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张国公,张探花认为,我大明辽东军队临阵换帅,建奴军队必然乘乱偷袭!”为了拉张大少爷去给自己当盾牌和替死鬼,高第可以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先是绘声绘色的把张大少爷那天对辽东战事的分析说了一遍,又补充道:“下官认为张探花有一句话说得非常好——锦州不可久守,但不能不守!因为卑职刚刚上任辽东,贸然撤离锦右军民,必然会使辽东军民士气沮丧,丧失人心,所以锦州非守不可!而且只要守过了今年的冬天,待到春暖花开,大小凌河河面解冻,建奴军队必然撤去,届时人心稳定,我大明军队再做重新布置不迟。”
不得不承认,咱们的张大少爷虽然不学无术,可是在军务方面确实有一定天赋,高第重复他的观点下来,就连世代将门的张惟贤都大为吃惊,开始对张大少爷刮目相看,不懂军事的朱由校则迫不及待的问道:“国公,张爱卿的这个辽东方略如何?到底是不懂装懂的胡说八道,还是有点道理?”
“皇上,张探花的分析确实切中要害!”张惟贤老实答道:“微臣也认为,新任辽东经略上任之后,为了稳定军心民心,确实需要坚守建奴南下的咽喉锦州!而张探花不仅认为应该坚守锦州,还考虑到了锦州的具体实力究竟能不能守,需要守多久——老实说,微臣也没有张探花分析得这么仔细,这么结合实际。”
“好,想不到张爱卿不仅能文,还能武!那还楞着干什么?忠贤,朕看就……!”明熹宗大喜鼓掌,正要下旨同意高第的举荐。发现情况不妙的张大少爷赶紧出班双膝跪下,磕头叫道:“皇上,微臣只是纸上谈兵啊!微臣只是大概了解了辽东军情,又读了几本兵法,所以才胡说八道了几句,至于有没有蒙对连微臣自己都不知道!微臣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象微臣这样的人,最多也就是动动嘴皮子指手画脚,真要微臣去带兵打仗,那只会耽误了国家大事啊!”
说罢,张大少爷连连磕头,一副很有自知之明的模样。旁边的冯铨则迫不及待站出来,笑道:“探花郎,你怎么还是这么谦虚?你对辽东战事的见解独到,连世代名将的张惟贤张国公都赞叹不已,还怕带不好军队?再说了,谁是生下来就会打仗的?孙膑、吴起、诸葛亮、陈庆之、张巡和我朝的王阳明、戚继光,这些千古名将那一个不是由文转武,还取得了赫赫战功?说不定,探花郎你就是我朝第二个戚继光戚大将军了,呵,呵呵。”
“冯大人言之有理,臣等附议。”朝中残存的东林党人也跳出来落井下石,异口同声的举荐张大少爷前去辽东挨建奴的刀子。张大少爷又气又怕又恨,却又无可奈何,只是连连磕头,愁眉苦脸的说道:“皇上,微臣真的不懂兵事啊,真的不懂,也不敢去辽东上任啊。”——咱们的张大少爷是个很务实的人,没有把握的事绝不去干,从不好大喜功,能不能守住锦州一个冬天张大少爷确实没把握,所以张大少爷当然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去冒险了。
一边是众多官员众口一词的举荐张大少爷去前线送死,一边是张大少爷哭哭啼啼的不敢去辽东上任,朱由校和魏忠贤不由都陷入两难。而老谋深算的张惟贤则心存怀疑,盘算片刻后,张惟贤走到张大少爷旁边,柔声说道:“张探花,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己不够能力资格去辽东上任,坚决力辞,那皇上和魏公公肯定也不会勉强你。这样吧,你对辽东军情的见解很有见地,你再给高大人多提几个镇守辽东的好主意、多给他参谋参谋就行了。”
“多谢张国公,这个绝对没问题。”张大少爷破涕为笑,赶紧从袖子里抽出一份书柬来,笑着说道:“不瞒张国公,其实我就把如何守锦州的具体策略都写好了,准备等高大人上任出发的时候再送给他……。”
说到这里,张大少爷猛然醒悟过来,赶紧又想把书柬塞回袖子里的时候,张惟贤却一把抢了过去,冷笑道:“张大人,为什么要等高大人出发的时候才送给他,是不是怕高大人看到你的守城策略写得太好,硬拉着你去辽东上任吧?”
“不,不是那个意思。”张大少爷心虚的分辨,又赶紧说道:“其实这份守城策略,是下官的一个书办宋献策写的,高大人如果觉得喜欢,下官可以把这个师爷送给高大人。不贵,一年才三百两银子的俸禄。”
张惟贤懒得理会张大少爷的狡辩,而是仔细看起那份张大少爷口述、宋献策参谋并润色的锦州守城方略来——其实张大少爷真是打算等高第出发时再送给他的,目的是尽力帮助高第守住锦州,只是刚才太过慌乱才提前拿了出来。而张惟贤每看一页,脸上的脸色就要惊讶一分,最后干脆就是难以置信的神色。那边大文盲明熹宗和魏忠贤则是心急如焚,都是迫不及待的向张惟贤问道:“张国公,张探花写得如何?”
张惟贤没有立即回答,沉默了许久,张惟贤才缓缓说道:“皇上,魏公公,老臣收回刚才的话,高大人举荐张好古出任锦州兵备佥事,确实是用人得当,慧眼识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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