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勾唇笑了,“是嘛,那真是太好了。你问问他,什么时候翘脚,我好给他准备后事。”
莫皑被噎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蒋红瑛对祁震会有怨怒,却没想到会这么深,竟是到了诅咒他的地步。
据说,祁震与蒋红瑛年轻时,两人也十分恩爱。祁震排除万难,不惜与祁家决裂,才让祁家接受了蒋红瑛。
可时间这面照妖镜,终究让这段感情变成了一堆苍白丑陋的白骨。
可莫皑也不好得说对两人的事说什么,一是知道蒋红瑛不会听,二是她不是蒋红瑛,不好得对蒋红瑛的做法作出评价。
面对丈夫出轨,还跟其他女人生了孩子。二十多年后,自己丈夫还明目张胆地把小三与私生子接回家里,并把属于儿子的一切全给了小三与私生子,换做莫皑也不敢说她不会恨。
她没有回答,大厅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僵凝。
蒋红瑛说完了,气呼呼地坐下,瞪了一眼莫皑,“你要没其他话说就滚开,看见你就烦。”
莫皑无悲无怒,点了点头,说:“那我先上楼了。”
她刚离开没多久,后面就传来宫若水欣喜的声音,“逾明,你回来了。”
莫皑脚步本能地顿了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祁逾明漆黑如墨的凤眸。
她心脏蓦然一跳,待要收回视线,却又见宫若水脚步轻盈、下巴高昂、优雅高贵地朝他走过去。
宫若水走到祁逾明身边后,从玄关处鞋柜上拿下拖鞋。
莫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从未想过,宫若水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竟能纡尊降贵伺候祁逾明。
祁逾明显然也十分意外,赶紧抓住宫若水的胳膊,将她提拽起来,“这种事,交给莫皑做就是了。你是客人,怎么好让你做这种事。”
莫皑眼眸闪了闪,她没听错吧?刚才祁逾明说宫若水是客人?
她忽然笑了,为了给宫若水添堵也好,为了她内心深处莫名的牵引也好,她脚步不由自主朝祁逾明迈,说:“是呀,宫小姐,你好好坐着吧,逾明的拖鞋我来拿就好。”
话落,她也走到了祁逾明身边。弯身从鞋柜里把祁逾明的拖鞋拿出来。他的拖鞋很大,跟莫皑的比,几乎快要有她的两倍大。
毫无意外,也是墨色。
莫皑拿着,越发衬得她手白皙若雪,纤细如葱尖。
她放到祁逾明脚边。
祁逾明很自然地抬起脚。
莫皑立即把他的鞋子脱掉。
两人一高一矮,一冷酷一温婉。她在他回来时,奉上一双拖鞋,为他疲累的双脚送去一分舒适,而他安然接受她的伺候。他们如此一唱一和,颇有夫妻的味道。
莫皑嘴角,忍不住勾起。此时此刻,她倒是没想到报复宫若水,也忘记了祁逾明曾经和宫若水联手将她送进拘留室。
宫若水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捏起了拳头。
可她转瞬便笑开,说:“逾明,你也是,怎么就不好让我做这种事了?得亏莫皑脾气好,要换成别人,你让她做这种下人做的活,还不得跟你翻脸啊。”
宫若水这句话是在提醒莫皑,她清贵如月,你莫皑低如尘埃,祁逾明自然不舍得让她做这些下人做的事,而你嘛~哼!
莫皑面色毫无异常,在她看来,此时的宫若水颇有几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她压根无需动嘴反诘她几句徒惹自己一身骚。
却没想到,祁逾明却正正看了莫皑一眼,说:“她也只伺候我!”
莫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期然的,莫皑撞进他幽若寒潭的眼眸,她的心又蓦然一跳,带起她一阵心悸。
宫若水看着两人对视良久,眸光微冷,不知从何时起,祁逾明的眼眸再也没有她。
有了这一层意识,宫若水只觉得胸口憋闷得难受,看向莫皑的眼神,多了几分阴狠。
莫皑察觉到她的眼神,扭头朝她看过来,刚好捕捉到她一闪而逝的毒辣,心头咯噔一沉。再要确认一下
宫若水的眼神却已经恢复了常态,透着一股从骨子里浸出来的高傲。
背上搭上来一只胳膊,紧跟着,那只宽厚有力的胳膊推了她一把,扭头就对上祁逾明嫌弃的眼神,“堵在门边做什么?不嫌挤?”
莫皑:“……”门边那么宽,他稍稍往边上退一步就能过去,偏要攮着她一起走。莫皑暗暗发誓,祁逾明要再敢这么对她,她就真发火了!
跟着祁逾明走出玄关,莫皑抬头便见到锦生从楼梯上下来,不像成年人一样两条腿相互配合,而是始终用右腿先下一级台阶,然后左腿跟着挪下。一步一步,小脸上带着焦灼,却没有害怕。
莫皑心中有些担忧,想要去抱他,却被祁逾明抓住了手腕。
扭头朝他看来,见他一脸冷峻,如刀削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显得有些坚毅,也有些无情,他说:“让他自己走。摔倒了也要自己爬。”
莫皑想了想,太过溺爱的确不好,便由着锦生自己下来了。
好在,一切顺利。
锦生一下完楼梯就朝莫皑跑过来,猛地抱住莫皑双腿,仰起头,奶声奶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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