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有些急了,她们听不懂陈默的普通话,于是转而问起自己的女儿。
☆、骑虎难下
她还在看,身侧的母亲突然问了,用的是土话,她回答时候也一样是土语。
陈默随着眼前两人的一问一答,视线跟着声音来回的转换。他听不懂那些话,不过看着对方也是越来越急的态度,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并不是那么容易让龙桥的母亲信服。
毕竟在这个档口,那人也只能去试着听医生的话了。陈默只是个外人,没有谁对他知根知底,龙桥的母亲不敢去听,更不可能去信他突然一句的话。
可她的女儿选择相信,因此和自己的母亲争执起来,倒让刚才说了话的人格外的尴尬。
陈默看着眼前这对母女两互不相让的样子,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多嘴了,他想着去妥协,可一看龙桥二姐的据理力争的举动,突然间又更加坚定了那些念头。
这事事关一个孩子,如果将来出了什么事,陈默恐怕也得悔恨半生。
所以,趁着对面僵持不下的时候,他先动身上去突兀地插入那两人之间,对话猛地停了,而陈默也碰了碰另一面的女人一下,作为在屋里头唯一一个懂得土普双语的人,陈默需要对方替自己做翻译,这一刻里,满是正色的他,口气中显得格外霸道,
“我来说,你翻译过去。”
龙桥的母亲楞楞地看着他,听不懂那句话的意思,而她的女儿也是点了点头,认同了对面的话,
“你说吧。”
“告诉她,这药吃了她的孩子就会死。”
陈默故意把后果说得很严重,严重到几乎把眼前的人儿也给吓得呆住了,但他还没有停,声音仍在继续着,
“我学医的,外面的医科大学,比他靠谱多了。”
说着伸手一指,对象换成了侧面也同样看着自己说话的那个“医生”。陈默的话里太过于笃定,龙桥的二姐也不疑有他,将里面的一字一句全部都用土话翻译了过去。另一面的中年妇女一下子呆了呆,盯着陈默一直不动作,眼神是打量,更有一丝发亮,其实连她也知道,刚刚过来的那个医生根本就算不上医生,但这里能才信任的也只有他了。
只不过对着那份打量的目光,陈默似乎为了增加自己之前话里的分量,于是就朝着龙桥的二姐说了一大堆那个婴儿的诊断,这些太过于专业化的名词,却是把对方给听楞了,等她张嘴想翻译过去的时候,才发觉没有对应的土话词语。她一楞,陈默也一呆,刚才那句没有停顿过的专业话,完全是他自己从网络剧上看来的,还有后一半是自己编出来的,他哪里懂医术,如今为了能让面前的那对母女两信,陈默几乎是撒下了弥天大谎,对于人命关天的事,陈默为了不让别人马虎,却最终成了自己“马虎”。
他呆呆地张着嘴,仿佛在回味刚才的那句,也有可能还想着如何去补上那句话的漏洞。
可某一边,自己的话被生硬地转成了土语,一样被说了过去,只是有一些词依旧是陈默的口音,听在耳里显得拗口极了。
等她都讲完后,又回过头来看着陈默,这像是在等待,等待对方的下一句吩咐。可一时间,那头没话了。
好一会儿后,只能是硬着头皮上去看了看孩子,婴儿不哭也不闹,闭眼睡着安静地很,他把手背贴上去,倒也不热。就是全身看着通红一片,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陈默也不急,露出满是一副仔细的神色,很小心地瞧着。
至少他想在过程上做得让人看不出什么,也想给这一大屋子的人一个心安。
可这样真的能心安么?
每一个人都随着自己越来越迟缓的动作,看得同样愈加揪心。
恐怕唯一还能保持如此镇定的,只有陈默眼底下一直熟睡着的孩子了。
她刚刚出生才几天,满身通红肉乎乎的,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陈默摸上去的时候,只感觉到有些干,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之后大概是对陈默的触碰感到了不爽,婴儿突然放声大哭,声音里底气十足,吓得对方急忙是缩回了手。
孩子这么的一哭,身边围着的很多人也一样开始动了,他们要么哄,要么就看着,一时间里面热闹得很。
趁着这场景,陈默偷偷地退了出来,他一移开门,正好与外面的同样在偷看的老板差点就碰了头,对方急忙向后一退,可仍被压到了眼睛。
老板“哎呦”一声,脚步已是退得更快了。
陈默还来不及去顾及他,就在同一刻里反手合拢了门。
里头的声音一被隔断,陈默这才上去扶住老板,面前的那人揉着眼睛,用另一只没被碰到的瞪着他,可陈默显得比谁都急,
“老板你手机能上网不借我一下我有急事。”
好快的速度,一句不短的话里几乎是一口气说出,对方有些被听楞了,停住了手怔怔地看起陈默,直到眼前人又重新回复了一遍后,他才后知后觉般地掏出了手机,可放陈默要去拿的时候,老板却缩了回去。然后冲着他摇了摇头道,
“这里没信号,上不了网。”
陈默一听,眯起眼,显得格外的不信任。
但不知是被他的眼神刺激到了,还是老板想要证明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并非只是在开玩笑,他又把手机亮了出来,递给陈默看。
这里果真偏僻得很,他败了,仅有的希望全部都随着对方的手机里空空的信号格而消失得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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