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才!”皇太极心下感动,张臂抱住范文程嚎啕大哭,范文程也是眼泪滚滚,大哭说道:“主子,奴才不好,是奴才做了错事,把张好古这个小蛮子招来,奴才罪该万死。奴才发誓,总有一天,奴才要亲手砍下张好古蛮子的脑袋,向主子谢罪!”主奴俩抱头痛哭许久,好不容易等到哭够了,皇太极和范文程又饱含阴毒的看一眼让他们受尽耻辱的锦州城墙,看一眼城头上仗剑而立的张好古蛮子,这才重新上马,缓缓跑向努儿哈赤的帅旗所在。
小跑到努儿哈赤帅旗附近,隔着上百步,皇太极就翻身下马,脱去头盔,连同武器一起扔开,一步步走到面沉如水的努儿哈赤面前,双膝跪下磕头,流着眼泪说道:“阿玛,儿臣无能,锦州城,儿臣实在攻不下来。”努儿哈赤表情冷漠,过了许久后,努儿哈赤才冷冷问道:“老八,当初你攻城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
“阿玛说,如果儿臣不能在天黑前攻不下锦州,就要治儿臣的罪。”皇太极老实答道。努儿哈赤点头,哼道:“很好,算你记性还好。”说罢,努儿哈赤猛然声音,喝道:“来人,把皇太极推到阵前,斩首示众!”
“大汗!刀下留人啊!”范文程冲上来,扑通一声双膝跪倒,膝行到努儿哈赤马前,大哭着说道:“大汗,贝勒爷虽然没有打下锦州,但大汗你也亲眼看到了,贝勒爷为了攻下锦州已经是倾尽全力,伤亡过半才被蛮子的新式火器击退,这足以贝勒爷的清白了啊!大汗,难道你真因为张好古蛮子一封胡说八道的假信,就真要冤杀你的亲儿子吗?大汗,将来真相大白,你就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啊!”
“狗奴才,我做事还用你教?”努儿哈赤勃然大怒,挥起马鞭就猛抽范文程,范文程昂起头咬牙受鞭,即便被抽得皮开肉绽也不躲不闪,只是号哭说道:“大汗,奴才求求你了,再给贝勒爷一个机会吧!你要是想杀,就杀奴才吧,奴才是四贝勒的狗,愿意为四贝勒而死!大汗,求求你了!”
范文程的忠心表演终于取得收获,莽古尔泰和汤古代几个努儿哈赤的儿子也过来求情,汤古代磕头说道:“阿玛,十弟虽然没能攻下锦州,但他确实已经尽力了,军队伤亡又这么大,这足以证明他的清白,请阿玛饶十弟一命吧。”其他的建奴将领和文武官员也纷纷下马,涌到努儿哈赤面前下跪求情,请求努儿哈赤法外开恩,饶皇太极一命。而努儿哈赤虽然对皇太极仍然是疑心重重,但刚才又亲眼看到皇太极确实不惜代价的全力攻打锦州城,所以思来想去,努儿哈赤终于还是喝道:“好吧,看在大家的面子上,饶皇太极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剥夺他的正白旗旗主和贝勒头衔,贬为镶白旗甲喇额真(参领),正白旗旗主的位置由汤古代接管。”
“儿臣多谢阿玛不杀之恩。”皇太极重重磕头,额头紧贴着地面流泪谢恩,心里却在疯狂惨叫大骂,“正白旗!我的正白旗军队啊!就这么没了啊,白白便宜了汤古代那个草包!张好古,小蛮子,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
随着皇太极的倒台,皇太极提出的分兵南下攻打觉华岛的计划也宣告流产,匆匆与众旗主重新商量军情后,努儿哈赤毅然决定务必要攻破这座让建奴八旗吃尽苦头、受尽耻辱的锦州城池,屠城夺粮后再考虑是否继续南下。为了办到这点,努儿哈赤先是命令莽古尔泰的正蓝旗和岳托的镶黄旗大军迁移到小凌河以南的笊篱山扎营,阻拦明军增援锦州并防止锦州守军突围;又命令阿敏的镶蓝旗驻扎到锦州北门外五里,杜度领着镶白旗和一个蒙古牛录驻扎到锦州西门,对锦州采取合围之势。同时各军都日夜赶造攻城武器,治疗伤兵积蓄力量准备攻城。连续血战了四天的锦州城,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两天后的腊月三十是天启五年的最后一天,同时也是汉人百姓一年中最重要的除夕佳节,虽说锦州城现在已经被建奴大军重重包围,但为了稳定人心和鼓舞锦州军民士气,到了腊月三十的早上,照例在城墙上凌迟处死一个建奴战俘继续激怒努儿哈赤后,张大少爷还是下令杀猪宰羊,准备在晚上犒劳军队和奖励主动参战的锦州百姓。命令颁布,锦州明军士兵自然是欢声雷动,锦州百姓也个个欢喜不胜,城里的一些富户也表示愿意捐出猪羊三牲,资助张大少爷犒赏三军,张大少爷来者不拒,一一谢过。
汉人有除夕夜,还没有被汉化的建奴蛮夷可没有这个节日,为了防止建奴乘着过节偷袭锦州,张大少爷又调兵遣将加派了双倍岗哨,并下令将士饮酒不得过三杯,刀枪不离身随时备战,就连明军将领的除夕宴会,张大少爷也专门搬到了锦州正门的东门城楼上,与明军众将一边欢度除夕一边严密监视敌情,不给建奴任何可乘之机。而士气高昂的明军将士在自觉性上也着实让张大少爷惊喜了一把,到了夜里,所有的明军将士都上到了锦州城墙,与值勤站岗的同伴共同欢度除夕,一边吃着滚烫的火锅一边防着建奴偷袭,两不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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