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屋看孩子时,她发现只有陈默没有跟进来,陈默当时很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对方很所以地以为,他是有点特别的,那是春颜第一次的突兀发觉,并因此而对陈默感到了一丝兴趣。
最终也是不负众望给了那时所有人一个惊艳的结果,好像曾经他创造的另一个奇迹一般。可又不仅仅只是这些,还有陈默身上的不同,他似乎对谁都是若离若弃的态度,又对每一个人靠近自己的人彬彬有礼,春颜能看出对方骨子里的自卑与被迫的孤独,所以,陈默有了秘密,她也看到了谜底。直到自己猜了很久,才将看到的全部化作了,猛地腾生起来的兴趣,或许陈默真的是很与众不同。于是便也有了几天前的那一晚,以及刚才那场外黑暗里的“引诱”,然而这已是春颜最大尺度的表现了。至今一想起来,仍然能够带给自己一段很是火热的记忆。
她被生生烧出了yù_wàng,那不单是男人才有的yù_wàng感,这也又是陈默的幸运,如果仅是在外面,像春颜那类的美人怎么可能会去理自己。
因此,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并非是一句空话。
☆、理智
眼睛终于好点了,春颜也不再揉了,她睁着红通通的眼眶又朝着陈默望了过来,盯着对方问,
“你要洗漱了么?”
她以为陈默会跟之前一样留在这里,只不是自己不知道她在说话的时候,好像一个女人伺候丈夫的语气,听得对方有点难以回应,一番沉寂后,陈默还是说了,
“不了,我晚上回山上。”
“啊?那么黑,你能走得上去么?”
山路的远,不是那种距离上的长短,而是崎岖与危险,各种半路上的断口,还有时不时可能会被雨水冲踏的边缘,一直危险着所有上山干活的人,连白天都同样得走得小心翼翼,更别说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了。
正因为如此,春颜才那么不放心,她劝陈默留下来得了,毕竟龙桥弄了那么久,而且连头顶的楼板也始终“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龙桥一直在上面走来走去得搬东西,楼下也一直都是持续不断的脚步声,听得陈默和春颜说话时,还得时不时抬头看看,就怕着那层看似并不太厚实的楼板突然被龙桥给踏塌了,不过拥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是他们两人,当声音还在继续时,另一个房间里伸出了一个脑袋,冲着台阶的方向吼了一句土语,立马就有上面的响动一下子突然轻了些。而声音削弱的同时,却是春颜猛地“噗嗤”一下笑了,将之前的种种不安情绪都在这一刻里被笑容覆盖,瞧着对方乐开了怀,陈默也不必再接着保持各种束手束脚的态度,因为气氛轻松了,所以脸色也跟着松却了紧绷。
两人之间一旦少了复杂的态度,彼此的对话同时便缓和了许多口气,陈默对于刚才春颜的请求给予了很有理由的拒绝,
“上面还有事,我等下得跟着老板一起回去。”
他提到老板的时候,神情显得分外小心翼翼,也相对的,春颜的笑容果然还是一僵,背地里,他们都露出了不同的心态,陈默后悔自己不该说得太直白,而春颜则有些放不下自己对另一个人男人的厌恶。她那是真的讨厌,如果把眼前的陈默跟对方一比,真的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自家弟弟的老板不单单是年纪太大,而且风评不好,又爱搞各种露骨的暗示和动作,大概只除了篱笆外的那些女人外,谁也是没法愿意接受他吧,春颜始终都是这么想的,不过考虑到了父亲和弟弟都在对方的手底下干活着,所以她便对那人的各种调戏显得无比容忍。只是长久被积压下来的不满,连着如今一听到那个名词便条件反射似的拧起了眉头,她带出了一连串分外不爽的表情,吓得面前刚刚还想接着解释的人儿已是瞬间闭上了嘴,陈默很小心翼翼地注视起春颜来,他不希望因为另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来惹恼了这个,眼前让自己也是有点喜欢的女孩,不然那样真的是太不值得了。
对方的表情迟缓一会儿,之后春颜长出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她心里有火,虽明白不是冲着陈默的,但陈默仍旧替她感到了一丝委屈,在她那个年龄,却要考虑太多的事情,甚至不能做自己爱做的,又被家庭,被父母束缚着,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屈辱,被种种原因孤独的青春,她和陈默又有哪里的区别,或许还能怪罪,去怪生不逢时,去罪责出生的不应该是这儿,但是每一个人的到来都是带着被所有人关爱的目光而诞生的,他们也同样带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从而生活在未来之后,人心的安稳,更是自己长存的基础。不被世事忧愁的思绪,却无法作为一个神仙般的脱离尘土,落在地上,就是肉胎,百种苦恼由你轮流体验,直到心死,直到最后死去,无人避免,无人可以逃脱。
她那不断迟疑住的口气,松掉了其中格外为难的心情,陈默看到对方的气色好了一些,把另一些之前想过的安慰都从嘴巴里吞了下去,春颜已经不需要了。她仅仅只有几秒钟里的厌恶,等到时间一过,还是会回到原先的自己。
可春颜早已是心静了,她看清了对面人儿的关心神色,于是便朝着陈默笑了笑,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现在好了,她更未有再接着强求让陈默住下来,只不过说了一句“小心。”又将对方一直送到门口,外面天色早就暗了,陈默和春颜互相告别后,他一路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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