讲,只是差不多把中国的历史理了一遍。”
卫螭嘿嘿傻笑,道:“放心,我把历史打乱了,位置也调转了,而且,我也没用中国的名称。”
“那你用的是什么?”
“很简单,把七大洲的板块都给拉到一起!”
“拉……拉到一起的意思是……”
“美英等西方列强是虎视中国的游牧民族部落,高丽、倭寇是在中国家门边上心怀不轨的跳梁小丑,印度是住中国背后,想要侵占中国的笨象,俄罗斯是不太可信的邻居。我还重点讲了下宋朝的文人误国,虽说现在还没有程朱理学的苗头,但防患于未然也是很好的。”
“……很有创意!基本上世界上的大国都照顾到,巨型大陆板块运动?”
“嘿嘿,差不多吧!谁叫咱没穿到什么伟大人物身上呢,咱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只能做到这么多,希望英明神武的李二陛下能从中汲取经验教训。”
谢玖挑眉,强行抑制想晕倒的冲动。这个卫螭,以前在一个医院工作的时候,觉得他只是一个踏实热忱,随和风趣的普通年轻人,现在和他生活在一起,才发现他是这么一个人,某些想法和做法,真的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以她认真冷淡的个性,哭笑不得比较多吧。
出了会儿神,谢玖终于消化完事实,问道:“……你说的,陛下他们相信吗?”
卫螭一派事不关己的清淡口吻:“无所谓相信不相信,我都说了,只是讲讲别人国家的故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了。倒是有个姓孔的老爷爷,在我讲文人误国的时候,看了我好几眼,很想冲上来打我一顿的样子,不过,估计是他看我一大小伙子,他老胳膊老腿的打不过我才作罢。”
谢玖控制不住的又翻了个白眼,冷道:“孔颖达,唐初儒学家、经学家,唐初有名的大儒,编著了许多本书,是唐初最有名的儒家学者。”
谢玖的话,让卫螭来了兴致,追问道:“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位孔老爷爷做了啥了不得的大事,他是孔子的子孙吗?”
卫螭的问题,让谢玖失笑,道:“不是的,根据历史记载,孔颖达是北周人,不是孔子的后人,奉太宗命,与魏征一起编著《隋史》,他自己又编订了一本《五经正义》。人家是现在天下文人的楷模,你当着他面说文人误国,没打你是人家有风度。”
谢玖又讲了很多关于孔颖达的事迹,卫螭听得津津有味,但也更不待见他。儒学不见得全部都是糟粕,其中也有值得采用的东西,也有思想的精华,只是后世因统治者需要也好,因那些所谓的鸿儒大学者沽名钓誉也好,各种说法,五花八门,想来想去,还是古代没有标点符号,也不用白话文,要不然,能解释出那么多种版本吗?难道真是圣人之思,非常人所能明也?!扯谈!
听了半天,卫螭突然道:“夫人呐,我发现,你对国学啥的,比常人懂得多啊,我也算喜欢研究历史的,但还是比不上夫人您啊。”
谢玖淡淡一笑:“我母亲是历史系的教授,家里很多历史方面的书,小的时候,父母忙,只有保姆陪我,我又是这样的性子,只能看书打发时间。”
原来还有童年阴影,难怪她从来不愿主动提起,都是卫螭需要的时候才指点一下。或许是卫螭的微笑惹恼了她,又或是提起不开心的过去让谢玖有些情绪失控,居然发起小脾气:“你笑什么?不准笑,反正我就是这么无趣的人,不喜欢就说,我不会强迫你,等你以后找到你喜欢的人,你尽管娶进门来就是!你又笑什么?不准笑!……唔!”
声音戛然而止是被某男吻住了小嘴。吻毕,某男回味无穷的舔着嘴唇,笑得很恶劣:“夫妻相处之道,以诚相待。你这姑娘就是不坦诚,偶尔小别扭是很可爱,不过,某些问题上,最好是诚实一些,不然,下次你再乱说,我就吻你!”
谢玖玉脸通红,表情显得很气愤,一扫平时冷淡自持的样子:“卫螭,你故意占我便宜!”
“错!夫人,咱们是夫妻,不存在占不占便宜的说法,大唐律里面可没有婚内qiáng_jiān的说法,嘿嘿。”
说完,趁谢玖没暴走之前,卫螭闪了出去,这天气越来越热,如果能把冰淇淋整出来就好了。
今天一天在上苑,卫螭其实就讲军事体制,行政、政治体系,貌似不是他这小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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