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方衡可是公平交易,怎么到了嫂子这里,有成委身于人了。她转身道:“嫂子,只怕你有些误解,方衡可是拿了我银子才帮我的,一码是一码,我就算离开明德,也绝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他!”
黄氏了然一笑道:“行了吧你,一会儿好好跟小衡聊聊,嫂子替你们守着门!”
她起身即出,将个方衡放了进来。
宝如tuō_guāng了衣服,人还在澡缶里泡着,那知嫂子竟如此干脆,吓的大叫:“嫂子,嫂子!”
黄氏咯吱一声关上门,咣啷一声清响,是从外面回上了铁锁扣儿:“宝如,你跟小衡好好聊聊,嫂子就在隔壁,有事儿叫一声就成!”
宝如跪在水中,隔着屏风伸出一只手,要够那搭在床边的衣服,一够够不着,再伸手,便听方衡叫道:“宝如妹妹!”
宝如气的直拍水花:“方衡,落难路上占人便宜,难道这就是你京兆解元的城府?”
这屋子布置的很是豪华,拨步大床垂着红茵帐,妆台上摆着铜镜,并一瓶风干花儿,宣纸屏风隔在墙角,烛光跳跃,少女跪坐于缶中,优美的曲线隐隐,浮在水墨绘成的山水之间。
方衡转身拉门,黄氏已将门从外面回死。
宝如忽而侧身,再去够那搭在椅背上的衫子,腰肢伸直的刹那,方衡再叫一声:“宝如妹妹!”
他其实没想在逃行路上饥不择食的匆匆占有她,生怕她从屏风后面出来,自己定力不足要坏事。
宝如够不到衣服,想想愈发觉得心酸,拍着水花气哼哼说道:“方衡,咱们做的可是人货两讫的生意,才出秦州不过三个时辰,三更半夜的,我不信你果真敢过来,快给我滚出去!”
因烛在屏风里头,光只照着她,所以宝如灯下黑,看不到在外的方衡是个什么情形。
不过六尺远的距离,方衡细白的脸上冷汗珠子往外崩着,红唇骤失血色,双手高乍,双眸侧扫,盯着一柄长剑。
那柄长剑入肉三分,就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持剑的是季明德,目光比剑锋还冷,穿着易骑马的短装,修腰劲腿,长剑横指。
方衡不知道他一直藏匿于何处,只觉得鬓角一凉,悄无声息的,他的剑已经抵上他了。
第25章劝说
“宝如!”方衡才张嘴剑随声入肉血似蚰蜒一般从他的鬓侧蜿蜒而下。
季明德对着别人的时候可没有对着宝如时那样宽和的笑他本玉面浓眉双目黑深,簇眉时双眸寒若冰冽,唇角一丝嘲讽笑意另一手提笔,在妆台上飞快的写,写好了展给方衡示意方衡问宝如。
方衡闭了闭眼刚欲转身,剑再入肉一分血顺着长剑而涌在剑柄处滴落。
“宝如季明德对你好吗?”方衡终于还是问了。
水声清冽而响是宝如在转身。她屈膝而抱屏风外可以看到她伸长了脖子,仰望半空:“好!”
这个好字带着无与伦比的伤感。
季明德面无表情,提笔速写成书再递给方衡。剑终于松了血在方衡鬓角渐渐凝结。
“那你为何要走?”方衡又问。
宝如深深叹了一气,良久不言。季明德终于收了剑,盯着面前的方衡,再书一纸:“是因为他家贫寒的缘故?”
宝如连忙否认:“再穷,难道能穷过我?”
她忽而觉得不对,又喝道:“三更半夜不睡觉,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给我出去!”
方衡如蒙大赦,转身要走,季明德长剑随即抵上他眉心,再书一纸,冷冷递给他。
方衡咬牙许久,颤声道:“宝如,咱们回去吧!”
宝如吓了一跳,惊道:“好不容易逃出来,再回去,苦功不就白费了么?”
“你走了,季明德会疯的!”方衡才不信季明德会疯,但若此刻不照着他的话说,那柄剑会疯的。
宝如想了许久,语气半幽怨半辛酸:“他又不止我一个妻子,走了我,还有胡兰茵陪着他了。”
这才是症节所在。方衡忍不住轻嗤一笑,正面迎上季明德的长剑,挑眉望着他。
季明德显然也有些意外,默得许久,提笔在纸上,沙沙书得两行,再递给方衡,示意他读给宝如听。
宝如觉得外面似乎不对劲了,但她做梦也想不到季明德会追来,反而觉得方衡在捣鬼,无可抓之物,将只丝瓜络子摔了出来,骂道:“方衡,你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方衡咬牙片刻,抵不过渐渐入肉的长剑,终于又说道:“若是没有胡兰茵,你是不是就肯回去了?”
宝如心说不对啊,一直支持我走的人不是方衡么,怎的这会儿他又忽然要劝我回去了。她道:“你少废话,赶紧走,明儿天一亮咱们好赶路。若你因为我今夜不肯顺从你而生气,不送我们往临洮府的话,索性此刻就走,我就不信我和一家四口离了你会活不下去!”
方衡转而看季明德。季明德忽而甩个剑花,甩剑插入门中,外面回上的铁门琏随即掉落,冷风扑进来,他示意方衡出去。方衡拨腿刚要走,便听宝如忽而出声,叫道:“小衡哥哥!”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季明德一个眼神。方衡问道:“何事。”
过的太久,缶中水已冷,宝如实则是坐在一缶冷水中。她埋头在膝上,问道:“少源哥哥他,真的娶尹玉卿了?”
离京快一年,宝如还是头一回主动问起李少源。
李少源的退婚书没有送来之前,即便日子过的再难,她总还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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