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身着红袍,左手拿着一本厚厚的古籍,右手拿着一只粗重的毛笔,此人正是传说中的判官崔珏,另一人生得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非常奇异,此乃鬼王钟馗。
马繁多不由得脱口说道:“怎么回事?你们这俩货是谁?”
杜二立刻恭恭敬敬地上前拜了拜两个人,这二位在地府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新鬼杜二被吓得浑身哆嗦。这追魂令也称得上是天下奇物一件了,竟然能把两个地府的重量级人物一瞬间叫到面前。
马繁多喃喃地说道:“我只是胡乱这么一叫,按现在这个情形分析,判官和鬼王都来了,那魔头为什么不来?”
崔判官也有些奇怪,他左手所执的书籍正是生死薄,别看这薄子不起眼,却相当于阴阳两界的绝版户口,翻了两页,崔判官气乐了,面前这乳臭未干的孩子并不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让判官头疼心悸,永无宁日的,便是她本人了,所谓的大魔头,不是马繁多,又会是谁。
崔判官低声用鬼语告诉一旁的钟馗道:“这是个无比麻烦的角色,她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她,别拖得时间太长了,容易受伤。”
钟馗有些不信,回答说:“老兄,你是越来胆子越小了,怕她一个凡人小姑娘做什么?”
崔判官有些急了说:“兄弟,你是不知道,这丫头可不是一般的来头,她将来必定翻天覆地,是咱惹不起的主儿,你要是不信就在这里撑着,愚兄我可先走了。”
崔判官说得钟馗心里也没了底,只好点头答应。
“你们俩叨叨啥呢?说的话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马繁多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对着两位皱起了眉头。
“小马姑娘……我就是地府的崔判官,也不知道你叫我们来有什么事要说?”崔判官话语里竟然带着一些卑谦,他如此低三下四,让旁边的钟馗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马繁多脸色一变道:“我想知道身体一向很好的杜二为什么会死。”
崔判官头上冒汗,却又不敢不说:“是这么个情况,前几天不是有个富商让杜二送信到地府吗?惹得这几天地府大乱,有不少人都想找杜二给亲人带话,有因为走的太匆忙,没把银行密码告诉孩子的,有外面还有没收的欠账,家里还不知道的,总之地府邮局门口已经开始聚集了上千号死鬼,而且又是静坐又是□□示威,我们是实在没了办法,又查不出杜二是怎么给富商他爹送的信,就想找他去问问。”
马繁多吧嗒吧嗒嘴:“你的意思,杜二就这样突发心脏病了?”
崔判官无奈地摇头接着道:“也怪这黑白无常勾魂没看个时候,灶上酱着大鹅就把人给拘来了,谁想到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尸体都给烧没了。”
说到这里崔判官硬挤出个干巴巴的笑来:“不过你放心,我这就安排,给杜二找个有钱的尸身还魂,剩下的十年阳寿,让他当富翁。”
原来是这么个经过,看着那崔判一副老奸巨滑的样子,马繁多觉得事情好象没这么简单。她转了转乌黑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压低着嗓子,让自己略显成熟道:“这叫什么事啊,你说现在这社会,电话、手机、电子邮件、网络视频,天涯海角都已经近在咫尺,你们那破地府怎么还是老样子,托个梦还是黑白无声片,连个银行密码都没法表达出来。还有你们经营的那个破银行,业务是不是也太落后了,都没地方换零钞。”
崔判皱了皱眉,眼下他已经放下架子苦口婆心了,这小丫头怎么就不领情,连地府现在比较挠头的通讯业务都敢置疑,他看了鬼王钟馗一眼,钟馗一脸鄙视地回看着他,心里不由得窝火,可马繁多还没事人一样,仍然自故自在一边唠叨着:“你说你们平时就不能多学点东西,然后学以致用,把地府的各方面都管理得现代化一点。杜二为人太善良,帮你们个忙,也就递了封信而已,你们工作中还出这么大的差错,让他的尸体都被烧焦了,你们还能不能干点事业了?是不是都该退休回家抱孙子了?”
说到这里马繁多更激动了,还一把抢过判官手中的生死薄,翻到杜二那一页,点着杜二的名字叫道:“还有二十五年阳寿!你们看看,还有二十五年,就想拿十年的富翁命换我们杜二二十五年阳寿,怎么那么官僚?我不同意,强烈不同意。”马繁多啪地一声把生死薄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上面,抱着两膝生起了闷气。
崔判官心里这个气,递了个眼色给钟馗,钟馗一脸的瞧不起,你身为地府土皇帝,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对付不了,还看我,看什么看,你看什么看!
崔判官有些懊恼,但又不敢发作,于是给杜二递了个眼色。
杜二偷偷拉过马繁多:“多多啊,别闹了,我这不挺好的吗?”
马繁多红着眼圈道:“杜二,你可不能这么说,这要是算了,你就回不来了,我想你了该怎么办?”
杜二硬了硬心肠,这么多年为了这小丫头,杜二放弃了多少幸(性)福,现在也该放开手,还自己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于是杜二狠心道:“丫头,我不想借尸还魂当什么富翁,也不想你再替我争个公正公平,我就留地府了。”
马繁多眨巴眨巴眼睛,没想到杜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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