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世凯还目光殷殷的注视着自己,杨士琦艰难的笑了一下。和日本合作,以现在这个局势,实在是一件非常有诱惑力的事情啊…………至少是碗续命汤吧!但是要出卖的东西呢?他是谋士,但是从小接受的都是传统的忠孝教育,并没有觉得自己可以当汉奸。
“大总统,日本有援助我们的意向。至少他们的在华人员,对这个事情的积极性非常之高。但是与虎谋皮的事情,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要请大总统多加考虑啊。国事并没有到不可为的时候,北洋团体还在,咱们的名分还在。只要北京还是民国的首都,就在我们的影响范围之下,我们可以做的事情还很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考虑日本的那些建议比较好。”他这些话说出来,知道多多少少违背了袁世凯的一些意愿。低着头有点不敢看他,只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袁世凯背着手站着,目关悠远。最后才苦笑着指示:“杏村,你说的都对。现在先这么办吧,日本那边,先联系着。他们的底牌咱们总要清楚吧!你应该对老头子我放心,我现在这个位置,是要对子孙后代有所交代的,我心里有数。”
看着袁世凯淡淡的神色,杨士琦当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些事情他心里明白,可是他不是杨度,可以肆无忌惮的当面说出来。也只有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袁世凯看了看他,突然微笑道:“杏村,咱们不说这个了,你觉得现在的局面,咱们还有措手的余地么?咱们发电报邀请那三巨头来北京商议国事,办理善后。孙大炮和黄大胡子都已经在安排进京的时间了,你看江北那个少年英俊,会不会到北京来就咱们的教?本来皙子和那人晤谈过,应该了解点他的性子。不过现在皙子和我老头子也生分了。整天不照面,议会选举的那摊子事情都是智庵接手管过去了。所以现在我很是有些摸不准啊。”
杨士琦很乐意听到袁世凯硬生生的把话题转了过去,也微笑道:“大总统,北京对他来说是险地,他现在占着上风。论理说应该是不会来。要是不来的话,那就是他没有诚意。您作为民国大总统没有去徐州就他的教的道理。加上孙黄二人都已经准备来的。这次咱们在舆论上面应该能赢上一把。要是能笼络好孙黄二人…………我看他们对雨辰也很有戒心呢。这次大选,我们又多了些把握。别看南方闹得欢腾,这些中枢的事情,他们基础还太浅薄呢。”
袁世凯嗯了一声,被杨士琦说得有了点笑意。突然又自言自语般的问了一句:“要是他会来北京呢?”
这时在河南的大地上面,却有一件南北双方都没有料到的事情在酝酿发生。河南这片土地,自从清朝以来,民风就渐渐强悍起来,地力的渐渐使用干净,黄河的不断决口。加上腐败的政治,让这片土地渐渐贫窭。
清朝中叶开始,豫陕鄂边境三不管地区就成了一些土匪趟将的天堂。白莲教的大起事在这里也是规模最为惊人,到了后来的捻子。河南匪患在中原已经是最严重的地方了。人民为了避免匪患,又开始结砦自保。这些砦子在一些土豪的掌控下,又渐渐变成了半民半匪的地方。民元之前,为了光复,各方面势力也开始纷纷联络这些趟将。到毅军进入河南,开始大量的招安这些土匪形成宏威军。官匪之间也渐渐的分不清楚了。
光复前秦陇复汉军出潼关意图染指河南,却被豫西绿林大豪王天纵带着他的羊山十兄弟和近万绿林豪杰,协助赵倜打败了他们。这些河南趟将,渐渐就有了半合法的色彩。
而在豫中的鲁山宝丰之间,也有一股趟将巨寇。他们的首领却不是羊山十兄弟中的人物。却是当初第六镇的一个哨官,叫做白阆斋,因为吴禄祯被刺杀后,心怀不平的他干脆落草。不愿意再为袁世凯当兵吃粮。他本来就胆大心狠,自己在豫中又颇有势力。竖起杆子之后。周围砦子和匪股竟然纷纷合流。在豫中一带打家劫舍倒也算过得滋润。但是他和一般匪股不同,倒有很大的精力花在找北洋的麻烦上面。地方上渐渐就管他叫白狼起来。
自从秋天的大战结束,宏威军溃败回河南,不少兵士原来就是土匪,干脆拖枪入了伙。加上缴了一些败兵的械。白狼的势力,竟然扩充到一万左右的人枪。赵倜想招安他,却被他杀了使者。豫中鲁山等小小地方,已经容不下他们这超大股的匪伙。东上西下,在舞阳大肆劫掠之后,又在独树镇大败北洋第6师的张敬尧团。声势越发的惊人了。而匪众也渐渐的蔓延得越来越广,隐隐有成为这个腹心之地大患的意思。而这一切,全力关注于徐州会议和将来大选的南北双方的代表人物并不知道。雨辰倒是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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