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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碧玉的爱好竟然都和赌博有或多或少的牵连?
从她气质外表观察和报纸电视上了解,晏婉如是个喜欢做善事的温婉女子,资助过失学儿童,收养过被父母遗弃的婴儿,纵然再没个边际,也断然不可能与赌字扯上关系呀,而且,晏婉如理应很和善很温柔,与碧玉爱搭不理的态度也截然相反。
莫不成我记错了qq号?
“……有问题吗?”或许见我半天没回话,碧玉率先发来几个字。
我没话找话:“没,我有个朋友也喜欢彩票,嗯,你一般是买三色球还是买11选5?”
碧玉:“彩票?我不常买那个,我玩足球博彩。”
我:“这次世界杯你也下注了?买了不少吧?”
碧玉:“这次没有,头几年倒是经常买,一买就一百万吧,有时压比分,有时压复式,有时压球员,后来总输多赢少,久而久之也不怎么玩了,哦,一百万是说的港币,立博不支持人民币。”那也是一百万啊,真有钱,嗯,碧玉这一点倒和晏婉如的背景相吻合。
聊了十多分钟,我发现我俩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也许是谈到了她感兴趣的话题,碧玉从先前的不冷不热变得健谈了很多,“我现在主攻股票,虽然行情跌跌撞撞的,但也不至于赔钱,你家里人不炒股吗?要是也炒的话,我给你推荐一只股票吧,600808的马钢股份,大盘股,业绩也行,现在正是抄底反弹的机会,买了绝对保险,短期内还有一定上扬空间。”
我总算才能插上几句话,“钢铁股?不好吧?”
我不懂股票,也从未关心过,但我舍友腰子的母亲是个老股民,记忆中,快开学的前一段日子腰子曾跟我抱怨过,好像说她母亲买的鞍钢股份一直在跌,套住一个月了。而对于钢铁股来说,往往是荣辱与共的状态,也就是一涨全涨,一跌全跌,既然鞍钢没落得好下场,近期内,马钢估摸也好不到哪去。
碧玉:“钢铁银行是最大的蓝筹股了,还能有比它们更保险的股票?”
我:“你买马钢了?”
碧玉嗯了一下。
“哦,我建议你赶紧卖掉吧,马钢八成要跌了。”我也是好心,不想看她赔钱。
碧玉:“呵,怎么可能?马钢kd值早进入20以下的超卖区了,上穿金叉也已经形成,d走势良好,成交量逐步放稳,绝对不会有问题,而且,我一朋友也听小道消息传几家基金券商正在进仓,这两天的股价也表现出了这个趋势,短期内,肯定不会跌的。”
我无奈抿了口茶水,放下杯子,打字道:“我不懂你说的那些术语,但马钢真的要跌,且是大跌。”
碧玉:“股价早创了这两年的新低,它还能往下?”
我:“股票这玩意儿本身就没谱,谁也打不了保票,相信我吧,卖掉准没错。”
过了好几分钟,一行小字才跳了出来:“我炒股炒了十年了,你一个连kdj是什么都不明白的新手,还给我瞎支招?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我有事,下了!”
我拜拜俩字还没发,她的头像就黑了下去。
苦苦一笑,我关上电脑躺到床上,随手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本介绍古钱币的书籍,临阵磨枪地读着,这些知识,我明天许会用到。
次日下午两点半左右。
手拿gp定位器的顺丰速运公司快递员敲开了我的屋门,趁着爸妈还在睡午觉,我忙嘘了一声,将快递员请进屋内,拆开黑色包裹查看货物。黑塑料袋下是一个小硬纸箱子,里面填满了旧广东报纸,正中央,一件铜菩萨躺在纸堆里,神态安详。
“您稍等,我看看货。”
在翻阅书籍比对了同期清乾隆的铜菩萨,我终于确定此物真伪,签好字,让快递员离开。没急着去淘宝网确认收货,万一我打了眼,还准备退回去呢。简单往铜菩萨上裹了个头几年换下来的旧枕巾,放进单里,抬步朝和平门走去。
从东琉璃厂走到西琉璃厂。
一抬眼,瞧见了上回邹月娥带我卖明清玉牌的店铺,记得老板姓孙。
可此时,位置还是那家位置,正上方头顶的“滕渊阁”却被“雨柔阁”的牌匾取而代之。定住脚步,隔着几米往里瞧了瞧,家具摆设也和原先不一样了,柜台里的玩意儿货品少了许多,好像换了东家。
屋里有仨人,两男一女正笑呵呵地说着话。
我走进去,女人问我想淘换点什么,我说随便看看,他们也就没再招呼我。
那年轻小伙子叫女人“裴姐”,叫那中年人“甄老师”。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到,带着东北口音的女人是这家店的新老板,她在吉林省四平市和内蒙等地都有美容院,挺有底子,而中年人是她请来的专家,精通文物鉴定,帮她一起打理生意的。
等年轻小伙子走后,我放到玻璃柜台上,拉开锁链,取出东西,“我这儿有尊菩萨想出手,您看看能给多少?”
甄老师意外地瞅了我一眼,说了声好,接过去用大拇指轻轻擦了擦铜质表面。
那个姓裴的女老板则客气地搬了把椅子给我,“请坐。”
“谢谢。”她身上没有古玩商的气味儿,更像是个纯粹的商人。
跟北京古玩城打工了这么久,谁是专家,谁是新手,谁是商家,我多少还是能分辨出一些的。
不多时,甄老师将东西平放到玻璃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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