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争
自此,我的晚饭便改在学校吃了,偶尔天气好的时候,罗雯会来找我出去,在学校新铺的塑胶跑道上逛一会,我们俩总会碰到买饭的严宇,我都会很知趣的立马闪人,一来二去,罗雯也就不再来找我了,晚饭成了我和沈瑶的二人时间,我们俩变着花样的改善着伙食,算是我们被剥夺晚上自由时间的安慰。
这天我和沈瑶定好外卖,打开盒饭吃着热乎的炒菜,偶尔聊两句感兴趣的电影。班级人不多,稀稀落落的聚在一起吃着饭,整个教室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我在班级的饮水机里打了杯水小口的喝着,回座位时正好与曾毅擦肩而过,如果把我们班比作远古时期的恐龙时代,我和沈瑶顶多算是草食性剑龙,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但绝对没啥攻击性,许西扬撑死也就是一异龙,吃肉是吃肉,但没事的时候还是挺温顺的,但曾毅不同,他是霸王龙,是我们班绝对的霸主,就那180cm多的身高,将近200斤的体重,加上一脸生人勿进的表情,我们班男生大多没有敢跟他叫板的,曾毅有时候的威信比许西扬都高。
曾毅路过我和沈瑶的座位时,停了一会,说了句:“张着一副欠操的样。”之后没再停留,回了座位。我正往嘴里送菜的筷子停住了,抬头看着沈瑶,问她:“他说什么?”沈瑶气得眼圈一片通红,冷笑一声说:“骂人的话你没听清么?”我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到了曾毅的座位前。曾毅低头写着卷子,我在他前面站定,说:“你刚刚骂谁呢?”曾毅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挺轻蔑的笑了一下没搭理我,低头继续写卷子,我在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本书,“当”的一声摔在了曾毅的桌面上,说:“我要你为刚才的话道歉。”我这人从小脾气就大,家里老爸和几个哥哥又十分宠着我,所以养成了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曾毅大概是被我摔出的书吓到了,一下站了起来,他这一站起来我才感到了一种实力上的差距,曾毅足足比我高出了一头,体格更是我的两倍,他声音不大,但我能敢觉到其中的怒气,说:“我不道歉,你能怎么样?”我其实一直贯彻的原则就是打不过就跑,但眼下的情形走似乎有点没面子,所以我就充分发挥了女生的优点,眼泪一下夺眶而出,是不带哭声干流眼泪的那种,我觉得曾毅绝对是蒙了,他可能还没处理过这种情况。
眼泪使我的视线变得一片模糊,我有点看不清眼前的曾毅,这时,有人把我拉到了身后,我抬起头就看到魏正羽站在我的面前,和曾毅对视着,魏正羽转过身,对我说:“你先回坐位,把眼泪擦干。”沈瑶这时也走了过来,拉着我往座位走。我们两刚坐下就听到桌椅摔在地面发出的轰鸣声,魏正羽和曾毅扭打在了一起,周围的桌子被他们俩撞的倒在了地上,书膛里的书散落了一地,我站起来,想过去,但沈瑶死死拉住我冲我摇了摇头。许西扬这时也从外面回来了,他一进班级,就被混乱的场面吓了一跳,他没过多迟疑,马上过去想拉开魏正羽和曾毅,不过两个男生的力气太大,他有些力不从心。我望着他们三个,也分不清是一对一还是二对一了,我冲沈瑶吼:“电话。”沈瑶愣了一下,马上拿出手机递给了我,我正要拨班任的电话,就听到门口有人喊了一句:“都住手,想造反么?”班主任一脸严肃的站在那,脸色很是难看。
魏正羽、曾毅、许西扬听到老师的声音停止了动作,班任喝道:“你们三个跟我去办公室。”魏正羽一直低着头,没看我,跟着班任去了办公室。讲台周围无法回座位的同学开始扶起被撞到的桌子,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书,有的人一脸无奈的用橡皮擦掉也不知道是魏正羽还是曾毅在他们书上留下的脚印。我坐在座位上心想这算是怎么回事啊。李文一进教室就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他拍拍我,就看到我一双眼睛肿得像个核桃,眼球布满血丝,他吓的没敢再说话,转头问后桌:“这是怎么了?彗星撞地球了?这乱的。”后桌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刚刚魏正羽和曾毅打了一架,现在两人还有许西扬都在班任的办公室呢,估计得有得训了。”李文一听,抖了下肩膀,之后指了指我,问:“那她哭什么?难道误伤了?”后桌压低了声音,可能是顾虑到我的感受,说:“就是因为曾毅骂了林婕和沈瑶才打起来的,我想林婕可能是吓到了。”李文不再说话,拿出书,看里面的公式,我揉了揉眼睛,也开始做没做完的习题。
日子依然平稳的向前行驶着,打架的事不了了之,谁都没再提,我和沈瑶依然忙着班级的黑板报和手抄报,应付着铺天盖地的各种卷子和教课书,根本无暇顾及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但我没想到,在这个飘满落叶的浪漫季节里,我的生活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些人永远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我始终相信,命运以一种主宰者的角度俯视着我们,我们被套在一个又一个的圈子里,无法逃离,我们称这为宿命。
我依然是那个爱在下课时听听学校无聊但内容丰富广播的小丫头,依然爱在耳朵上插上耳机,听里面温柔女生唱出动人的旋律。在大家有气无力的做完一整套广播体操后,我理所当然想到我家前面广场上每晚都会进行的老年集体舞,一群充满青春活力的爷爷奶奶每晚必备的活动就是去那甩胳膊甩腿,可比我们现在有激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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