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摆了摆手:“什么冒用我的名义?你以200溃兵起家,光复了上海南京徐州和安徽。这个名义冒用得好!要是我们手下同志都这样的话。现在局面也许就又不同了…………从现在起,你可就是我在美国时就认识的同志和学生了。这下名正言顺了吧?”
他朝雨辰挤挤眼睛,看起来真是随和得很。看雨辰只是尴尬的笑着不说话。孙中山拍手让下人上茶,不一会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端了上来。雨辰也不知道这时说些什么才好,只盯着升腾变幻的水汽发呆。脸上还在努力的保持着微笑。
孙中山眼神很悠远:“雨师长,你这次来,就是为了处理制造局发生的事情?死了四百多人啊。要是你的第一师没有一个交代,那实在是说不过去。”
雨辰把头抬起来,眼神坚决:“中山先生,此次发生这种事件。我也很遗憾。但是其中对错。也很难分辨清楚。要是政府要追究责任的话。雨某一人承担。请政府不用追究我属下的责任了。”
他的话斩钉截铁,让孙中山也有些诧异。本来他们就打算轻轻放过雨辰的,只要他交出个手下遮遮面子,照顾一下政府威信就成。没想到雨辰虽然对他恭谨客气,但是对部下却这么护短。黄兴也和他说过雨辰昨天在陆军部的话。看起来,自己才认的这个学生,倒是有性格得很呢。
他有点苦恼的用手指敲着桌子,最后才叹了口气:“雨师长,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学生。我也不怕多说你几句什么。此次的事情。虽然当真是那些变兵先闹事情。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在你这里,你一路光复名城,虽然功劳是大极了。但是每到一地,你就把所有财源都搜刮干净,牢牢的把在自己手上。如果不是这样,政府何苦如此窘迫,又如何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雨师长,你样样都好,就是在这一点,太没有同志之间精诚团结的宗旨了。这些以后一定要改。”
雨辰在心里面冷笑,就算自己把这些财源交出来。临时政府还不是一样的窘迫?在自己来的那个历史里。没有自己这个人物,南京也不见得宽余到哪里。他神色严肃的摇头:“中山先生,不是雨辰自私。而是现在属下手中掌握着南方最大的武力,又一直是作为革命军的先锋,要不是有些财力支持,我们南方政府会有现在这个局面?属下其实真正掌握的资产也不多,每打下一个地方。所有税收都全部移交,而且江北也在不断的免税,属下有现在这个局面,也是自己辛苦经营得来的!
徐固卿前都督,属下移交了二十万元给他,他就能自己瞒下一半。现在多是这种人物,属下又怎么敢把这些革命军资轻易的给别人?我们的队伍在打仗!在流血!在为国家养着海军!在为政府保存着元气!”
孙中山愕然的看着这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除了初见面时候的一点恭谨,现在居然是说话词锋锐利,豪不客气。
雨辰换了口气,娓娓道:“至于说属下和同志不精诚团结,属下更觉得冤枉。这一路来,替政府分忧还少了?安徽淮上军失败,属下就毫不犹豫的派军队替他们报仇。北洋军重兵压在津浦路上。又是属下的部队在山东拼死拒敌!现在政府财政困难,以裁兵为第一大事,属下一到南京来,没有陆军部的正式委任,就在替政府办理收束事宜。谁又给属下一文钱了?谁又给属下一粒子弹的补充了?现在属下一头军事,一头民事。有伤在身还在艰苦支撑。中央诸公还对属下啧有烦言。这革命的事业,难道就属下一个人在做吗?”
孙中山被雨辰一席话说得嘿然无声,最后才勉强道:“你有你的难处,这我也知道。现在政府在办理结束工作。可能对贵部有些照应不到。那也是有的,既然是革命同志了,就要有忍辱负重的精神…………将来国家前景未必乐观,还要雨师长这样的青年同志多出些力气啊。”
他轻轻转了话题,又问道:“雨师长对未来有什么打算?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他乐和雨辰谈,越觉得他是锐气十足的人物。不像政府中太多的善于揖让进退,但是做起事情来却敷衍塞责的老爷大人。心下对他倒是很喜爱,这时换了口气,和他开始推心置腹了起来。他也实在是很关心雨辰势力的未来走向。虽然要让位给袁世凯了,但是此时的民党人物,对他还是有很深的戒心,有些棋子,也需要及早布置好。
雨辰沉吟了一下,淡淡道:“中山先生,在您面前我绝不说假话。虽然现在国内局势渐渐看起来平静了。但是新旧势力交错。咱们的革命事业远远不到成功的时候。要做的事情还太多太多,我对北方那位伟人是放心不下的。他身上旧时代的痕迹太多太重。现在既然马上就要将中国的治权交在他手上了。属下就要在这个时候多抓实力!看着北方的举止到底如何?要是真是国贼当道的话,属下不怕再来一次北伐!”
他说得慷慨激昂,但是对自己未来的打算却只字未提。还好孙中山对属下是有些大而化之的个性,听着他的话也只是含笑点头。赞许的道:“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放手做去,我是支持你的…………”
两人又闲扯了一些家常,最后孙中山才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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