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有一天,她突然发现了一桩奇事。
她手上执着一枚小小圆形玉佩,这玉佩透雕牡丹花纹,左侧有一个小小蝴蝶,精雕细琢,端是精美绝伦。
且这玉佩通体血红,放置在玉白的掌心内,宛若托着殷红的心头血。
这是一枚极为罕见且珍贵异常的血玉佩。
按说,像宣平侯府这这种累世勋贵,且先祖是开国功臣,二百年下来,有这般宝贝实在不足为奇,秦家是有家底的人家。
郑玉薇将目光从血佩上移开,望向眼前的黄花梨木匣,嗯,这匣子也精美,很能衬托血佩的珍贵。
但问题是。
郑玉薇抬头,眨了眨美眸。
这,这血佩是她的啊!
她低下头,提起血佩,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一番,没错,就是那枚。
这血佩是一对的,蝴蝶一左一右,蝴蝶在右那一枚现放置在锦绣堂,是她的嫁妆之一,只是这枚,她早已遗失多时。
去年潭拓寺一行,追逐周文倩之后,郑玉薇便发现自己丢失了血佩。这血佩很珍贵,美景立即领人回到那小土路上,借着夕阳余晖来回找了好几遍。
只可惜一无所获。
郑玉薇当时脚下疼痛,没打算亲自去找,况且这么多人都找过了,她不觉得自己眼神特好,大家都看不见就她能看见。于是,惋惜一番就过去了。
郑玉薇当时不是没有猜测过,会不会是失落在草丛里头去?只是那茅草又高又密,几百米穿行下来,谁知道掉哪了。
还有最重要的,她不想有第三人得知那事,便是忠心耿耿如良辰美景亦如是,所以便顺势揭过算了。
郑玉薇抬头环顾一圈大书房,现在谁来告诉她,这血佩怎么就在她夫君手上了。
能将物件置于匣中,并妥善放在多宝阁上的抽屉里,除了大书房的主人秦立远,不作第二人选。
正当郑玉薇一脸茫然与不可思议之时,大书房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宽大厚重的透雕回纹隔扇门被推开。
是大书房的主人回来了。
秦立远一抬眼,表情茫然的小妻子正侧首看过来,他目光一定,落在她手上。
男人顺势往后面瞥了眼,紫檀木制的多宝阁上,雕有花鸟纹的抽屉被拉开,小小的黄花梨木匣开启,那枚小小血玉佩正提在他爱妻手里。
秦立远立即扬唇,眉梢眼角带上笑意,他挥退跟随进来的下仆,举步往小妻子身畔行去。
男人声音柔和得不可思议,轻语从喉间溢出,他微笑,“你怎么把这玉佩取出来了。”
秦立远上前搂住小妻子,接过她手里还在晃啊晃的小血佩,低头亲了亲她的粉颊。
郑玉薇不可思议,她仰头看着夫君,话说,她男人怎地这般一脸自然。
她美眸眨巴眨巴,粉唇撅了撅,半响方说道:“这,这玉佩从前是我的。”
难道是男人路过捡到,他就认为是他的了。
郑玉薇打量男人一番,她夫君不像个随意到捡个玉佩,便颠颠儿藏起来的人啊。
她回头瞟了那黄花梨匣子一眼,那个匣子挺精致的说。
秦立远笑得别具深意,他瞅着小娇妻,悠悠说了一句,“我知道。”他当然知道,不知道能这般密密地收起来么?
男人眉眼带笑,低头看着小妻子表情立即惊栗,她双目圆瞪,小嘴微启,定定地看着自己。
秦立远暗笑,他薇儿这表情可爱极了。
“我,你……”
郑玉薇瞠目结舌,突然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好了,她心中又震惊又混乱,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自己好像没听懂。
偏眼前五官英挺的夫君还嘴角噙笑,温柔着凝视着她。
千头百绪瞬间而过,郑玉薇侧头,看了眼被夫君握在手心的血佩,又仰脸瞅着男人,她疑惑,“夫君,我不懂。”
郑玉薇粉唇微撅,俏面上有些小委屈,男人一看又要逗自己了,都不肯立即告诉她。
她能肯定里面有文章了,但又毫无头绪。
男人宠她宠得厉害,加上孕期情绪起伏有些大,郑玉薇美眸眨巴眨巴,看着委屈极了。
秦立远俯身,在郑玉薇脸上亲了亲,他搂着小妻子走了几步,来到紫檀大书案后,拥着她在太师椅上落座。
他将爱妻置于腿上,抱在怀里,覆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的心上人救我一命,并赠我以定情信物,我珍而重之,自当好生收藏,密密安置。”
男人语带轻笑,说罢,他扬了扬手上的小血佩。
秦立远话里信息量不少,虽他眸带戏谑,但郑玉薇还是立即抓住他话里要点。
小血佩的主人是她,而她平生就救了一个人。
“你,你……”郑玉薇不可置信,她瞪大眼睛,“你就是那个中年大叔!”
电光火石间,郑玉薇突然忆起早前府里之事,人皮.面具一词划过脑海。
她此刻眸光既惊且疑,但又隐带了然。
若如此,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她在那过程中失落玉佩,被男人捡了去,收于大书房中。
郑玉薇又想起从前一直疑惑的事。
男人感情炽热而真挚,她沉溺期间自是欢喜无限,只是随着相处日久,夫妻渐加了解,郑玉薇又百思不得其解,只因仅凭海棠花树下那片刻会面,哪怕她皮囊再好,夫君亦不似会就此倾心。
她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想不通就不想,只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忘记了此事。
刹那之间,所有疑惑迎刃而解,当初海棠花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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