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碧玉是在线状态的,而且半个小时前还给我过一条信息一老公,在吗?
我回了“在,刚刚吃早点去了”但等了会儿,对方那头却没回音。
咚”,碰,,当,,
什么声儿?
我走去门前掀开帘子一看,只见袁雅珍正在我家对面的煤堆边翻腾着什么。
我推开门:“袁姐,你找东西?”
袁雅珍回头冷漠地看看我,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这时,那边屋门一响,曹大妈狐疑地探出脑袋,皱皱眉:”袁,找什么呢?”
袁雅珍继续在犄角旮旯翻着,淡淡道:“小龙身体不好,最近总胃疼,我看北京科教频道的养生堂里说用风吹日晒的瓦片放火上烤点鸡内金,能治胃病,哦,鸡内金就是鸡脸子上的那层黄皮儿。”这我也听说过,那种瓦片中医里俗称“阴阳瓦”
“小龙又病了?”曹大妈叹了叹气,道:“别找了,那块没瓦,我家有梯子,你去房上拿一片吧。”
袁雅珍说了声好,但犹豫着抬头看看房顶,眉头微微蹙了蹙。
当曹大妈很费力地把木又梯子搬出来时,没等袁雅珍接,我就先一步出了屋,把梯子拿在手里:“爬房太危险,我来吧。”她一个女人家,当然没我动作利索,再者,我也挺关心小龙,帮忙是应该的。
唉,没想到小龙不仅身世可怜,身体也不好。
袁雅珍一迟疑,伸手抓住梯子:“不用,我自己来。”
我一扯,让梯子脱离了她的手:“街里街坊的,您别跟我客气了。”我不由分说地把梯子立在我家旁边的枣树上,推推,见稳当了,我才迈步踩上去。身后传来袁雅珍的声音:“那你小心点。”我说了句“没事”噌噌两下熟练地爬到枣树上。我家四合院里有颗香格树,每年都是我上去摘香格的,所以,爬个房还是不在话下。
与房檐平行后,我往那边看了一下,一手抱着树干,一手前伸抓住一片瓦,用力一拽,捻着它朝下面的袁雅珍晃了晃:“这片行不?”
袁雅珍眨了下眼睛:“拿我家的,用你的干什么?”
我道:“不碍得,底下有塑料布,少块瓦也漏不了水,嗯,这个行吧?那我下去?”
袁雅珍仰头瞅瞅我,轻轻一嗯:“看着点脚底下。”
从枣树上下来,我把瓦片递给她,再将全是木头茬子的梯子给曹大妈抱进屋放好,出来后,我道:小龙得的什么病?要不去医院看看?”自己再怎么弄药,也肯定没去医院的好。
袁雅珍面无表情地一摇头:“没具体病,他打小体制就差,有时候胃疼,有时候扁桃腺炎,有时候烧,医生说只能慢慢养,增强体质,没有根治的办法。”说完,袁雅珍捧着瓦片往前走:我去烧药,嗯,中午来我那儿吃饭。”
我说不用,但袁雅珍已经开门回屉了。
我以为她是客道话,也没太在意,谁知快到中午时,咚咚咚”龙敲开了我屋的门。
“哥哥小龙眨着纯真的大眼睛仰头看着我:“姑姑叫您去吃饭。”
我苦笑着摸摸他的头:“跟你姑姑说,谢谢她,我不去了,家里有吃的。”有啥吃的呀,就两包方便面。
扶着门框的龙伸手抓住我的腕子,坚定地摇摇头:“姑姑说必须让我把您叫去,不然不给我饭吃。”
汗,有这么跟孩子说话的吗?
我见小龙死活拽着我手不松开,只好点了脑袋,与他一起进了他来
格局和我那儿相差不多,里屋关着门,外面是客厅,有张小床,从床单装饰看,应该是小龙睡觉的地方,床头旁支着一张圆桌,上面拖着三四盘热菜,袁雅珍正弯腰跟水泥地上的电饭锅里盛饭,见我过来,她对我点点头:“随便坐。”
我也不再矫情,找了个椅子坐下:“那给您添麻烦了,下回得让我请您一顿。”
袁雅珍也不说话,把米饭摆上桌后,拿眼角看了小龙一下。
小龙就走到橱柜前,打开柜门数出六根筷子,先给了我一双,再给了他姑姑,最后拿着筷子坐回到椅子上,对着香啧啧的菜肴咽咽口水,他却也不先吃,而是用小眼睛观察着袁雅珍的脸色,乖巧极了。
我不禁感慨道:“您侄子真听话,比我见过的哪个小孩都懂事儿。”
袁雅珍脸上闪过一丝自豪,嗯了一声,看着小龙:“吃吧。”
小龙这才敢动技子,看得出,他很怕他姑姑。
袁雅珍的厨艺不错,尤其是那道火爆腰花炒得,特别有味道,比我妈做得不知强了多少倍。席间,气氛显得很沉默。袁雅珍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小龙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偏偏,我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得,仁闷葫芦碰到一起了,这顿饭吃的啊,那叫一个别扭。
等戏肌江饭吃宗,袁雅珍就看了小龙。朝我努努※
小龙立刻会意地放下筷子,小手儿捧起我的碗:“哥哥,您吃多少?”
我也没客气,“再吃半碗吧,呵呵,你姑姑的手艺真好,吃得我差点咬到舌头。”
小龙重重一点头:“姑姑做菜很棒!”说罢,离开椅子去给我盛饭了。
“你叫顾?”袁雅珍看向我。
“哦,顾靖,黄蓉郭靖的靖。”
袁雅珍哦了一声,加了筷子柿子椒送入嘴中,“下次再修东西的时候,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把音乐开开就听不到什么了。”她这么说了,也意味着我俩间的隔阂差不多烟消云散了。
“那怎么行,我以后尽量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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