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怕是在树边看行李的宝马飞熊也知道很不好说。
尽管言不周身体并无大碍,但三人在芒砀山中忙碌了一两个月,都该好好休整一番。索性就在墓穴附近扎营暂歇几天,正好观察确认墓穴的青铜地面下是否真的消停了。
毕竟墓中的东西没彻底清理干净。待请来撬开青铜地面的能人,将地面下的情况摸查得一清二楚,有关泽水村干旱之事才算了结。
“打通青铜地面之事可以请徐庆兄帮忙,今年他可能留在汴京过年,只要有空应该会答应走一趟芒砀山。”
此前,展昭与白玉堂通过信。信中白玉堂提起三哥穿山鼠接了北边的活,未免徐庆一个人在外过年孤寂,如果展昭身在汴京请照应徐庆几分。
算算时间,离开芒砀山息先折返泽水村,确认周华请愿是否应咒,再动身回汴京,应该差不多在除夕前两三天入京。
届时,刚好接应从北边回来的徐庆。穿山鼠徐庆铁匠出身,能探得山中十八孔,应会有办法稳妥地打开墓中青铜地面。
言不周与祝明都觉可行,这再设法将被怪虫撞出的缝隙先封起来,更要把墓穴的盗洞入口也遮掩起来。
一个施以符箓法术,一个施以掩墓之法,将殷商祭祀墓地暂且封存,然后三人才加快脚步离开了芒砀山。
*
又近一年除夕夜,门门竹爆共团栾。
回京正是腊月二十八入,三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做。
言不周确定了周华已经应咒,他的印堂发黑之相已经彻底不见,加之纪家父子的横死,意味着那一夜的请愿诅咒等价交换完毕。
这就取回了碎裂的木牌护身符,此物也许能追查确定大祭司是否为承咒者,进而寻找到她与那伙盗墓贼的踪迹。
此案越快查明越好。不论是为了让献祭己身的大祭司安息,还是为了扼杀盗尸辱尸的恶行,此事都会被列为重点案件之一。
然而,言不周知道侦办此案的难度不低。
哪怕大祭司得以一缕阳气,要似活人一样灵活地行动很难。在不知盗墓贼怎么处理尸体的情况下,也很难判断她要怎么向盗墓贼报仇。
再说那伙冲入祭祀地的盗墓贼,祝明会尽全力发动能用到的一切人脉去查找线索。
可盗墓本就是秘而不宣,况且那伙人触犯禁忌行规,八成还是有经验的老手。想要将其一网打尽,怕是要多祈求两分运气。
目前为止,那块沾有精//液的丝帕是唯一有有用的线索。
一方面,通过作法可以确定其主人的大致方位。即便如同去年冬季追踪布震,这仅能划定粗略界限,但总好过毫无头绪地乱找,也为祝明缩小了寻人范围。
言不周确定辱尸团伙的头目人在荆湖北路,她曾去那里灭杀过羽蛇,却是行路匆匆并未深入其中。
单说荆湖北路,或难让人有直观联想,但谈及其境内的湘西之地,江湖人的脑中多少都会冒出‘赶尸’两字。
“辱尸头目既通下土掘墓又丝毫不在意尸变,目前还确定他身在湘西,不得不怀疑,此人是否通晓处理尸体的秘法。”
言不周回京后片刻没耽误,以法术确定头目的方位,即刻就去找了道士林远询问湘西赶尸的情况。
林远却说赶尸是法术的特殊使用,而湘西赶尸人却自成一体,其他地方的道士们鲜少能知其内部组成。
言不周仅从城隍庙的老观主处了解到,赶尸流派粗分为二,其一专为送死于异乡亡者归家,还有一派却行下土盗墓之事。
“不论哪一派,那些人对付尸体自有一套。我怕大祭司即便得了一缕阳气,但这个年代不再是她的时代,想要对付辱尸头目怕是恐会力有不逮。”
展昭查到了两条线索,先说那块丝帕的绣纹用料,并非普普通通的丝线。“丝帕上的人体图案为白色,请绣庄的老师傅细验过了,那是苗疆特有的锡绣。”
锡绣为西南苗疆特有,以金属锡丝在土布上进行绣制,多是用于制作当地人的服装。
像是辱尸头目遗落的丝帕,在丝绸上绣以冶炼锡丝为提亮,此种技艺非同寻常,只有绣工超群的绣娘方可为。
“湘西是苗人聚居处之一,想来锡绣高手该与那个头目有所关联,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查到关键之物。”
展昭明白恐怕必须深入湘西才有具体线索,这就不得不再提一件怪事。
“自从梦魇案结案后,公孙先生介绍春香去大相国寺的铺子里做帮工。腊月初一,纪家父子被雷劈死之日,春香忽而无故昏倒,醒来后说起梦到了一个山寨。”
春香零星的记忆出现过一座深山,这回做梦正是进入那座深山,一路匆忙奔跑看到了山寨。
寨中人都穿着青色衣服,她听不见那些人说什么,也瞧不清楚他们的具体长相面容,但觉得自己是身处一个祭祀坛。
“圆形祭坛中央有一个三丈高的青铜柱,其上铸满了生僻的半文半图,但春香也没能看清楚。唯一清晰记住的是最顶端的圆盘,它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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