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说着如上推测,等着言不周对吕大娘的尸体进行另一番检测判断,“阿言,你可有什么异常发现?”
言不周缓缓点了点头,“吕氏身上仅有一处有残存的妖气,正是她的大脑,其中后脑部位的妖气最重。”
吕大娘因脑溢血死亡,现在证实她的脑袋有妖气残存,那就否定了自然死亡的可能。
前有五鼠一狸刻文的古怪玉枕,再有使用者梦境缠身又离奇消失,这些两点撞到一起,让言不周怀疑吕大娘脑中的妖气来源不简单。
为何在一般情况下发现不了玉枕的异常?
极有可能玉枕仅仅是一个媒介桥梁,只有在特定条件下才会出现妖气——入梦时分。
言不周记得后世关于做梦的科学研究,尽管尚未有定论确定梦的成因,但研究表明梦与大脑运动密不可分。
特别是后脑有一区域反应活跃,那里管控着人的空间推理与注意力。
如果说科学研究尚远远不足透彻分析梦境,有关梦的诸多志怪传说却早就脑洞大开。
一枕黄粱,梦是不是链接着另一个世界,人在做梦时意识前往了那些荒诞离奇的地方,那是醒后凡人之躯无法轻易触及的地方。
与之相关,自然也就有了特殊枕头传说的出现。
“传说中,有一物叫做仙游枕,枕着它睡觉可以去往另外的世界,或者轻易抵达世上的遥远之地。”
言不周想着史健与吕崧的失踪,仙游枕的传说里人们无法自主操控去往什么地方,可能会让他们心满意足,也可能会让他们置身无间地狱。
“仙游枕可通仙境,亦能通地狱,但没听说它上面有刻着老鼠的雕纹。老鼠在古时并非大众意义上的大吉大利,使用这种刻文的异枕,它通往的梦境彼端恐怕不是善地。”
只是玉枕到底通往什么地方呢?
或许,唯有一枕入梦才能探出一个究竟。
此事必须慎重。
言不周提出了这一操作方案,但她也没想要冒然躺上去做梦。
现世人间因天道平衡,各类妖魔鬼怪的本领大大受到限制,而一旦通过玉枕前往另一世界,那里的情况皆是未知不可测。
何况一枕入梦,进入梦境的究竟是魂魄意识,还会是整个身体都陷入其中,不先弄个明白就不能冲动做梦。
‘包大人,还请务必劳神看管好玉枕。大人也切莫孤身以试。’
展昭在离开开封府前特意多嘴嘱咐一句。此物看似无害,但它的危险性太不可控,不管是谁躺上去,他都会担心那人被困梦境再难清醒。
这个他人范围很广,任何想要破案子的人都有可能,其中正以胆子很大的言不周与实验狂人公孙策为主。
“我有那么傻吗?”言不周侧头看着展昭,固执猫坚持认为她不是保管玉枕的合适人选,难道她脑门上写着人傻钱多速找死一行字?
展昭却十分坦诚地点头了,但言辞之间还是婉转了几分,“我并非不信你,就怕你不找事,事来找你。玉枕留在开封府,包大人藏东西水平一流,没人能偷的走。”
是吗?
言不周勉勉强强接受了这句说辞,即便她很清楚这是展昭使用了语言的艺术。没必要深究这点,眼下能做的不多,查证吕家母子从何弄到玉枕是其一,其二则是要寻出五鼠一狸的寓意。
“我好想在哪本书上瞥见过老鼠与梦境的传闻,但一时半会又记不全了。这先去城隍庙翻书找找。”
言不周打算去叨扰林远,城隍庙几乎藏了各种志怪书籍,她隐约记得那则故事出自唐朝年间的某本书,翻一翻应该有所得。
“是不是《广异记》?里面有一则说到千年老鼠梦魇人的故事。”
展昭在言不周略带诧异的目光中,简单复述了那则小短篇。
简言之,唐朝天宝初年邯郸县内,相继有人在夜间陷入古怪昏迷,他们全都梦魇着了无法再醒过来。
有三位彍骑士兵途径此地,他们外出做任务时常来邯郸,发现此等异状就留下来观察异常的来源。
当夜,三人抓住了一只身着绿衣的人形般大老鼠。这家伙嘴硬一开始还拒不交代,直到彍骑士兵出言威胁要将它油炸,老鼠精才老实交代。
它是千年鼠精,如果能将三千个人梦魇着,就可以转为狸。
不过,梦魇对人并无实际伤害,只是多睡几天多做几场梦。老鼠精恳求彍骑士兵放它一条生路。
“不错,就是这则《天宝彍骑》。”
言不周从前读过这本书,但时间一长有些故事已经记不全了。她反倒惊讶展昭会看此类的故事,呆猫何时对些感兴趣了?
如果换做其他故事,展昭还没那么深的印象,谁叫这则说的是老鼠精。
至于怎么会看起了此类闲书,理由非常简单。他偶尔读一两本,仅是想多和言不周有共同话题,爱屋及乌罢了。
不过话到嘴边,展昭多少不好意思直抒心意,愣是改口到,“也不算对志怪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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