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我自南向?
贝子庙的清晨寒风如刀,在10月的天气。中原还是秋高气爽的日子,而塞外草原上,早晨的天气已经是滴水成冰了。到了中午气温才略微回暖。而漫长的冬季,很快就要来到。
现在贝子庙最高的指挥官是安蒙军的军需处长余小周上校,他可是现在江北军总军需长陆通海的最得意的弟子,当年在保定学主计课程年年第一的。安蒙军留守部队集结到贝子庙以后。野战部队的朱营长不敢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他作为军衔和职官最高的军官,就主动把这个担子挑起来了。
贝子庙集结有安蒙军的一个完整步兵营,侯明支队(一个骑兵营,两个骑马步兵连),军直属辎重营全部,军直属工兵营一部,一个骑兵通讯连,还有一个四门一二式迫击炮的炮兵连。在贝子庙修筑了三个土城,成三角状守备。安蒙军的物资、弹药、粮食在这里堆积如山。就算大部队回来了,支应全军一个月用的物资是足够的。民夫想回家的都遣散了,只留下几百个愿意在安蒙军投军的塞外汉子,编了一个临时的辎重营。
部队集中在一起后,余小周的心也算定了许多,眼看天将入冬,绥远的北军未必会上来,就算上来。贝子庙也很可以坚持一段时间,等待主力的到来。那时就很可以和北军周旋一段时间了。至于关山阻隔,安蒙军如何才能回到江北。一路上又要经历多少的血与火,余小周并不知道,他也懒得去想。这些问题,都是要何燧来做决定。
对于这个安蒙军司令,甚至说到吴采、何燧、陈山河这江北军三杰。他们这些和蒋百里南下的参谋精英们,一开始都是颇为瞧不起。他们接受过什么训练,我们又接受过什么训练?但是越相处到后来,才越来越佩服。吴采的沉稳顾大局,何燧的果断坚定,陈山河面如处子但是性烈如火,不纠缠细务却极得军心。都不是在课堂上能学出来的。有何燧这么个司令在塞外掌总,也是安蒙军上下数千官兵虽然孤军远悬塞外,但是仍然信心十足的主要原因之一了。
看着身边的传令骑兵来来往往,余小周满意的叹了一口气,再要一天,最多两天,自己这个任务就算是交卸了。现在安蒙军主力离自己不过是一天半的行程。双方已经取得联络,眼看就要会师一处啦!
正觉得有些轻松的时候,就看见远远有七八匹马飞快的疾驰过来。看服色都是自己派出去向东搜索警戒的骑兵部队,但是派出去两个班,怎么就回来这么点人?身边的军官士兵们也都发现不对,土城的门赶紧打开了,七八骑马旋风一样从门洞冲了进来,才勒定马,就有一个人从马上摔了下来。身边的战友跳下来抱住他的身子直摇,但那个兵士身上弹伤好几处,强撑着最后一点生命力赶回来,这时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余小周分开人群赶了过来,面色象挂了一层寒霜:“这是怎么回事?碰到什么敌人了?北军么?”
当先一个骑兵班长忙站了起来,脸上全是尘土,还有被寒风动裂的口子。他僵硬的敬了个礼:“余处长,不是北军!我们向东一直搜索警戒到了哲斯那个地方。发现了乌泰部队的主力,足足有几千人!一个个饿得象狼一样。锡林郭勒盟的牧民今年提早向南边的草场去过冬了。估计他们什么都没抢到。这帮没家的饿狼就冲着咱们来了!看来是想打开贝子庙,抢咱们的物资。好回外蒙去度冬。咱们被他们发现了,拼命的向回撤,还是给他们吃掉了一个多班…………余处长,我没带好队伍,你处罚我吧。”
余小周就觉得一震,忙问道:“他们确切是朝贝子庙方向来了么?”那班长看来已经是透支了自己全部的精力,疲倦的用力点头:“没错,追着我们直朝这里来了!”余小周还想追问下去,土城碉楼上面的了望哨已经大声的喊了起来:“东面,东面!大量的骑匪!”
这个就是战斗的口令了,没有等到余小周下命令,周围的士兵们都立刻行动起来,各自就各自的作战位置。出了三个土城,外围壕沟和地堡的工事也全部就位。马匪来就来吧,这里可不是让你们随意洗劫的蒙古部落。而是兵精弹足的安蒙军!
杨度从大总统府那里议了一天的事情,满身疲惫的回到自己下处。现在北方的事情眼看着越来越混乱,虽然在京汉线上重组了指挥体制,但是芝泉和华甫两个人能合作得怎么样。还要另说。而且如果信阳被南军拿下来了,这北上南下的调动是否来得及?被隔离在武胜关外的北军主力,是否能和齐燮元和何宗莲的两个军会合上?主持中枢的袁世凯身体眼看着就垮下来了。中枢的人心是否还能稳定?
总之,他对军事是不抱乐观态度的。就算他分管的筹备大选这一块,随着袁世凯的威望一再受打击,本来已经笼络住的进步党和共和党。两党又很有些自行其是的样子了。特别是共和党的议员,多有家在江浙的。邮电检查所偷偷检查他们的信件,甚至有向雨辰献媚输诚的,还不在少数!这个国事是越来越难办。前些日子他和熊凤凰喝酒,替总统掌握着财政部的熊也向他大倒苦水,自从大借款一再停办之后。财政部囊空如洗,袁世凯也越来越不待见他。手中只抓着交通部,那些交通部的收入简直就成了前清时候的内库一样!
公务员闹饷,北京警察三个月没领薪水,上次来请愿,熊凤凰还狠狠的挨了两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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