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德一把握住胡兰茵的手,径自走进卧室,随口问道:“今儿宝如见那王朝宣,是你拉她去的?”
胡兰茵早有说辞:“王朝宣是我舅舅,我带宝如在院子里逛,因蚊子多叮着她了,回去拿个花露水的空档儿,我舅舅也在院子里,恰就撞上了,并非我刻意为之!”
季明德一只手紧握着胡兰茵,一边在她盛衣的柜子里上下乱翻,淡淡应道:“唔。我走的时候瞧见王朝宣似乎发了疯,这会子他在做什么?”
胡兰茵以为季明德是在替自己找中衣,暗道他也太匆急了些,可是这样霸道又不由分说的性子,叫她无法掌握,叫她只能随着他,一颗生就深沉老辣的心,竟也惶惶而跳,结舌道:“他听说茶里有朝颜的种子,如今正逼着一家子的老仆们替他到处找朝颜种子,吃那东西吃上了瘾,还在吃。”
她省了一半话,实际上王朝宣吃完朝颜种子之后,上吐下泄,但也许那种癫狂之中的幻觉叫他沉迷,所以边拉边吐边吃,整个人疯疯颠颠,将个胡府造的鸡飞狗跳,若不为干爹是王定疆,胡魁杀了他的心都有。
季明德又唔了一声,总算找到胡兰茵放帕子的地方,抽了一块出来,铺在床上,双手按胡兰茵坐在床沿上,柔声道:“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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