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顶好的朋友。”
季明德唔了一声,顺手解了宝如掖下的衣带,问道:“顶好是多好?”
宝如连忙支起胳膊来,转个圈子,一件藕色的素长褙子就在季明德手里了。
“小时候,我去她家作客,一住就是半个月,她来我家,也是如此。”
季明德又来解她的裙子。
宝如越发闷头闷脑,不肯给他解了:“明德,你让我先去见福慧,回来了咱们再……”
季明德忽而伸手,在她微扬的脖颈上轻轻搓过,脖子上的肌肤柔软敏感,那燥砾砾的触感惹的她脖子一阵发痒,她随即伸手去捂,趁着这个空当,季明德便把她的裙子解了。
他抱着衣服出门,再换进来的,却是方衡方才穿的那件孔雀蓝的袍子,明媚晃眼的蜀锦。
宝如每每叫季明德弄的摸不着头脑,背着双手摇头:“我不要穿男人的衣服。”
季明德拉过宝如,拉着她在窗子上齐齐低头,恰好穿着她藕色长褙子的女子低头进了马车。眼看入冬,妇人们出门都会披块披帛以防冻到后背,方衡将那块披帕顶在头上,若不是有意去看,任是谁,都会以为那是她。
宝如惊呼一声回头,叫道:“那是小衡哥哥!”
季明德鱼目混珠让方衡替她上马车,宝如猜的不错的话,今天胡兰茵确实是备了杀局的。
穿着她衣服的方衡上了马车,无论季白那些家丁,还是驾车的胡安似乎都没有发现不对劲儿,车略停了停,驶走了。
第31章埋伏
季明德又匆匆来替宝如套方衡那件袍子:“宝如咱们能不能商量件事儿?”
宝如匆匆套上袍子自己挽袖子卷边沿慢吞吞问道:“什么事儿?”
季明德亲自替她围着腰带围了许久发现她腰太松索性找了条布带给她系着。
“不许再叫方衡哥哥!”季明德拍了拍宝如圆丢丢的小脸蛋儿看她份外傻欲责责不得,欲吓唬吧,估计昨夜已经吓她怕到骨子里叹了一息道:“我已经说过一回,难道你忘了。”
宝如含羞一笑,她果真忘了。
出门的时候季明德又替宝如找了一顶方巾。
他忙忙碌碌替她挽道姑头又替她戴方巾,将宝如整弄成个妥当当儿的小书生颇满意的端详了片刻似乎觉得那方巾戴的还不够端伸手替她正着。
“我以为季白死里逃生一回总会消停一阵子。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瞧瞧,你救他一回可他并不惜自己那条命,显然银子比命更重要今天又要上赶着找死了!”他手指间有冰凉凉的麝香味道和着些伽蓝的沉厚温和。
她道:“这与大伯有关系?”
季明德道:“有!福慧公主路过秦州,先托人传话给方衡,叫他约你至官驿见面。方衡不想见我,所以给季白带了话,让他通知你去见福慧公主。
你看看季白所备那几十个家丁,个个身手不凡,随他出生入死多少年,若不为办大事,他是轻易不会放给胡兰茵使的。”
他掩不住兴奋,颊侧酒窝微颤:“那几十个家丁,才是季白的老底儿。端了他们,季白的死期也就到了。”
上辈子他之所以会死在关山道上,就是季白的家丁和王定疆里应外合,合伙将他伏杀在关山道上的。
季明德先下楼,宝如在窗子里偷看,便见他径自走到对面寿衣坊门前,那门上本来蹲着两个小地痞,见他来了,皆拍着屁股站了起来。季明德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指点一番,拍拍二人肩膀,那二人一溜烟儿跑了。
他再上楼接她,却是至后院牵马,二人同趁一匹,勒缰吁的一声便出了药店后院。
宝如叫十月的冷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又不敢大声说话,仰着脖子道:“明德,我听说季白是你亲爹,人杀亲爹,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季明德勒马狂奔,缏子在冷风中啪啪作响:“宝如,若季白安分一点,躲在家里不要出头,或者可以多活两天。但他偏要找死,这怪不得我。”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马已出城门,朝关山方向疾驰而去。
方衡一上车,便揭了头上披帛,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对于表哥这个丰乳肥臀细腰一握的大房夫人颇有几分好奇,自怀中掏出把匕首来,笑的唇红齿白:“大嫂!”
胡兰茵盯着那把匕首,脖子长长伸的像只鹅一样:“方衡?你想干什么?”
方衡旋着那把匕首,嘘一声道:“走,咱们去见我家大姑爷!”
胡兰茵讪讪一笑:“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方衡匕首一紧,忽而一把攥上胡兰茵的头发,咬牙道:“叫你弟弟启车,不然季明德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
季明德长剑在他鬓上划了个三角,到如今他还贴着一贴狗皮膏。
胡兰茵连忙叫道:“胡安,咱们走!”
她心有忿忿,忽而一声冷笑:“你不是想拿五千两银子买赵宝如吗?季明德将你的头都打破了,你居然还为他跑腿?”
方衡道:“可你准备把我的宝如送给王定疆,那王定疆是个什么东西?又臭又脏的老阉货,至于你娘王小婉,更是个脏货,事奉完太监,远嫁到这秦州府,竟能做个知府夫人,果真天高皇地远,秦州是个没有礼仪廉耻的地方。”
胡兰茵叫方衡说的又羞又恨,咬牙切齿,心里盘算着要通知季白那些家丁,手正准备伸出去扔条帕子,方衡反手一扭,几乎将胡兰茵一条手臂扭断。
出城约莫五里路,这是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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