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那几只看不上眼?”老青许是注意到了我的表情。
我苦笑道:“那倒没有,对了,您这儿还有别的么?只是这几只?”
老青摸着茶杯抿了口水,“有,但都没这几只好,个头差了不少。便宜货。”
我眼神一动:“在哪?”
老青用拿茶杯的手拱了拱庭院的角落上的一张矮方桌,上面摆了四个蛐蛐罐,不是澄泥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小瓷罐,上面盖着自制的破铁片,需要系皮筋才能盖严实的那种。
我拉着小龙的手快步过去,松开他,轻轻捡起一个罐子,摘下皮筋,掀开盖子看看,嗯,确实。个头上比树下那些差了许多,看了三只,最小的那只七厘四,最大的那只也才七厘六。这个重量对于普通玩蛐蛐儿的人来说已经算很大了,但扯到专业赌博上,七厘根本
我不在意地拿起第四个罐子,掀开铁盖瞅了眼,忽地,心头猛然一跳。
这是”金头?
这只蛐蛐儿不大,甚至比其他三只还顶多七厘四,脑袋是黄色,但却是那种很浅很薄的黄偏金色一些,我拿过方桌上的一根草探子试了试它的牙和叫声,牙为墨色,牙根处带着些白色斑点,叫声很脆很厚,特别有活力的感觉。
俟?那个保持二十几场连胜纪录的“百战百胜”不就是金头吗?
但我曾经只听过它的传闻。并未亲眼所见,所以现在无法做出明确判断。
正在我考虑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老青,拿没拿新虫儿?”回头一看,竟然是刚刚见过面的航子,他身边还跟着一子衬衫的中年人,矮瘦矮瘦的,八成是凯子了。
“没有,还是那些。”老青淡淡答道。
突然,眼神落到我和小龙身上的航子咦了一声,他跟凯子的视线马上又找到了杨树下的袁雅珍,俩人都笑了:“呦喝。你也在?”袁雅珍当然也看到了他们,抬抬眼皮,回头继续试着蛐蛐儿,没说话。
那边有两个小年轻很恭敬道:“航哥,凯哥。”
“哟小周小柳也在啊。”航子俩人笑着点头,而后大摇大摆地走到袁雅珍后面:“我估计你下午之前不会来,就打算先来老青这儿看看虫儿,中午再回小院等你,嘿,没想还挺巧的,怎么样?打算跟这儿买一只?”
袁雅珍恍若未闻,一言不地抱着蛐蛐罐看。
凯子嘿嘿一笑,明目张胆地瞄着袁雅珍职业装绷紧的美臀:“你这个啊,个儿虽不算大,但形却很好,嗯,不错。”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蛐蛐儿还是屁股,“小袁啊,我听我哥说你还想接着玩?要不我回去把蛐蛐儿拿来。咱们也别小院了,就这里吧?”
袁雅珍头也不回道:“随便。”
航子询问的目光投向老青:“老青,方便么?”
老青看了看四合院的外面,微微一点头:“老规矩。”在他这里赌,老青势必要承担一些风险。我估计航子会给他一部分场费,俩人看来也打过不少次交道了。
航子痛快道:“行。老规矩,凯子,打电话让刘子把咱俩蛐蛐儿拿来,跟他说路上注意点,千万别磕了碰了给弄骚了。”我们一般把掐输的或没了斗志的蛐蛐儿叫“骚了”蛐蛐儿很怕惊,比如轻轻甩一甩罐子里的它,折腾几下,那虫儿八成也不会再开牙了,即便是重新提起斗志,势头也肯定大不如前。
凯子拿电话的时候,另边的小周小柳也不挑蛐蛐儿了,走到航子身边说说笑笑。
袁雅珍似乎选好了,抱着一个蛐蛐罐站起身”这个多少钱?”
老青眯眼从躺椅上坐起来,放下茶杯。扇着蒲扇上去看了眼:“嗯。一万五。”
袁雅珍皱眉道:“贵了吧?便宜点。”
“我这儿的虫儿向来如此。”老青摇头:“带罐子。不砍价。”
袁雅珍略一沉思,伸手摸进包里数出一万五现金给了他。老青也没数,随手往桌上一放,继续喝着茶。我放下那只拿捏不准的蛐蛐儿,跟小龙迎了过去,小家伙把我手攥得很紧,眼神愤愤盯着一旁聊天的航子。好像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似的。
”袁姐我问道:“怎么样?”
袁雅珍把手心上的蛐蛐罐托了托:“这只品相不错,肯定能赢了航子的黑红牙。”
不多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抱着几个蛐蛐罐小心翼翼地走进四合院,航子叫了一声刘子,就跟凯子一起过了去,轻轻接过蛐蛐罐放在一边桌上,拿探子试了试牙。从他俩的表情上看,蛐蛐儿应该没在路上出问题。
“等我黑红牙歇一歇的。”航子笑呵呵地看着袁雅珍:“老青这有家伙事儿,先让你蛐蛐儿过过称吧,我就不用称了吧?昨天你亲眼看到的,八厘二。”话音刚落,几个选蛐蛐的小年轻纷纷围了上来看热闹。
袁雅珍嗯了一声,把手往旁边一摊,小龙立刻撒开我手。蹬蹬跑过去牵住了他姑姑。
老青把四合院门关严,回屋拿了称和斗笼过笼出来,问她:“你来我来?”
袁雅珍说了句你来。老青便很专业地把过笼送进蛐蛐罐,用探子点了点,将蛐蛐儿引进过笼里,旋即一提,放到了称上。现场气氛比较紧张了,没人再闲聊,都把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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