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由于没有溥仪这个旗号,肃亲王他们的地位就有些尴尬。在这里遥尊溥仪么?似乎也不是很恰当。而且在天津汉军重兵包围下的静园。要是发表一个用溥仪名义的否认声明。那脸可就丢大了。他们所谓的大义名分就一点也站不住脚。想之再再,终于成立了一个非驴非马的满洲建国制置政府,肃亲王担任制置长,铁良担任军政长,南山樵担任建国制置政府总顾问。勉强把架子支撑了起来。但是现在最头疼的还有个军事问题。
他们这个满洲建国制置政府,能掌握的地方其实就辽阳一个府,一些满洲子弟被当作最嫡系的部队组建了两个师,其实这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一些人的官瘾,才有这么大的名号。这两个师加一起才二千六百人!装备除了缴获的一些原来地方武装和警察的破枪,南山樵想法设法给他们搞了四百支关东军库存的金勾步枪,加上两架还是日俄战争时候使用的哈乞开斯重机关枪。这就是满洲国军一、二师的全部家当了。
这个伪政府最有战斗力的部队还是那些山林队组成的杂色武装,虽然不甚整齐。但是都是熟悉东北地形气候,枪械完整,人悍马快的积年老匪了。但是他们各自散处在打开的县城里面,就成了各霸一方的土皇帝,要不是有南山樵等几个日本顾问在里面极力周旋。能听肃亲王几句话真的很难说。对于这些嚷嚷着听调不听宣的山林队。也只好把他们编成了从第1到第13整整13个旅的大番号。有土匪6000多人,南满北满还有朝鲜边境上面的和日本人有勾搭的匪伙,基本上全部都在这里了。
对于安蒙军的迅速北上,从南山樵到那些满人,都是大吃一惊。他们都以为现在关内局势乱成这样。北洋是无力干涉了,江北军一年以来频繁动员,而且还要消化他们的胜利果实。要反应过来的话,南军肯定也要等到开春气候变暖再行动。到时说不定他们背靠日本某些势力,军事政治双管齐下,就已经稳住了脚步!但是没想到雨辰居然在短短一个月中补足了安蒙军编制,毅然在冬天的严寒气候里面派遣了这么大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北上!
所以在辽阳府府衙改成的满洲建国制置政府所在地里面,这些天都是一片的愁云惨雾。
铁良大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这个本来算是最随和的人也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穿了一身日本式的黄军装,却古怪的挂着上将的流苏肩章。用马鞭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皮靴,生硬从二门口就听得见了:“混蛋!一群王八羔子!能吃不能打的家伙……这些兵我是带不下去了!”
他几步走进光线昏暗的内堂,大白天的这里还拉着电灯。屋里坐的几个人脸色都被照得苍黄的。肃亲王仰起脸来看着气呼呼的铁良,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声:“良刚,到底又出什么事情了?那帮大爷又给你难受了?”
铁良哼了一声,又长叹一口气,挨着正板着脸的南山樵坐了下来:“咱们满人,找不出多少有志气的人来了!成立两个师,开始都是抢着做官,闹得官比兵多!现在开始操练他们吧。又开始嫌这嫌那。要不就是说快一个月了,没见着半文饷钱,饿着肚皮不能当兵。有的还嫌手里的家伙坏,说还不如山林队呢!每天就是背着大枪在城里下馆子,吃喝不给钱。留在营里的竟然就是咱们从北京带来的那些前禁卫军的军官和日本顾问!昨天日本顾问朋友发脾气了,给一个实在闹得不像样的家伙两嘴巴,今天早上一看,居然就逃了几十号人!”他说得不住的发喘,一副恨到了极处的样子。最后又看着南山樵:“总顾问,关东军就不能出兵么?指望这个所谓的国军,还有一打就撒丫子的山林队,我看咱们是难!”
他也的确不想干这个军政长了,部队难带不说。也没什么油水。每天指定在辽阳府收的房捐杂捐,加上勒令城中商铺的乐输,收的钱开伙食费还不够。各个县的山林队还来要钱。自己是分文落不到腰,肃亲王变卖自己的家产在苦苦支撑,自己可不能和他一样傻。既不能成事,又捞不到钱,自己还在这里图什么?
南山樵也只是摇头苦笑,但是旋即振作了一下精神:“良刚兄,肃王爷。关东军和日本朋友是一直站在你们身后的,但是中国有句古话,人必自助天才助之。要是自己都立不起来,那也不叫满洲国复国了,而变成日本对民国开战了。我们是你们的支柱,也会给你们帮助,但是还是要靠你们自己振作起来!我看事情还是大有可为的。南满这十几个县依托着朝鲜和关东州。安蒙军只能正面进攻,他们一个个县打过来,别看山林队没有纪律,可以够他们喝一壶的!”
他的中国话真的说得好极了,现在在东北,居然开口也是一口东北腔。几句入情入理得话,连一直都沉默不说话的肃亲王都抬起头若有所思的听着。南山樵嘘了一口气,最后淡淡道:“现在整个日本国内,都很关心我们现在的成就。只要我们能站住脚,日本政府会给予大力支持的!那时就真正是满洲国成立之日,到时日满互相提携,东北亚的共存共荣指日可待!一切都要看我们如何振作努力的做起来!”
肃亲王已经是两眼放光,这个老人没有铁良那么多的私心杂念,整个心思都放在虚无飘渺的复国事业上面了。所以也最容易被这些看起来很有希望的话打动。铁良面上一副振奋的样子,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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