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逾明给握住。
她使劲挣扎,挣不脱,扭头,对上祁逾明愤怒腥红的凤眸,他咬牙切齿地说:“莫皑,你敢!”
莫皑扭过头,“你放开我,我要去看风旸。”
祁逾明收紧手上力道,拽了她一把,曳上车门,吩咐能叔:“开车,把门给我关死了!”
莫皑只听“咔哒”一声响,车子重新启动。
她呼吸不畅,胸口大幅度起伏,正正看着祁逾明,眸光没有怨怒,只是平静。如海,不管表面上如何宁谧,底下却翻涌着看不见的波涛巨浪。
她很想骂他,喉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梗住一般。
她胆子没大到可以跟祁逾明正面杠上。
祁逾明冷冷开口,“上次,莫坤阳出事,也没见你想要跳车。你跟秦风旸的感情,还真是好得很呢。”
莫皑心头一颤,实在没想到祁逾明会拿莫坤阳跟秦风旸作比较。两相一对比,难免叫人怀疑她跟秦风旸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可他有什么资格来责备自己?是他把秦风旸揍进医院,为什么他没有半点愧疚,还拦着她不让她去探望秦风旸?
霸道得不准她和任何男人来往,仿佛他有多么喜欢自己似的。
莫皑暗暗咬了咬牙,“这么多年来,秦风旸是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现在他出了事,我一定要去看他。我跟他并不像外人想的那样,只是兄妹情,没有男女情。”
祁逾明冷冷呵了一声,语气带着明显的不信与嘲讽,“莫皑,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这个世界上,除了兄妹,哪有纯洁的男女关系?秦风旸对你没有非分之想,说出去谁信?”
莫皑觉得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和宫若水。”
说完了,她迅速低下头,暗暗懊恼自己是不是还没酒醒?
祁逾明凤眸一凛,他绷了绷腮帮子,脸上全是隐忍的怒气,最后,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我说过,祁家大少奶奶只能是你。”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语气含着淡淡威胁,“你最好认清你的身份。”
莫皑抿唇不说话。
他说完,便放掉莫皑的下巴,从旁边的公文包里拿出文件来看,脸色极臭。
不知是不是车上冷气开着的缘故,莫皑坐在他旁边,身不由己地连连打寒噤。
车子很快在祁家老宅门口停下。
车门的禁锢一松,莫皑立即开门跳下车,跑了出去。
能叔看向莫皑的背影,喊了一声,“少奶奶。”
祁逾明冷冷地盯着她的背影,“让她去!”
能叔便不再说话。
莫皑低估了这片小区的面积,她跑了半个小时,还在小区里转着。
好不容易跑到小区门口,前面还有一截私人路段在等着她。
她跑到后面,脚疼得似是要断掉一般。不得已,只好停下来慢慢走着。
二十分钟后,她才走到能打车的地儿。
没想到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水泄不通。长期不挪一步,使得一些人路怒症犯了,拼命按喇叭,扯着脖子骂脏话。
莫皑是随遇而安的性子,此刻却因为太过担忧秦风旸,心底也生出了些许烦躁。
又蜗牛似地爬了半个小时,停滞的车流慢慢疏通开。
到医院后,天色已经有些昏暗。
莫皑径直去了秦风旸病房,敲开门,病房里很安静。
秦风旸闭着眼睛静静躺在床上,一只脚打上石膏吊了起来,右手胳膊也打了石膏,脖子也被颈托固定着。整体看起来并不好。
莫皑一下子就酸了鼻梁,恼恨祁逾明怎么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关键他打了人之后,还一副泰然模样,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莫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轻唤他,“风旸,风旸……”
秦风旸睁开眼睛,看见莫皑,腾地一下要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连连嘶冷气。
莫皑赶紧伸手,怕碰着他身上的伤,也不敢按上去,只隔着布料虚虚按着,“你不要起来,好好躺着。祁逾明……祁逾明他太过分了,怎么能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秦风旸道:“其实……咳,是我喝多了,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栽进井里去了。”
莫皑:“……”
秦风旸愤愤道:“也不知是哪个小贼把井盖偷了?差点害死爷爷。下次要让我碰到偷井盖的,不管是谁,全都让他尝尝这种滋味。靠!”
莫皑:“……”
她误会祁逾明了?
莫皑心中腾升起愧疚。
她又忽然想起今天见到祁逾明时,祁逾明说的那句话“如果觉得若水给你受了委屈,你大可以回家,赌局我撤销”,觉得自己有些混蛋。
莫皑忍不住唉了一声。
秦风旸说:“怎么了?叹气可是很容易老的。”
莫皑睨了他一眼,“你怎么就……”就怎样?就不是祁逾明打的?
她在想什么?
对祁逾明生出这么大的误会,她第一想到的不是道歉,而是想到秦风旸要真是祁逾明打成这样的就好了。
莫皑改了口,“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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