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宅楼前的街道乱哄哄的,唯独印章店前十几米见方的地段静谧异常。
我屏住呼吸,内心祈祷着绿色切面的出现。
一刀!两刀!三刀!
黄褐色小毛料的体积越来越小,我深吸一口气,忐忑不安地闭上眼睛,等待结果降临。
偏偏,预料之中的惊呼声没有从众人嘴巴里蹦出来,反而是叹息声接踵而至。我心头一惊,把眼睛眯成一道缝隙向毛料看去,当那堆废沫子跃入眼帘,我大脑瞬间被无数个问号填满了,怎么会这样?冰种翡翠呢?不就在这块最小的毛料里吗?
有道是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我心情很糟糕。
蒋妍哎呀着一拍手,好像比我还郁闷,瞧我一眼,她上来拍拍我肩膀:“只是运气差了些而已,别放在心上,再开几次肯定能出绿。”
橘子、烧饼、大贾、小贾也纷纷安慰了我几句。
我勉勉强强地笑了笑:“没事儿,蒋妍都说毛料表现不好了,我有心理准备。”
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我揉着太阳穴重新将那人在玉器店的话语回忆了一遍。最小的毛料?最小的?小?等等!那人聊天时所说的“最小”应该仅仅是个比喻吧,只为了压低毛料的身份,造成反差,达到语言上的效果,所以,里面一定是有水分的!再者说,倘若单凭肉眼远远一扫,不近距离接触的话,也很难分清哪块是这堆里最小的毛料!
我心底豁然开朗,再次蹲到原石前面,锁定着目标。
一,二,三,四,五。
总共五块!如果那人没吹牛没撒谎!冰种翡翠决然是在这五块之内!
这回错不了了!
我有了信心,摸着背包算了算余款,嗯,钱足够我赌上五次了。
“老板,这块什么价位?”我从石头堆里检出一个黑色小毛料,这是仅次于那黄褐色毛料外最小的了。
“三千五。”
蒋妍瞥了瞥他:“我哥们都跟你这儿买了一块了,你怎还这么贵?”
老板无奈笑笑:“我们成本高,三千五也赚不了什么钱的。”
“算了算了。”我掏钱给了他:“还是溜边擦。”
“镜子。”蒋妍对我攥攥拳头:“加油,出了翠记得请我吃饭哦,嘿嘿。”
“没问题。”
黑色毛料在我们几人期待的视线下被揭开了面纱。
空的!
里面什么也没有!
“再来!把那块给我!”
我定定神儿,接着,又分别花了3500、4000、4000、5000,买下了后面几块小毛料。
可却无一例外地全部擦垮了!
那冰种翡翠居然不在这五块当中!
我一下就傻眼了,愣愣看着那堆废渣子,心情跌入了谷底。
难道那人撒了谎?莫非这里从没开出过冰种翡翠?
或是说,那人所谓的“最小”还要往上浮动一些,是七、八斤的毛料?
可我再想掏钱买的时候,我里的钱不够了。我统共买了六块毛料,花费了两万三千块钱,现在我钱包里还仅剩三千多一点点,别说六、七斤的石头了,即使四、五斤的我也买不起了啊。
怎么办?就这么放弃了?
“好样儿的!”我看到蒋妍对我竖起了大拇指:“人家都说我花钱没谱,今天我算找到一个比我还厉害的了,镜子,你还真有魄力,二万多块钱扔完了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好,我也陪你疯一把,老板,就你脚底下这块毛料,我要了,开吧。”
她随随便便从包里摸出一万块的信封丢了过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蔫巴巴的烧饼在一旁拽拽蒋妍的袖口,意思是让她别冲动,橘子跟大小贾也劝她别买,毕竟这么多毛料都未曾出翠,傻子也该明白这批石头不怎么样了。但蒋妍不听,我行我素地指挥着小工开机器解石。
结果,十分钟后,毛料还是开空了。
蒋妍嬉笑着耸耸肩,就跟花的不是自己钱一样,根本没往心里去。
我都不知是该说她开朗好还是没心没肺好了。
这时,那北方老板接了个电话,皱眉说了几分钟,又进了印章店,等他出来后,便命令小工把切割机收起来,逐而对大家道:“机器声音太大,被周围居民举报了,嗯,上午先做到这里吧,等下午三点再继续,不好意思了。”
没热闹看了,大家自然一哄而散。
我抬了抬脚,终究没挪动一步。
蒋妍喂喂了一声:“你不是还想买吧?以后去毛料好的地方赌,这里不行,走啦走啦,还没吃早点呢,我请大家吃饭。”
我道:“你们去吧,我想一个人逛逛。”
她举起腕子对我晃了晃手表:“快十点了,吃完再去吧?”
“我吃过了。”
“哦,那好吧,有事儿电话联系,我们先走了啊。”
看着几人离去,我继续站在马路牙子上发呆,辛辛苦苦挣来的两万元打了水漂,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我现在还没有弄清楚,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怎么会这样?
那冰种翡翠明明……
印章店门口。
为了不碍事,几个小工将毛料从盲道搬去墙边,留下一人跟外面盯梢,剩下几人回到了店里,几分钟后,我忽然呆在了原地,在我目瞪口呆的视线下,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小工竟然抱着两块毛料走出来,把它们填充到了那一堆里。
我晕!
我才晓得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刚刚的几十块毛料,并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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