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拾之,以植于田,食者老而不死。」长生不老,你挺敢想的。”
言不周不管九穗道长被封了法力后双目欲裂,第一步就是取出从梦虚世界买的封口贴,给这尖嘴道士贴上,免得听他瞎嚷嚷。
这就从九穗道长怀中摸出他的度牒,看清楚弄其道号具体是哪两个字,顺带猜测此人想要追求长生不老。
暂且按下此事不提。还是先配合展昭将九穗五花大绑起来,而将九穗身上的一众乱七八糟器物都搜走。
纪鑫看着眼前的变故,不到半盏茶,为什么一切完全脱离了他的计划。
哪怕他不知道什么官员会穿红色官服,却还知道一众包围他们是正儿八经的巡军。
如今,纪鑫还不死心地哆哆嗦嗦强撑着,活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威风一把,怎么能就这样被毁了。
他色厉内荏地拔高声音说,“你们是哪里来的,怎么能胡乱抓人,官府就能乱来吗?小白脸,我……”
“教你明白个道理。尸变这种事,只在两种情况下发生。第一种情况是风水有变,正如你们做的这种坏人祖坟之事。
可别说是我栽赃,如此邪物不是挖了就完事。好几个方位的土都动过,村民们一看就知道了。泽水村是小地方,四十九天之内有哪个陌生人进出,想来村民们不会不知道。”
言不周可不想听黑心肠的人对展昭再嚷嚷,这是转身看向纪鑫,一个眼神就让其闭嘴了。
她一手像是提着死鸡一般拖着九穗道长,另一手提着那包被处理过的养尸邪物。似乎只要纪鑫再说展昭一句,她就会把手里的养尸邪物朝其脸上招呼,绝对不是开玩笑。
紧接着,言不周说出了一番让纪鑫面色惨白的话。
“第二种情况是被人谋害而死,死者心有不甘,故而鬼气聚尸发生突变。如果泽水村真有一具旱魃,该是哪一家的,纪鑫你该心里有数才对。你的弟弟,襁褓夭折,死而瞑目了吗?”
纪鑫正对言不周仿佛洞悉阴阳万物的眼神,他下意识地背脊一寒,极力矢口否认,“你胡说!娘,我从来没有开过窗,故意让弟弟吹冷风。”
王氏的脑子嗡地炸响,她在三十八岁的高龄生下纪二郎,当时分明已经倍加小心,也不知二郎怎么着了凉。小小一团竟是受风寒病逝,至今她都接受不了这一死因。
当下,王室是撒泼似地哭喊起来,压根不愿意相信是大儿子杀了小儿子,对纪鑫的开窗之说听而不闻,这就坐在了地上嚎了起来。
“没天理啦!我家大郎好心驱邪,出钱又出力。不但没有捞着一声好,妖女污蔑我家可怜的小娃是旱魃。苍天开开眼啊,怎么就让一群兵来欺负人啊!”
言不周冷眼看着王氏的哭闹,明白了纪鑫的既毒又蠢从哪而来,再也没有了和纪家多话的想法。
准备找个地方好好审问九穗道长,先对展昭微微颔首,此处一切就交给他了。
再和祝明招呼了一句,“请你的人查清楚纪鑫到底卖出了什么。那东西估计不简单,也许它才和旱灾源头有关。”
之前,祝明想要查纪鑫是否进行了什么能暴富的交易,这才能让村里人听其差遣,可是一直没有能查到什么头绪。如今看来,十有八/九出面进行交易的人是九穗。
村民们不敢大喘气地给言不周让出了一条道。
他们瞧得明白,九穗道长是被悬空着提溜着,一般人谁有如此古怪的力气。
这会,展昭环视一圈村民,把目光锁定在纪鑫身上,开口就给纪鑫拉了一波仇恨。
“你们求雨心切,今夜多半是听着纪鑫的保证而来,有的人可能也收了好处来挖坟。不知纪鑫给你们多少,而你们又有没有想过他怎么会突然有钱?是经营什么产业,还是挖了什么卖掉暴富。我猜猜是多少,一百两金子?”
“看来少了,该是一千两黄金。”
展昭捕捉到了纪鑫惊慌之际却仍透出的不屑,随即就猜了一个大的,发现这次纪鑫面色一僵。
“看来这次猜对了。纪鑫,你得了一千两黄金。越是精贵值钱的宝物,其相伴的危险性就越大,想来这种简单的道理大伙都懂。
纪鑫,收买一群人帮你挖坟,是报复周华,还是想掩盖真正的旱灾来源?”
村民们已经为一千两黄金的说法炸锅了。
言不周听着身后的议论纷纷,浅浅一笑,看来展昭深谙兵法,不多时就能平息这一场泽水村的掘坟斗乱。
她也加快了脚步,来到说好的今夜巡军扎营处,把九穗道长扔到地上,揭开了其嘴上封条。
“你,你想要做什么!”九穗已经手脚被绑,他倒想悄悄以手指捻个法诀之类,可是只要一动法术就是钻心刺骨的疼。
言不周看到了九穗的小动作,就因这厮懂法术且用其养尸,妥妥地属于妖籍衙门的处置范畴。今夜,她就能对其为所欲为,让一个人类把做过的恶事一字不差地都说出来。
“我还能做什么?如你所愿——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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