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点了点头进屋看了一眼窗明几亮,供案上一株迎春梅当是从院中折的,中堂昨日所供的达摩老祖叫季明德撕了如今还是空的看着有些不自然。
坎儿躬腰进来,笑道:“大哥说,今夜他再画一幅,明儿就该可以挂上了。”
宝如出了正房,又转到后厢,一排廊房,她油光精溜的小毛驴就在驴棚里,两个少年正在替那驴刷毛,见宝如来了,也是袖手叫大嫂。
坎儿道:“他是稻生,他是野狐,咱们皆是大哥的兄弟。”
稻生还好,长相至少周正,野狐就真属于歪瓜咧枣了,个子高到要窜天。另还有个叫余飞的,据说是出去跑腿儿了,不在家。
宝如边拿青盐涮口,边围着墙角那株迎春梅转,久不闻花香,心旷神怡。忽听墙外一个妇人绵长长的声儿:“马齿苋蒲公英荠荠菜啦……马齿苋蒲公英……”
这是早起贩野菜的人。二月里各类春草冒了头,城外的乡村妇人们剜了各类野菜入城,一天下来也能卖好几文钱呢。
早饭是野狐做的,嘀嗒菜豆腐馅儿的包子和红豆大米粥。
宝如两手掬着包子吃,隔墙听外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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