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她些东西,也受过教训了。”董四夫人瞪了董漱雨一眼,眼里满是警告,“想必她老人家宽宏大量,应该不会追究吧,更何况还有漱雪为我们求情呢。”
只要死不认账,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都拿她们没有办法。这一点,董四夫人是在警察局里现学到的。
董漱雨低垂着脸,默默地点了点头,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下,也只能先这样了。
看着董四夫人一家走远的背影,老赵微眯起眼,眼里满是深不见底。
生意人素来有生意人的手段,他为董老太太打拼多年,明里暗里欺过多少人,用过多少手段,他自己都数不清,对付这几个屠狗之辈,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他还是得好好谋算谋算,定要给老太太好好出了这口恶气才行。
日头逐渐偏西,奉命来缉捕朱将军的沈少校已经到达了周口,根据线报,朱将军一家傍晚时分将会在这里乘坐货轮逃往国外。只是他这个晚行的都到了,怎么目标人员却还是不见踪迹。
沈凯超坐在车里紧盯着码头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周围埋伏着的手下们也在蠢蠢欲动。
寒风渐起,吹得江水悠悠,朱因爱皱着眉头从晃动不已的船舱里爬出。
这是一艘毫不起眼的小船,朱将军一家就是躲在这里,准备到了时间就包袱款款地上船直奔国外而去。
“女儿,你这是要去哪里?”朱将军见状忙追问道。
眼下是多事之秋,在计划暴露之后,他们朱家败落得很快,几乎一转眼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实在不宜再做出不妥的举动了。
“我去上洗手间!”朱因爱头也没回,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呆在这里真是闷死了。”
既是如此,朱将军倒也不好阻止,他转过头叮嘱起一旁的妻子道:“你陪着女儿一块去吧,速去速回,千万别让人看见了。”
朱夫人很快起身跟了上去,而就这一会功夫,朱因爱已经走出好几米远了。
码头上风有些大,朱因爱拢了拢面前被吹开的帽纱,身上的大衣冬裙依旧如往日般华丽。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叫了声“朱小姐”。
朱因爱下意识地转过身去看,但她很快察觉到不对,然而提脚想跑时,却被人从后面狠狠踹倒在地,周围瞬间围上来了很多黑衣打扮的持枪男子,显然他们并不是国党的正规军,而是私兵。
行人们见状纷纷仓皇而逃,生怕自己也被牵连进去,不一会儿,原本人头济济的码头上便立刻空旷了许多,再无任何闲人。
“吧嗒吧嗒”皮革鞋底在地面清脆有力地敲击着,最后带着森然的冷意停在了朱因爱的面前。
狼狈不堪的朱因爱抬头看去,只见一身黑色军大衣的沈少校正垂下眼眸看她。
“朱将军在哪?”对方声音寡淡,但朱因爱却是松了口气的。
她毫不客气地叫嚷道:“沈凯超,你让我起来说话。”
沈凯超却丝毫没有要和她废话的意思,他掏出一把□□对着她:“我再问一遍,朱将军在哪?”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朱因爱偏过头,脸上满是骄纵,仿佛一点也不怕沈凯超会开枪。
天色渐渐晚了,再耗下去只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沈凯超示意外围的手下去码头周边排查,自己则迅速地开启了保险……
“哎,贤侄!贤侄!”不远处,见势不好的朱将军赶忙从船舱里滚爬了出来,朱夫人则满脸慌张地紧跟在他身后。
此次逃亡为了保密,他们一家是什么手下也没带,如今不免式微得很。
“哈哈哈,没想到来得竟是沈贤侄,沈大将他身体可还好吧。”强挤出笑容的朱将军拍了拍滚圆的肚皮,将手心中的汗慢慢擦去。他们两家是多年世交,但他并不确定沈凯超是否能看在这层关系上放他们一马。
沈凯超并没有理会朱将军的小意客套,他示意下属去将朱将军夫妻都绑起来。
眼见走过来的人即将动手,朱将军忍不住挣扎起来:“贤侄,贤侄你听我说,咱们来做个交易好吧?我手里头有一批东西藏着呢,你若是放过我们一家,我就把那些东西都给你如何。”
但对面站着的沈凯超依旧不为所动,朱将军有些慌了:“贤侄,我说的可都是真的,那些都是我想东山再起的本钱,你若是愿意放我们一马,那朱某定当双手奉上。”
一直默不作声的沈凯超此时却抬了抬下巴,周围围着的手下顿时退开了好几步远,朱将军见状心下一喜,权当他是答应了,欢天喜地地回了船舱拿包袱。
数个硕大的包袱垂挂在朱将军的肩头,他显然走得有些吃力,但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从某个包袱里拿出了一份册子和一把钥匙,讨好地递了过来:“册子里都写得清清楚楚,贤侄你一看便知。”
沈凯超接过手下送来的册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真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物资以及它们的存放地点,数量之多难怪被朱将军称为是东山再起的本钱。
“嘿嘿,那贤侄啊,我们一家可以走了吗?”朱将军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对方突然反悔。
沈凯超挥了挥手,原本还围着朱将军一家的手下们便纷纷都退回到了他的身后,似乎并不担心这份东西是假的。
朱将军大喜,朝着地上的朱因爱喊道:“女儿啊,快到爹娘这儿来。”
背上的压制突然消失,朱因爱身体一松,她拍了拍衣服上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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